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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先找地坐,我去找藥。”
少年若有所思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有點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我,好像……來過。”
“嗯,是嗎?”正在四處找自己的小包袱的訾槿,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不對啊,記得西樂給帶回來了啊,怎麼找不到呢?放到哪去了?
“我,似是夢裡,來過……”少年似是呢喃一般低聲回道,眉宇之間有著淡淡的倦意和恍惚,他微微地合上了眼幕。
找了半晌,訾槿終是放棄了,想來那包袱已被西樂扣了下去。她隨手拿起櫃中的金瘡藥,走到床邊,卻見少年已經靠著床欄沉沉地睡去。
長長的捲翹睫毛如蒲扇一般,在昏黃的燈光下打出了一個漂亮弧度,挺翹的鼻子,嫣紅細嫩的嬰兒般的唇,含著淡淡的笑意。他呼吸平和,睡得異常的安穩,只是他眼底卻黑紫一片,眉宇之間化不去的濃濃的疲憊與倦意,想來該是個長期失眠的人。
訾槿輕手輕腳地走到內間,找了條布巾,在盆裡溼了溼,水是適中的溫度。
一點點地擦拭著他手上的傷痕,若稍有不適,他便會皺皺眉頭,小聲地呻吟。單手擦完後,那隻一直握拳的手,卻還緊緊地握著。訾槿一點點地掰開那隻手,睡夢中的少年並不反抗,手指一個個的鬆開了。“乒”一個閃亮的東西滑落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少年猛地驚醒,連忙察看緊握的左手,溫潤的眸中閃過一絲焦急。
訾槿撿起那東西,是一枚精緻的瑪瑙鑲金的耳環,眸中閃過一絲情緒,隨即遞了過去:“如此精緻的耳環,倒是少見。”
少年接過耳環,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再次將那耳環握在手心嘴角上揚,似是在回憶,墨玉般溫潤的眸子盪漾著層層光彩,笑靨如花:“昨日遊湖,掉落,她很著急,找了一日,才找到。”
四年前,這少年便已是弱冠,如今這年歲該是早有了妻室。
訾槿不甚在意地聽著少年的話,繼續擦拭著他手上的傷,可那隻握有耳環的手,卻沒法清理。少年看出了訾槿的為難,臉上也出現了幾分苦惱,但又不願放下那耳環,惟有無辜地看向訾槿。
訾槿站起身來,無奈地搖了搖頭,摘下了腰間的一個藍色荷包,遞給了少年:“放進去,掛在腰上,便不會再丟了。”
少年嘴角微揚,仔細地將耳環放在荷包內,將荷包放入了懷中,聽話地把手伸開。
訾槿心不在焉地給少年上著藥,幾次扯痛了少年,少年也只是咬著下唇皺皺眉頭,不敢呻吟出聲。
“公子,眼生。”
訾槿愣了一下,方才想起,這句“公子”是在叫自己:“才來幾日。”
“是嗎……我們,見過?”
訾槿斂下眼眸,輕搖了搖頭:“上好了,我讓她們送你回去吧。”
“別,這衣服……”少年臉上有淡淡的委曲和受傷,他煩亂地拉了拉身上到處都是口子的衣服,“被看到,會受懲。”
訾槿慌忙挪開眼眸,不敢看那少年的略帶委曲的臉龐,輕嘆了一口氣,起身翻找著衣櫃:真是自己給自己找憋屈,怎麼就帶回這麼個大麻煩,若被西樂知道,肯定又要不得安生了。
從衣箱內,隨手拿了一件白色的衣袍,比了比看著倒是與少年的身材相仿。少年要比訾槿高出許多,這衣裝顯然不是為她準備的。
少年站起身來,支起雙手,閉目站在原地。
訾槿被少年莫名的動作,震在當場:這是幹什麼?夢遊嗎?
“不,更衣嗎?”半天沒有動靜,少年睜開雙眸,疑惑地問道。
訾槿瞪大了雙眼,你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啊?我是你家燒火大丫鬟啊?憑什麼要侍候你啊?!
少年似是感到了訾槿的怨氣,眸中閃過不安,垂下了頭:“我……不會。”
訾槿壓抑著怒氣,一步步地走向少年:我不生氣!我不生氣!和白痴生氣,豈不是連白痴都不如,不和白痴計較,不能和白痴計較!
訾槿將手中的嶄新的衣袍,放在床上,一點點地解開少年身上的衣袍,那手不爭氣地哆嗦起來,至今為止從來沒脫過人家的衣服,何況這還是一男的。雖然是個小白,但該有的都有,還是個人間極品啊,難免緊張、難免緊張啊。
少年猛地睜開眼,訾槿一個哆嗦,問道:“怎麼……怎麼了?”
少年從懷中掏出那個藍色荷包,緊緊地攥在手中:“它,忘了。”
訾槿點了點頭,繼續手中的活,許是受到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