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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槿執起方才放在一旁的巴掌大的小盤子,拿起最細的毛筆,坐到獨孤郗徽身邊,將他的臉調整好,一點點的描繪著。那筆尖柔弱得仿若最細緻的羽毛,一點點地撥亂了獨孤郗徽的心湖。他注視著訾槿認真的側臉,微醉在這最美的春夜中。
輕巧地勾勒出最後一筆,訾槿放下手中的器具,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們去看看如何。”
獨孤郗徽眼角微揚,圓圓的眸子半眯著,水光灩漣,如盛了蜜的酒窩若隱若現。他凝視著訾槿的笑臉,無意識地輕點著頭。
訾槿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笑得更加燦爛,想也未想地拉起獨孤郗徽的手,朝記憶中的荷花湖跑去。
獨孤郗徽愣愣地看著被訾槿拉住的手,本是逾越的動作,他卻一點也不感到突兀。
訾槿感到了獨孤郗徽的僵硬,手握得更緊。
獨孤郗徽心底感受到訾槿手的溫度,豁然一笑,反手將訾槿的手包裹住,大步跟上。
靜靜的湖面上錯落著各種姿態的荷葉,月色的華光靜靜地灑在湖面上,繚繞出層層的光輝。訾槿雖不知這片荷花湖的名字,但是心底覺得今日的湖色卻是更美了。她拉過獨孤郗徽,兩人俯身對著水面。
獨孤郗徽臉上的笑,竟比那華美的月光還要柔和三分,他側臉看了訾槿一眼,順著訾槿的手朝水中的倒影望去。
一朵豔到極致近乎要衰敗的燙金藍色桃花,在最美的那一瞬間被完美地定格在了他的眼角下,遙遙地與頸間的桃花相輝映著,那麼自然又那麼刻意。
獨孤郗徽怔怔地撫過臉上的桃花,琥珀般晶瑩剔透的眸仁,波光一片。他側臉看向訾槿,痴痴地問道:“好看嗎?”
訾槿轉過臉來,微笑僵在嘴邊。湖色的輝光反射在獨孤郗徽近乎完美的臉上,讓他那絕世的容顏美到極盡也美到荼靡。
良久後,獨孤郗徽依然未等到訾槿的答覆。他的手僵硬在臉上,眼底閃過一絲不安:“不……不好看嗎?”
那絲不安雖是一閃而過,但並未逃過訾槿的眼,她歪頭一笑:“好看,很好看。”
獨孤郗徽放下手,看向滿湖的荷葉:“你說,她,會喜歡嗎?”
“會。”
獨孤郗徽似是鬆了一口氣,緩緩地躺在湖邊的草地上,仰望朗朗星空。
訾槿朝遠處挪了挪,在離獨孤郗徽三步的地方,全身放鬆地躺了下來,遙望天空。
獨孤郗徽雖是未看訾槿,也知道她挪遠了,心中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氣。兩人各懷心思地躺在這靜寂的萬里星空下,春日的夜風似乎也不那麼冷了。
“看到那條玉帶沒?那是天河,那一顆是牛郎星,這邊的是織女星,旁邊那兩顆最亮的是他們的孩子。”不知如此過了多久,訾槿突然指著遠處的星空說道。
獨孤郗徽順著她的手望去:“牛郎?織女?”
“我家鄉有個千古流傳的故事,你要不要聽?”訾槿側過臉,看向獨孤郗徽。
“嗯。”
“牛郎自幼父母雙亡,只留他一棟草房和一頭老牛……一日,在碧蓮湖邊與偷下凡間的織女一見鍾情……兩人成親後,男耕女織相親相愛。……不想卻被王母得知後,發下了雷霆之怒,派天兵天要將織女押回了天庭。牛郎見愛妻被掠,自是驚怒交加,抱著兩個孩兒,手持織女的神簪追了過去。王母適時地駕雲而至,她拔下自己頭上的神簪,輕輕地往牛郎與織女的中間一劃。霎時間,一條天河波濤滾滾地橫在了織女和牛郎之間,從此後再無法橫越了。
牛郎織女和他們的孩子們,日日夜夜地哭泣,哭到聲嘶力竭,哭到肝膽俱碎,終是感動了王母。但天規難背,她也只是同意讓牛郎和孩子們留在天上,每年七月七日,讓他們相會一次。
從此後,織女與牛郎隔著波濤滾滾的天河遙遙相望。以後每年的七月七日,無數成群的喜鵲飛來為他們搭橋。鵲橋之上,牛郎織女團聚,世人稱之鵲橋會。
傳說,每年的七月七日,若是人們在葡萄架下葡萄藤中靜心聆聽,隱約能聽到仙樂奏鳴和織女和牛郎情話。”
獨孤郗徽側著臉凝視訾槿神往的臉龐,心底泛起一絲莫名的憂傷:“你……想回去?其實……你毋須如此,最多三日……”不知為何離去的話,獨孤郗徽怎麼也說不出口。
訾槿望著天空,歪著頭突然“噗哧”笑出了聲音:“哈哈……你多想了,我並非為了討好了你……也不是為了放了你才說出,做出這般討好你的事,我知道……無論如何西樂總是會帶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