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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畏說。
幾個人都在點頭,各自靜思詩句內涵。
這時候成雲帆眼前閃過一道符紙,火燒起來。
“怎麼回事?”陸無畏驚訝。
“嗯,那幫老道士們遇到危險了。”成雲帆淡淡的說,“咱們暫且坐一會兒,等下再去不遲!”
陸無畏一聽重陽宮有難,本想即刻啟程就去,但聽師傅這麼閒散,心知他肯定有自己安排,也就坐下,這時候呂正一也迴歸打坐,不再理睬二人。
且說那馬鈺眾人見重陽宮今日遭困,大劫來臨,心頭甚是恐慌,還好丘處機臨危不懼,想到了那道符紙,便說:“師兄,當日師叔言明,重陽宮有難可燃此符咒,求其前來,脫困解厄。如今情勢危急,敵眾我寡,且強敵環飼,不可再拖延了。”
馬鈺聽此,也想拿出符咒,但這是重陽宮唯一的一張符咒,只能使用一次,一旦用掉,以後重陽宮再有危難,如何是好。想到這裡邊有些猶豫。
丘處機見此,也看出馬鈺心思,還是苦諫:“掌教師兄,今天重陽宮危在旦夕,如果不用,以後更用不到了。”
其他幾位見此也充滿期待的看向馬鈺,馬鈺只好點點頭說:“如此,幾位師弟師妹同意,我就用了!”
燒出符咒後,幾人有些期待,卻不過多時就見一人衝破外面天罡北斗大陣,心想是不是師叔回來了,卻見到是郭靖前來,心下雖不是很安心,但也寬慰不少。
郭靖艱難突破天罡北斗大陣,來到重陽宮大殿,見大殿上本來明晃晃的點著十餘枝巨燭,此時後院火光逼射進來,已把燭火壓得黯然無光,只見殿上排列著七個蒲團,七個道人盤膝而坐,左掌相聯,各出右掌,抵擋身周十餘人的圍攻。
郭靖不看敵人,先瞧那七道,見七人中三人年老,四人年輕,年老的正是馬鈺、丘處機和王處一,年輕的四人中只識得一個尹志平。七人依天樞以至搖光列成北斗陣,端坐不動。七人之前一個道士俯伏在地,不知生死,但見他白髮蒼然,卻看不見面目。
郭靖見馬鈺等處境危急,胸口熱血湧將上來,也不管敵人是誰,舌綻春雷,張口喝道:“大膽賊子,竟敢到重陽宮來撒野?”雙手伸處,已抓住兩名敵人背心,待要摔將出去,那知兩人均是好手,雙足牢牢釘在地下,竟然摔之不動。
郭靖心想:“那裡來的這許多硬手?難怪全真教今日要吃大虧。”突然鬆手,橫腳掃去。那二人正使千斤墜功夫與他手力相抗,不意他驀地變招,在這一掃之下登時騰空,破門而出。
敵人見對方驟來高手,都是一驚,但自恃勝算在握,也不以為意,早有兩人撲過來喝問:“是誰?”郭靖毫不理會,呼呼兩聲,雙掌拍出。那兩人尚未近身,已被他掌力震得立足不住,騰騰兩下,背心撞上牆壁,口噴鮮血。
其餘敵人見他一上手連傷四人,不由得大為震駭,一時無人再敢上前邀鬥。馬鈺、丘處機、王處一認出是他,心喜無已,暗道:“此人一到,我教無憂矣!”
郭靖竟不把敵人放在眼裡,跪下向馬鈺等磕頭,說道:“弟子郭靖拜見。”馬鈺、丘處機、王處一微笑點頭,舉手還禮。
尹志平忽然叫道:“郭兄留神!”郭靖聽得腦後風響,知有人突施暗襲,竟不站起,手肘在地微撐,身子騰空,墮下時雙膝順勢撞出,正中偷襲的兩人背心“魂門穴”,那二人登即軟癱在地。郭靖仍雸跪著,膝下卻已多墊了兩個**。
馬鈺微微一笑,說道:“靖兒請起,十餘年不見,你功夫大進了啊!”郭靖站起身來,道:“這些人怎么打發,但憑道長吩咐。”馬鈺尚未回答,郭靖只聽背後有二人同時打了個哈哈,笑聲頗為怪異。
他轉過身來,見身後站著二人。一個身披紅袍,頭戴金冠,形容枯瘦,是個中年藏僧。
另一個身穿淺黃色錦袍,手拿摺扇,作貴公子打扮,三十歲左右年紀,臉上一股傲狠之色。郭靖見兩人氣度沉穆,與餘敵大不相同,不敢輕慢,抱拳說道:“兩位是誰?到此有何貴幹?”那貴公子道:“你又是誰?到這裡幹甚么來著?”口音不純,顯非中土人氏。
郭靖道:“在下是這幾位道長的弟子。”
那貴公子冷笑道:“瞧不出全真派中居然還有這等人物。”他年紀比郭靖還小了幾歲,但說話老氣橫秋,甚是傲慢。
郭靖本欲分辯自己並非全真派弟子,但聽他言語輕佻,心中微微有氣,他本不善說話,也就不再多言,只道:“兩位與全真教有何仇怨?這般興師動眾,放火燒觀?”那貴公子冷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