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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載女帝斂下眼眸,低下頭喃喃地重複道:“難道還差這一時?難道還差這一時?……還差這一時……”
延載女帝用手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備上徽兒愛吃的晚膳和點心,今晚朕要與側君同用晚膳……還有將朕親手縫製的那條白狐夾襖也帶上。”
“陛下,那……夾襖不是為帝后縫製的嗎?此時萬不能意氣用事,那御林軍統帥之位,對陛下有多重要,陛下自是知道……”
“讓素兒姐姐縫製一個相仿的,朕……不想給他了。”
傍晚的未央宮,皚皚白雪將整個未央湖覆蓋,天空還飄蕩著稀稀落落的雪花。
未央寢宮內,暖如春日。
自打入冬來,延載女帝特意吩咐未央宮的宮人,帝后體質畏寒,火盆一定要多生幾個。
宮人聽從吩咐,見別的宮中均是兩個火盆,便燃了四個火盆,不想帝后卻染上了風寒。
延載女帝得知後,即刻退了早朝,一路奔至未央宮,發下那雷霆之怒,怒斥宮人不遵聖旨,只燃了四盆火,非要將那些宮人活活打死。
帝后勸慰了好一會,女帝方肯罷休,從那日後,未央宮的六個火盆日夜不停。
六個火盆同時燃著,讓小小的寢宮有點悶熱,雖是如此,帝后也未讓人撤下一個火盆。
帝后身著白色單衣,接近透明的膚色因偏幹偏高的溫度泛著點點緋紅,順滑漆黑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腳裸。他瑩粉色嘴唇緊緊地抿著,墨玉般溫潤的眼中透著少許的薄怒:“樂兒怎能如此的無禮,那獨孤郗徽不單是陛下未來的側君,還是獨孤國舅的獨子,國舅又與父親政策不和……”
“哥,是他先動的手,那獨孤郗徽看似柔弱,打我的時候可一點也不留情,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臉,全是他抓的……”司寇郇樂邊說邊走到帝后面前,委曲地指著自己的臉。
帝后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那臉上的傷口,眸中閃過淡淡的心疼:“誰讓你跑去挑釁,你都成了這般模樣,想來……聽說獨孤郗徽素來身子贏弱,罷了……一會隨我去看看他去。”話語頓時柔和起來。
“嘿……就知道哥最心疼我了,我隨你去看他就是了。他被那人罰到思過房去了,我還沒見過思過房是什麼樣的呢。哥,你不知道,那人見到我臉上的傷,也是心疼得不得了,身子一直抖啊抖,那手都是冰涼冰涼的,我還給她暖了呢,哥……你怎麼了?”
“你說……槿兒去了?”帝后嘴角的淺笑僵在嘴邊,手停在半空中。
“是啊,我當著她的面,給了獨孤郗徽一個響亮的耳刮子,她還是把獨孤郗徽關進了思過房。”司寇郇樂眸中滿滿的得意。
“樂兒你……”帝后合上眼眸良久,猛然起身,快步開門朝外走去。
“哥,你去哪啊?哥你衣袍還沒穿呢……哥我臉上還沒上藥呢!”
“等我回來。”門外冰冷空氣中,傳來帝后冰一般的聲音。
霞央宮的思過房,冰冷漆黑幽暗,只有一盞小小的煤油燈發出昏暗的光。
“徽兒喜歡嗎?這雪狐是娘子親手獵下的,半分瑕疵都沒有。這做工雖然不是很好,但是這可是娘子第一次縫製的衣物,徽兒不要嫌棄娘子的手藝。”延載女帝席地而坐,將稍大的翻毛馬甲一點點地給獨孤郗徽穿好。
“好看……真好看。這是徽兒穿過最好的衣服了。娘子真好。”獨孤郗徽一頭扎進延載女帝的懷中,嬌聲說道。
延載女帝嘴角含笑,笑意直至眼底,她伸手抱住摟住獨孤郗徽:“徽兒就是太瘦了,才讓那司寇小賊如此欺負。”的ec
“娘子……不生徽兒氣了?”獨孤郗徽琥珀色的眸仁,怯怯地看向女帝。
延載女帝憐愛地拍了拍獨孤郗徽消瘦的小臉,輕聲說道:“娘子,沒生徽兒的氣。娘子生自己的氣,娘子保護不了徽兒,讓徽兒為了娘子的無用而委曲,徽兒身上還疼嗎?”
“徽兒不疼了,一點也不疼了。娘子……徽兒不委曲,一點也不委曲,其實……今天是徽兒先動的手……”獨孤郗徽小臉慘白,睫毛顫動,將頭埋在女帝的肩膀,小聲說道。
“嗯,那徽兒為何要動手?”延載女帝安撫地拍了拍獨孤郗徽的背。
“他說……徽兒是個醜八怪,連他半分都比不了,怎麼和……怎麼和他哥比,連那些個閹人都比徽兒好看百倍千倍……就算徽兒賴在霞央宮,娘子都不會多看徽兒一眼。”獨孤郗徽鑽進女帝的懷中瑟瑟地發著抖,“娘子……娘子……徽兒也不想長成這般模樣,徽兒也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