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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雲淡,卻感覺他深深的失落與不甘。
訾槿愣在一旁,腦海中第一個反應:我知道不是你的。可打死她,她也不敢如此說。好在獨孤郗徽並未真的想得到答覆,又轉過臉去。
獨孤郗徽似是想到了什麼,愣愣地摸了摸臉上的傷痕,眸底閃過沉痛與不甘:“如今這臉都毀了,她又怎會為我建那宮殿,呵……以前比不了,以後更是比不了……”
訾槿無奈地轉過臉,看向月下的人。真是個死心眼,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如此尋死覓活,她看不見更不知道,怎麼過不是過,你如今錦衣玉食呼風喚雨,又何必如此?
明亮的月光下,獨孤郗徽完美的側臉上,那道小拇指大的疤痕顯得異常猙獰,看得訾槿一陣陣地內疚,暗責西樂下手過於狠了。
獨孤郗徽緩緩地抱住自己的雙膝,將頭埋在雙膝間。盈盈的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透出一層淡淡的清輝,畫出了一個好看的陰影,似是一朵栩栩如生在最美時,剛剛凋零的花瓣。
訾槿心中微微一動:這種姿勢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才會做的,燼陽公子如此的風華絕代,怎會如此的自卑絕望?的d4
“她曾為了讓我多吃幾口菜,許下很多諾言……我身有痼疾,怕那人激我飲酒,說出很多謊話哄騙我,我冷的時候,她會抱著我,我哭的時候,她會逗我笑,我被人欺負的時候,她會無可奈何地暗暗心疼,她一直對我那麼好,那麼好……可……為什麼要為別人建一座宮殿,讓我遠遠地看著?”
獨孤郗徽聲音低得仿如嘆息一般微弱,可每一字每一句話,為何如此清晰的落進了訾槿的心裡。訾槿突然不敢看著獨孤郗徽蕭瑟的身影。不知是不是那碗酒的後勁,此時訾槿渾身發熱,胸口又悶又疼,讓她的呼吸漸漸亂了節拍,她努力地壓下喉間一陣陣翻湧的腥甜。
沉溺在思緒中的獨孤郗徽,並未注意到訾槿的異常,他緩緩挪到訾槿的身邊,目光散亂:“她為何要騙我?”語氣彷徨無助,讓人隨之心碎。
獨孤郗徽羽扇一般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如落入花間的蝶兒,琥珀色的眸仁黯淡無光,毫無焦距,一臉的小心與彷徨。
訾槿緩緩地起身一點點地伸出手去,憐惜地摸著獨孤郗徽顫抖的側臉。她感覺自己醉了,醉得氣血翻湧,醉得心微微痠疼,醉得分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也忘記了自己是誰。
獨孤郗徽眸光溫潤如玉,如著魔般地,怔怔地看向訾槿。
訾槿心口疼得厲害,氣血奔騰,一陣陣的腥甜,壓制不住地翻滾。訾槿猛地收回手去,捂住了嘴,鮮血從手指縫中溢了出來。
獨孤郗徽的瞳孔一點點地放大,晶瑩的臉龐,瞬時變了顏色。
訾槿想笑一下笑,告訴他自己沒事,但眼前的人,卻越來越不清晰,直至模糊一片。訾槿無力支撐緩緩地朝後倒去,她聽到了喊聲,卻聽不清楚在喊什麼……
獨孤郗徽抱住訾槿,瘋一般地朝園門奔去:“大夫!大夫!”聲音嘶啞得徹底變了調。
訾槿雙眸微睜,瞳仁渙散,口中的鮮血不停地咳出,染紅了水藍色的衣袍。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也聽不到周圍的聲音,心驚地記得獨孤郗徽那放大的瞳孔中,溢滿了怒氣。
樓爍低著頭,跪在獨孤郗徽的腳下,滿眸的愧疚。
獨孤郗徽繃著臉,看著把脈的大夫去了一撥又一撥,卻無一人能說出個所以然,眼神已是冷到了極致。
直到最後一個大夫搖了搖頭,隨下人離開,獨孤郗徽的臉上瞬時覆上了一層寒冰,他一掌擊碎了身旁的桌子:“廢物!全是廢物!”
樓爍抬了抬頭,嘴唇蠕動,欲言又止。
“說!”獨孤郗徽赫然側臉看向樓爍,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主子如此興師動眾,怕是此訊息早已外傳。壓制脈搏並非一朝一夕之事,若訾小姐真如主子想象那般重要,只怕那人要比主子著急得多,屬下想……不出兩日定有人登門為訾小姐診治,就怕……她在那人心中,遠不如主子想的那般……”
“不會,我們雖是水火不容,但也算自小一起長大,對於此事我絕不會看錯。”獨孤郗徽沉吟了片刻,說道。
樓爍抬起眼眸,道:“既然如此,主子便更不要擔心了,若魚落姑娘得知此事,定會加快腳步與主子相會。”
獨孤郗徽眉宇緊鎖,慢慢地坐了下來,良久後,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一絲喜悅悄然爬上了眼梢。
“呃……疼……”
獨孤郗徽一驚,臉色瞬間恢復了冰色,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