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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覆多次,訾槿才垂頭喪氣地走回床邊,卻發現郇樂一頭汗水,雙手抱住女帝的一隻手劇烈地顫抖著。他臉色蒼白地直直盯著女帝,過了好一會他單手緊緊地扣住女帝的手,另一隻手緩緩的試探著女帝的鼻息,怔在原地。
訾槿閒閒地坐到郇樂身邊,看著他那張堪比女娃還要漂亮的臉:“別試了,死都死了,試也試不活……不過你小時候倒是不討厭,挺乖的嘛……嗯?……哭什麼?你不是最討厭最恨的人就是她嗎?”
郇樂呆呆地坐在床邊,大顆大顆的淚珠無聲地滑落。
訾槿歪著腦袋,嘴角勾起幸災樂禍的笑意:“別說,看了你那麼多模樣,就哭的時候最好看?你不是恨死她了嗎?你哭什麼啊?真看不出來你也有哭的時候。”
郇樂的眼已哭得通紅通紅,手卻扣住女帝的手不曾撒開,他單手使勁拖拽著女帝的衣襟:“起來!起來!我不許你死!我那麼恨你那麼恨你!你怎麼能死了?!你怎麼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你給本世子起來!你那麼壞!那麼壞!誰還能害死你?!誰還能害死你!你從來也分不清誰好誰壞!哥對你那麼好!你還沒償他!怎能就死了呢?!怎能死?!我不許你死!哥不許你死!你給我起來起來!起來!”郇樂瘋一般地拖拽著女帝的身體。
訾槿坐在一旁哀嘆女帝的可憐:死也不讓你死得安穩啊,果然變態是自小就養成的。你說你一個死人,他那麼一個小孩子家也不知道怕嗎?不是說小孩子很怕死人嗎?“
折騰了一回會,郇樂的力氣越來越小。他喘著粗氣無力地坐了下去,雙手死死地扣住女帝的手:“別死,你不是說要護我一生嗎?……哥和我一直對你那麼好那麼好,為何你看不到呢?怎麼也看不到呢?你要什麼,哥都給了你,什麼都給了你,你還不滿足嗎?你還要用死來折磨哥嗎?……他有什麼好?他不但長得難看,還老對你發脾氣,從來不給你半分好臉色。你看著他的時候總是唯唯諾諾的,哪裡還有半分女帝的模樣。可是他那麼對你,你還是纏著他喜歡他。……哥和我對你那麼好,什麼都給你了,司寇家都給你了,你還不滿足嗎?爹爹都被我們氣病了,你還不滿足嗎?為什麼要死呢?為什麼要死呢?你還有什麼不滿足?你說啊!你說啊!你還有什麼不滿足,我和哥去做,按你的意思去做,你別死了好不好?你別死了好不好?樂兒求你了,以後樂兒不對你發脾氣了好不好?再不對你發脾氣了好不好?你別死,求你,別死……求你……別死……好不好?……好不好?……”
笑意僵硬在臉上,訾槿愣愣地看著郇樂。他的模樣甚是可憐,那雙眼腫得只剩下一條縫隙,一邊哭一直不停地說話,雙手死死地扣住女帝的手。漸漸地他哭到了痙攣開始低聲抽泣,一直不停地重複著“別死,求你,別死”。
見他這般模樣即便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也硬不下心來。訾槿感覺心中空空,說不出的滋味。自己一直以為的真相,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司寇郇樂明明恨女帝恨到死了,怎能哭得這般可憐。若說演戲可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完全沒必要對著一個死人演戲,司寇郇樂一向驕傲自大從不肯示弱。
該是傷心成什麼模樣,才逼得如此驕傲、如此自我的人,去低頭去哀求呢?
“樂兒去門外守著。”在訾槿出神之際,司寇郇翔已站在了女帝的床邊。
“哥……是誰……傷了她?”郇樂的嗓子已哭得嘶啞,完整的話都已說不出來。
“樂兒莫問那麼多,先去門外守著,無論是誰也不能進來。”司寇郇翔眉宇緊鎖女帝已有點黯淡的膚色說道。
“哥你能救她……是不是?……你能救活……她是不是?……樂兒去守著,現在便去守著。”郇樂連忙起身,快步出了門,將門緊緊地扣住。
司寇郇翔從懷中拿出數枚琥珀珠子,有秩序地排列在一個鍍金色的奇異的燈盞的燈芯旁。
訾槿湊近去看,卻發現每枚琥珀裡都包裹著形形色色的昆蟲,在琥珀的包裹中栩栩如生,半點都不像死去一般。
司寇郇翔將那燈盞放在女帝的床頭,而後輕捏著下顎,將他原先放在女帝口中的琥珀珠子拿了出來,小心地排在燈芯裡。
訾槿仔細觀察那排列怪異的琥珀珠子,沁在薄薄的燈油中的珠子更顯剔透,但這排列總讓人感覺有個大缺口,卻不知道少了些什麼。
司寇郇翔撫摸著女帝的臉,溫潤的眼底溢滿了柔情,輕聲哄道:“槿兒,珠子丟了一顆,你怕是要受點苦了。……你別胡思亂想,哥哥帶你回來。”
訾槿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