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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訾槿的臉,嘆息一聲。
訾槿眼底閃過一絲焦慮和不安,垂下頭,不再說話,但是腳步卻放得越發的慢了,單手不著痕跡地護住身後的人。
小白雖是掛在訾槿身上,卻並非真的將所有重量壓在了訾槿身上。他跟著訾槿的腳步,一步步地走著,小心地跟著,偶爾踩到訾槿的腳後跟,眸中的溫情,嘴上的笑意,便會更深一分。
走了一會,訾槿慢慢地停了下來,讓小白靠在自己身上歇息,手儘量不著痕跡地護著他。望著他滿足的側臉,訾槿心中滿是傷痛:“小白……你以後都會這般,都會這般虛弱……你知道嗎?”
小白側臉,慢慢地靠在訾槿的肩頭:“不怕,有小紫。”
“小白,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你是為了我才會變成這般模樣……這般連路都走不了的模樣……你可知道……我寧願……”寧願死,也不願見你成了這副模樣。
“小紫在,不怕,這樣好……小紫捨不得,捨不得,丟下我……小紫疼,我疼,小紫沒事……好……”小白輕輕磨蹭著訾槿的側臉,輕聲說道。
訾槿回過頭,強忍著眸中的淚,用手一點點地摩擦著小白的臉,眸中溫情一片: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好嗎?你……可願意?
小白如小貓般蹭著訾槿的手,溫潤如水的眼眸微微眯著凝視著訾槿,眸中溢滿了喜悅與滿足。
夕陽照在兩人的身上,將那身影拉得長長的……
程青松坐在院內樹下的搖椅上打著瞌睡,見訾槿、小白進門,眼也不睜,嘟囔了一句:“飯在桌上。”翻著身,再次睡下。
訾槿拖著小白,朝屋內走去,待看到桌上的東西,頓時黑了臉。小白瞬時察覺到訾槿的情緒變化,幾乎是反射性地鬆開了手。
訾槿拿起桌上的饅頭,大踏步朝程青松走去,努力地壓抑著怒氣,咬著牙問道:“不是說今天有新東西吃嗎?!”
程青松不耐地翻過身來:“饅頭和鹹菜都是新的。”
“又是饅頭和鹹菜,你出谷不會換點別的嗎?!”訾槿對著程青松大聲吼道。
程青松睜開豆大的眼,盯著訾槿好一會,道:“嫌吃的不好?”
廢話!誰能連吃三個月的饅頭和鹹菜?訾槿拿著饅頭手抖得說不出話來。
程青松狀似無奈地考慮了一會:“明日開始,讓那呆子和我一起照顧莊稼吧。”
“照照……照顧莊稼?”訾槿有點結巴,“可他身子還沒……沒好啊。”
程青松一下蹦了起來,大聲吼道:“你們!白吃我的!白喝我的!還白住我的!你是我的徒弟,我老頭吃虧沒話說!可那呆子是誰?和我有啥關係?半年來吃了我多少人參靈芝何首烏?!他也不能白吃不幹吧!”
“可是……可是他他……身子不是還沒好嗎?徒兒知道師父辛苦……要不自明日起,徒兒幫師父乾點……可好?”訾槿瞬時換了一張討好的臉。
“哼!你捨不得他,倒是能捨得你師父這把老骨頭!”程青松頗為怨懟地看了訾槿一眼,鬍子吹得老高。
小白默默地走到訾槿的身邊,拽住了訾槿的手:“小紫,不生氣……我,可以……”
訾槿輕攥了攥小白的手,小白立即噤聲,乖順地站到訾槿身後,拉著她的手卻沒有放開。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程青松在睡椅上翻了身,嘟囔了一句,繼續夢周公去也。
訾槿悶悶地垂下頭去,拉起小白的手,朝竹屋內走。看著桌子上的兩個饅頭,訾槿眸中一片黯淡,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自己說要照顧他,就是讓他在這山谷中受苦嗎?三個月了,他甚至連口青菜都沒吃過,他怎受得了這般的苦……怎受得了?
訾槿悶悶地將一個饅頭塞給了小白一個,然後拿起自己饅頭和醫書,快步朝門外走去。
小白拿著手中的饅頭,看著走出門的訾槿,眼底閃過濃重的失落,慢慢地垂下眼眸,默默地咬了一口饅頭。
“小白。”訾槿走到門外又返了回來,低低地喚了一聲。
小白迅速地望向訾槿,眼底閃過一絲喜悅:“嗯?”
“吃罷飯,一柱香後別忘記喝藥。”
“嗯好,小紫……”小白話未說完,訾槿已再次出了門。他怔怔地看著門口半晌,放下了手中的饅頭。
訾槿拿著醫書,快步朝竹林深處鑽去,一直走到看不見竹屋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她輕輕呼了一口氣,扔下手中的醫書,靠坐在竹子旁,望著遠處的夕陽,心不在焉地吃著手中的饅頭。昨晚的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