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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逃過玉家小姐的魔爪,玉家莊內被活活折磨死的奴僕以及伶人,不計其數。
這玉老夫人不但對玉家小姐不管不問,更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只要是被玉小姐看上的男子,必在三日之內,出現在玉家小姐的房中。在玉老夫人縱容的態度下,玉家小姐的作惡多端無一人敢過問。
一個多月前,夜夜笙簫的玉家小姐膩了勾欄街的景色,突發奇想將山中鎮最大的青樓“歡館”從勾欄街搬到了最熱鬧的中心街上,將文人聚集的聖地“有間茶樓”挪到了勾欄街內。山中鎮的文人學士們得知此事後,無不咬牙切齒氣憤難平,但卻訴苦無門。
“歡館”最高層視野最好的房間內,訾槿手持酒杯,依窗而立眺望遠山。窗外下著細細的雪,更顯得遠山朦朧。
一個多月了,眼看年關將至,他們怕是暫時不會來了吧。不來也好……真怕他們真的來,真的來了,又該如何呢?……
寶羨推門進來,見一個男伶跪在案几前溫著酒水,訾槿手持酒杯靠窗而站,風雪打在她的衣袖上,隨即消失不見:“主子,外面風雪大,還是站進來點吧。”
訾槿臉上滿是輕浮的笑意,她踱步走到其中一個伶人的身邊坐了下來,將手中的酒放在伶人的唇邊,輕笑了一聲。那男伶眼梢含情,嘴角含笑,一口將那酒飲盡。
屋內的火盆燒得異常的旺,冷熱交替讓訾槿原來就醉酒緋紅的臉又增添幾分桃色:“日理萬機的寶總管怎麼來了?”
寶羨垂著頭:“一刻鐘前,一隊馬車進了城,一會便會路過此地。”
訾槿嘴角含著濃濃的諷刺,挑了挑眉:“呵,還真來了,也不知道先來的是哪個。”
寶羨抬眸見訾槿躺在了那男伶的懷中:“不知小姐最想的是哪個?”
訾槿把玩著那男伶的手指,不經意地看向寶羨:“寶大總管這一個多月忙嗎?”
“還好。”
訾槿抿了一口男伶送到嘴角的酒水:“寶總管不但有時間替主子憂心等的是哪個,還有時間將主子喜歡的伶人一一換去,看來是太閒了。”
寶羨斂下眼幕:“主子多想了,伶人太寵了難免嬌縱,日日對著一個人,也太過乏味。”
訾槿正欲說話,卻聽到窗外不緊不慢的馬車聲,執起手中的酒盞,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男伶見訾槿腳步不穩連忙起身攙扶,訾槿摟著男伶的腰,俯在視窗望向街道。
滿是積雪的街道上,一批三十多人的隊伍朝驛站的方向緩緩行進著。隊伍正中有一個藍緞錦繡轎,三十多人將轎子不露縫隙地圍在中央。
訾槿一眼便認出了跟在轎旁的帶刀侍衛,嘴角勾起暖暖的笑意,笑意直至眼底。
待轎子走近,訾槿將手中的酒盞扔了出去。那帶刀侍衛迅速地躲開,警惕地望向訾槿所站的視窗。三十多號人同時停下,劍拔弩張地望向巧笑依然的訾槿。
“哪家的公子,好生的俊俏啊。”訾槿摸了摸身旁的伶人的臉,對樓下的侍衛說道。
訾槿說第一個字的時候,轎子中的人猛地掀開了轎簾,怔怔地看向視窗,眼底滿是喜悅,嘴角慢慢地勾起笑意。那笑容如冬日的豔陽,讓人心生暖意,有種欲哭的衝動。
轎邊的侍衛一張三分英氣、七分秀氣的臉,閃過一絲羞憤,而後滿是疑惑:“姑娘的聲音好生耳熟。”
訾槿臉上的笑意越加的輕浮,聲音越加的放蕩:“我看公子也甚是眼熟,沒想到咱們山中鎮還有如此絕色。”
那侍衛瞬時紅了臉,從未被女子如此調戲過,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轎中的人蹙眉看著靠在男伶胸口的女子:容貌和聲音雖有八成像,神態卻太過嬌媚,眸光太過肆意張狂。她嘴角明明沁著笑,眼底卻冰冷一片,身上散發著拒人千里的寒意。
槿兒的眸中總是一片平和,沒有她身上這股強勢。槿兒不敢當街調戲其他男子,槿兒從不穿白色的衣袍,槿兒更不會靠在別人的胸口巧笑顧盼,可是明明不會認錯,從來不會認錯。
轎中的人猛地放下轎簾:“落轎。”
本與正與訾槿憤憤對視的侍衛連忙垂下頭去,低聲說道:“主子剛到此處,這女子便自動出現,一切太過巧合,還是先打探一下的好。”
轎中的人一陣沉默,再次掀開轎簾,抬眼看到訾槿倚窗與身旁的男人調笑,眸中頓時滿是怒火,又閃過一絲遲疑。想來雖是認定,卻還是不敢相信此人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侍衛見轎中的人不再說話,令人快步朝驛站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