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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驚恐,慌亂地說道:“不!……別送……我,我聽話,我聽話,我乖,不問、不說。我沒娶,誰也沒有,就小紫,就小紫一個。他……不看我……也不管我,以前他不會……我怎麼辦……怎麼辦……不敢說……不敢問……怎麼辦……”

程青松豆大的小眼,眯成一條縫:“你真沒娶妻?”

“沒、沒……我要小紫……可,小紫……不要我……我不敢……他不要我了……”

連日來的委曲一一重現,霎時紅了眼眶。小白如何也不明白訾槿為何越來越疏遠他,自己明明已經很乖很聽話了,可是為什麼他還是不願意像以前那般待自己,還要怎麼辦?他手上有傷,不讓自己看見,自己便裝作不知道,甚至不敢問上一句。自己每日等著他一同睡,可他為何一定要等到自己睡著了才肯睡?他以前不會這樣,以前他總是和自己一起睡,讓自己拉住他的手,可現在他從不碰自己一下。以前他眼裡只有自己,現在他眼中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呢?

程青松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呆子別哭,既然你尚未娶妻,老頭子我給你想辦法。你放心吧,一切都包在我老頭子的身上,附耳過來……”

小白狐疑地將耳朵湊了過去,聽了一會原本黯淡無比雙眸,一點點地亮了起來,良久後又突然黯淡了下去:“可……小紫他,是男子……怎麼……可以……”

“噗!咳咳!……咳……咳咳……”程青松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讓那自己的口水嗆死:“你個呆子!我那寶貝徒弟明明是個女娃,你怎麼就以為她是男子呢?就算穿著男裝,她也是該有的都有啊……雖然不是很明顯……你說你你你……怎麼能傻成這樣?……連人家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還喜歡人家!你怎麼活那麼大的?!”

小白猛然抬眸,淚洗過的眸中滿是欣喜之色,急聲道:“真的嗎……”

程青松拈胡一笑:“我老頭子騙你作甚?……是真是假你大可自己試試……嘿嘿……只要你一切都聽老頭子的,我保證她會像以前那樣對你。”

訾槿在竹林一直待到月亮高升,才拖著手中的破刀,蹣跚地朝竹屋走去。竹屋內不像往日著著燈,看來小白等不及已先睡下了。雖是如此寬慰自己,可是訾槿心中還是泛起小小的失落。往日裡無論多晚,小白總會等自己回來,呵……現在終於也失了耐心了。

像往日那般,訾槿先跑到廚房,隨便地洗了洗滿是傷口的手,找了個比石頭還硬的饅頭兌著水吃下,將每晚老頭都讓喝的湯藥喝下,然後洗臉擦身,方才朝與小白同住的竹屋走去。

一進門,屋內的漆黑讓訾槿一時不能適應。她小心地關上房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小心地儘量不發出聲響地朝床的方向走去。如今自己早出晚歸的定會影響到小白的休息,明日搬出去吧,既然已打算送走他了,還有什麼好不捨得呢?

訾槿躺進被子中,看了一眼如往日那般縮在角落的小白。他雖看似不精明,可是最懂看人臉色。自從自己不和他同時睡下,他便偷偷地觀察自己的臉色,再不敢靠近半分了。

訾槿也不敢再靠近他了,再不能像以前那麼近了。如今倆人之間隔的不再是床上這半尺距離,是兩個人的距離。兩個人的距離是多遠?兩個人的距離不長,但是自己和小白卻再也站不到一起。

一隻手,悄然地附在了訾槿的手上。黑暗中,滿手傷口的訾槿疼得瑟縮了一下,那手嚇得急忙要收手,卻被訾槿反手抓住安撫地捏了捏。這手還像以前那般涼涼的,但似乎比以前瘦了很多。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就讓自己握一握,握一握就好。

手的主人似乎受到鼓勵一般,朝訾槿的位置靠了靠,卻不敢太近。勞累了一日的訾槿已逐漸意識模糊,睡夢中似乎感覺到那人的靠近,訾槿嘴角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

那人見訾槿似乎不排斥,另一隻手緩緩地附上了訾槿的腰間,身子一點點地挪了過去。他單手環住訾槿的腰,將臉埋在訾槿的肩頭,小心地呼吸著,生怕自己的輕微的呼吸聲,吵醒了訾槿。耳邊癢癢的,手卻疼得厲害,訾槿朝一邊蹭了蹭耳邊,卻剛好滑過他的唇。他的呼吸立即急促起來,他小心謹慎,極緩慢地將身子貼在了訾槿的身上,似小狗一般試探地舔拭著訾槿的頸窩。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自頸窩傳來,訾槿下意識地躲了躲。那人似乎玩得正得趣,又自動自發地朝訾槿靠了靠。睡夢中的訾槿終於忍無可忍了,不顧手上的疼痛,反手推了那狗皮膏藥一把,卻發現這觸感似乎不對。她試探性地摸了又摸,終於再也睡不下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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