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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博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是大遼國這臣,欲只記得父母私仇,不思盡忠報國,如何對得起大遼?”
蕭峰蹭上一步,昂然說到:“你可曾見過邊關之上、宋遼相互仇殺的慘狀?可曾見過宋人遼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情景?宋遼之間好容易罷兵數十年,倘若刀兵再起,契丹鐵騎侵入南朝,你可知將有多少宋人慘遭橫死?多少遼人死於非命?”他說到這裡,想起當日雁門關外宋兵和遼兵相互打草谷的殘酷情狀,越說越響,又道:“兵兇戰危,世間豈有必勝之事?大宋兵多財足,只須有一二名將,率兵奮戰,大遼、吐蕃聯手,未必便能取勝。咱們打一個血流成河,屍骨如山,欲讓你慕容氏來乘機興復燕國,我對大遼盡忠報國,是在保土安民,而不是為了一己的榮華富貴,因而殺人取地、建功立業。”
忽聽得長窗外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善哉,善哉!蕭居士宅心仁厚,如此以天下蒼生為念,當真是菩薩心腸。”
成雲帆聽那聲音中蘊含著靈氣,自然知道是那潛居的佛修在開口,隨即運轉靈氣,朗聲開口,以作迎合:“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無量天尊,想不到在此居然能遇到同道中人啊。”
成雲帆說著就進了院內。
見到一名老僧自顧自的掃地,周身靈力波動,居然是煉氣三層巔峰修為。那老僧見成雲帆進來先是一驚,接著會心的說:“幸會幸會,難得難得,敢問前輩到此,有何指教?”
“不敢當指教二字,只是因有要事求教少林寺,故而在此盤桓數日,卻見到了不少江湖紛爭啊,可惜,可惜。”成雲帆說。
這時候那慕容復見除了成雲帆,還有一個一個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著一把掃帚,正在弓身掃地。這僧人年紀不少,稀稀疏疏的幾根長鬚已然全白,行動遲緩,有氣沒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樣。
慕容復又問:“你躲在這裡有多久了?”
那老僧先是對著成雲帆歉意一笑,表示自己先處理俗物,而後轉頭,說道:“施主問我躲在這裡……有……有多久了?”
五人一齊凝視著他,只見他眼光茫然,全無精神,但說話聲音正是適才稱讚蕭峰的口音。
慕容複道:“不錯,我問你躲在這裡,有多久了?”
第188章 贈彼功法得舍利
那老僧屈指計算,過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臉上現出歉然之色,道:“我……我記不清楚啦,不知是四十二年,還是四十三年。這位蕭老居士最初晚上來看經之時,我……我已來了十我年。後來……後來慕容老居士來了,前幾年,那天竺僧鳩摩智出來盜經。唉,你來我去,將閣中的經書翻得亂七八糟,也不知為了什麼。”
幾句話功夫,老僧就將慕容博、蕭遠山、鳩摩智的來歷都說的清清楚楚。
接著老僧又道:“本派武功傳自達摩老祖。佛門子弟學來,乃在強身健體,護法伏魔。修習任何武功之間,總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倘若不以佛學為基,則練武之時,必定傷及自身。功夫練得越深,自身受傷越重。如果所練的只不過是拳打腳踢、兵刃暗器的外門功夫,那也罷了,對自身為害甚微,只須身子強壯,儘自抵禦得住……”
這時候忽聽得院外說話聲響,跟著就有**個僧人,都是少林寺的幾位玄字輩高僧,眾僧見蕭遠山父子、慕容博父子、鳩摩智五人都在閣中,一旁還有成雲帆、段譽在,都靜聽一個面目陌生的老僧說話,均感詫異。這些僧人增是大有修為的高明之士,當下也不上前打擾,站在一旁,且聽他說什麼。
那老僧見眾僧上來,全不理會,繼續說道:“但如練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羅葉指、般若掌之類,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調和化解,則戾氣深入臟腑,愈隱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厲害百倍。大輪明王是我佛門弟子,精研佛法,記誦明辨,當世無雙,但如不存慈悲佈施、普渡眾生之念,雖然典籍淹通,妙辯無礙,卻終不能消解修習這些上乘武功時所鐘的戾氣。
群僧只聽得幾句,便覺這老僧所言大含精義,道前人之所未道,心下均有凜然之意。有幾人便合什讚歎:“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但聽他繼續說道:“我少林寺建剎千年,古往今來,唯有達摩祖師一人身兼諸門絕技,此後更無一位高僧能並通諸般武功,卻是何故?七十二絕技的典籍一身在此閣中,向來不禁門人弟子翻閱,明王可知其理安在?”
鳩摩智道:“那是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