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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膩人了,訾槿反倒會奇怪了:“今日怎麼那麼早?”詢問的話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小白嘴角沁笑,墨玉般溫潤的眸子凝視著訾槿:“晚膳後,沒人看著。”
訾槿又看了兩眼書卷,不再理會如小狗一般在身後磨蹭的小白。
小白察覺到訾槿的忽視,想也未想伸出手去搶了訾槿手中的書籍藏在身後,退後了兩步懦懦地看向訾槿。
訾槿驚愕地轉過臉來,搶東西?一天不見,膽子肥了不少啊:“拿來。”
小白羽扇般的睫毛輕顫著,垂著眼簾搖了搖頭,又後退了兩步。
訾槿暗暗好笑,搶完了知道怕了。
訾槿虎著臉,怒視著小白,壓低聲音吼道:“給我!”
小白將書緊緊地攥在手裡,抬起臉來,泫然欲泣的凝視著訾槿,瑩粉色的唇死死地抿著,怯怯地開口道:“小紫,不生氣。看我,我好看。”
訾槿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有跟本書搶著被看的人嗎?白痴的思維果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小白感到訾槿身上的怒氣,輕了不少。他懦懦地上前兩步,見訾槿掃了他一眼,立即卻步不前。
訾槿頓時有種無力感,想想欺負一個白痴挺沒有意思的,她無奈地起身走到小白的身邊,伸手拿起書,抬手放在身邊的桌子上:“不喜歡可以說,下次不許這樣了。”
小白點頭連連,墨玉般溫潤的眸子,盪漾著層層的漣漪:“小紫,想睡。”
想睡?現在最多酉時,平時也沒見你睡那麼早啊。
小白明顯感到了訾槿的心不在焉,不滿地拉起訾槿的手,放在自己的衣釦上:“想睡。”
訾槿心中抑鬱:一定無視他!一定無視他!徹底無視他!可那靈巧的手指,已經習慣性地一點點地褪去那長袍,
“啪”一堆綠色的粉末從衣袍中掉了出來。
小白立即蹲下身,想撿起那東西,可越捏越碎,一點也拿不起來:“怎麼辦?小紫,怎麼辦?”
訾槿好奇地蹲下身來,看到的卻是已化了的糕點:“哪來的?”
“他們不看著,我拿的,給小紫,怎麼辦,怎麼辦。”小白使勁地捏著那糕點,眼眸忽閃忽閃著泫然欲泣地看向訾槿。
訾槿看著小白一點點地捏起那糕點又掉落的模樣,心中突然特別難受。她緩緩地伸出手去,一點點地捏起那綠色的粉末,放到嘴裡:“綠豆糕……嗯……很好吃。”
小白抬起臉上,凝視著舔著手指的訾槿良久,破泣為笑,眼睛彎彎閃閃發光:“小紫,不愛芙蓉,喜綠豆,我看見,拿了。”
訾槿垂下頭拉起小白,拍了拍他身上的碎糕屑:“睡吧。”
小白笑眯眯地伸出手來,生疏地解著訾槿的扣子,訾槿一直垂著頭,未去阻止。
這些年來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總是有很多人,自認為關心自己瞭解自己,經常擅自做主做一些對自己好的事,可是從來沒人問過自己的感受,問過自己需要不需要,願意不願意。很多東西並非自己想要,卻被他們的自以為是地強加在自己的身上。那些善意最後成了負擔、成了懼怕、成了自己逃跑的理由。
許是自己偽裝得好,許是他們認為這點小事,不足掛齒。那麼多人中,也只有照顧起居的魚落知道,自己根本聞不了芙蓉糕的味道,卻經常對著綠豆糕暗自流著口水。可眼前的人和自己在一起短短數日,看著只是個不諳世事的稚子,他卻能從你的眼神當中,準確讀出你的喜怒哀樂,然後順從你、依靠你、需要你,讓你體會那種被人全心全意依賴著的幸福和滿足。
身旁的人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他的手比較女氣,纖長瑩白柔軟,卻讓人莫名地安心。不過短短的半個月,自己已經習慣了他的陪伴、他的童稚、他的眼神。若在辰國的日子,他並未出現的話,自己該是孤單成什麼樣子?
“小白怎麼知道我愛吃綠豆糕?”黑暗中,訾槿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小白的如絲綢般的銀髮,不甚在意地問道。
小白乖順地側著臉靠著訾槿,舒服地眯著雙眼,像一隻被擼順了毛的貓:“不知道,心裡就是,知道。”
訾槿撫著發的手更是輕柔,她輕拍了小白兩下:“睡吧。”
“小紫。”
“嗯?”
“這樣,真好。”
“嗯。”
天還未亮,小白輕聲輕腳地爬下了床,他抱起自己的衣物,嘴角沁著淺笑,坐在床邊,小心的掖了掖被子,看了訾槿一眼,才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