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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無忌,送給他貼身弓弩,不知道他在哪裡,是否逃得大難,如果不幸落難,此仇一定要報。
想到妙一師太賜送的佛珠,要他“善自珍重”。
想到安覺大師,圓寂時囑託善因、善果聽他的話。
想到了金焰大哥,殿老,黑狐,還有白雲子祖師。
原來他並非真的一個人,也並非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仙道縹緲,古往今來,總有人在追尋不休;仙路崎嶇,也總有人在攀登不止。
想到這裡,他的希望,他的追求,依然再次明晰起來。
有金焰大哥、殿老、黑狐的幫助,有九陽石傳承空間,有天生上佳的靈根,他已比很多人幸運不知多少倍,他不能就此消沉,仙路既開,就一定要走下去。
一簇希望之火,信念之火在他神魂深處再次亮起,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亮,在這無邊夜色中發出熠熠光芒。
“這小子,心性還是不錯。”金焰低沉聲音,在成雲帆腦海深處響起。
大夢誰先覺,問道貴自知,
迷途實未遠,昨非而今是。
恍然中,耳邊傳來四句詩語。成雲帆只覺者詩句寓意深澀,暗契大道。
遂起身四下張望,卻見丈許外走來一俊美的年青道人。他懷抱一黑貓,一身白袍,纖塵不染,衣袂飄飄,遺世而獨立。
奇怪的是他雙目緊閉,卻步伐穩健,看起來頗為古怪。身後兩人,似是隨從,面無表情,猶如泥塑。
一行三人,突兀地出現在這荒山野嶺,讓成雲帆不由暗自嘀咕其中蹊蹺,也警惕起來。
離著成雲帆還有幾步距離,年青道人止步,稽首道:“無量天尊,道人路此荒山,偶察此間星象異動,紫光氤氳牛鬥之墟,有天命之人破妄立道,天機牽引,冒昧來晤。”
非但此人吟誦詩語晦澀深奧,就是說話也半文半白,晦澀異常,成雲帆見其並無惡意,遂寬下心來。
開口道:“道長想必高人,小子初聞道,懵懂不知,但求解惑。”
“天之師,謂之道;人之師,謂之君,汝惑吾不可解。方窺天機,得示贈汝,以圓眾生緣法。”年輕道人說到此閉口不語,卻有詩語傳出:“汝道天予,原是神皇一脈;萬靈遭劫,無非一人成聖。”
聲音很是古怪,成雲帆聽著彆扭,看向年青道人時才發現這詩語竟是從他懷中的黑貓口中吐出。
“貓,貓會說話?”成雲帆用手指著黑貓,不由驚呼。
黑貓見此,只是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用舌頭舔舔嘴角,繼續眯眼起來,似乎方才的怪異與它毫無關係。
“此乃吾智空山祖傳天機貓,口語天機,自成其語。”青年道人“看到”成雲帆如此,微笑著解釋。
成雲帆點點頭,表示明悟。又思索黑貓所言,似與此前自己所得天機石顯現的偈語頗為吻合,一直都搞不懂其中內情,遂把心中疑惑問出。
年青道人聽他提及天機石,面色大動,努力剋制後才道:“小友雖福緣深厚,但仍不可妄度天機。所謂緣法至,盡皆明。今緣盡法滅,吾該去也。”
話畢,倏然離去,眨眼間人已在數丈之外。成雲帆耳邊卻響起道人留下的幾句話:“小友切記‘遇陽則興,逢正可依,三寶皈一,子去子來’,智空山天機府,緣起法生,後會有期。”
成雲帆被這幾句留言弄的更是懵懂不堪,坐在山洞裡苦苦思索其中三昧,不知不覺,竟已入定。
而那年青道人一行三人早已走遠,在荒山中如履平地。
黑貓突兀開口:“他並非這世界之人,尊者何以冒大險而示天機?”
“是,也不是。他身染三千世界因果,命格奇不可言,當是大造化之人。”年青道人邊走邊說,“盤古開天地,三魂演三千世界,七魄化神、天、地、人、妖、魔六界,獨留英魄,以為變數,此乃天機之道。世人矇昧不明,我天機府焉能不知?知而不語,罔顧天眷,實乃取禍之道。再則,修道有成者雖知元劫日近,卻不知量劫已鑄。豈不聞量劫之下,非聖不滅,眼見諸天萬界,億萬生靈遭劫,吾心如焚。”
“話雖如此,可試問三千世界,六界眾靈,一人成聖萬靈枯,自洪荒以降,何人擋得?”
“天行有常,不為神存,不為仙亡。吾已算得,量劫非元劫,非末聖證其道而不可渡。可惜,終算不得成聖何人。百二十年,當再卜一卦。”年青道人說到最後聲音低不可聞,眉宇之間,愁緒重重。
“不可,不可,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