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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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汀的孩子都將成為他唯一的繼承人。
為了這件事情,唯一支援亞克西斯的,他的表哥尼爾還差點和長老當場動起手來。
這一切上條全部都知道,但是作為沒有發言權的家庭醫生,他就只是默默地看著罷了。
畢竟他只是個僱員,盡到自己的職責即可,將來哈里斯家無論發生什麼,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這時的上條並沒有想到,他現在所看到的只是開始,以後,他還將見證這場由於脆弱的心靈和違背倫理的愛情所造成的,更加沉重的一場悲劇。
但是,估計以上條的個性,即使他可以預見未來,他也只會抬手扶扶眼鏡,露出一個溫和,卻難掩冷酷的微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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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年的7月,某個炎熱的夏天,一輛馬車載著從倫敦匆匆趕來的亞克西斯。哈里斯伯爵,和從最近的鎮子請來的接生婆來到肯沃爾城堡。正在為已經開始陣痛的克麗斯汀準備接生用具的上條被一臉疲憊緊張的伯爵用強硬的態度請出了克麗斯汀的房間。
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上條只是挑挑眉,沒說什麼就出去了,只留下幾瓶急救用的藥劑,標明用法和用量,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他沒有參考過這個時代婦女分娩時一般的醫療方式,也許這裡還存在著保守思想,這樣的話,接生婆的確比他這個男性醫生適合從事這項工作。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伯爵的貼身男僕在他出了克麗斯汀的房間門之後,立刻傳達了伯爵對他的指示。伯爵要求他乘上來時的那輛馬車,現在就趕回倫敦去。
理由是伯爵的妻子,蕾諾拉夫人身體不適,需要他前去診斷。
從某個角度來說,比起有接生婆照顧的克麗斯汀,男僕口中從三天前就一直高燒反覆神志不清幾次陷入昏迷的蕾諾拉夫人顯然更加危險,上條毫無異議的直接拿起外套和手提箱直衝樓下,隨口對著肯沃爾城堡的僕人吩咐了幾句,就踏上了回倫敦的馬車。
然而,上了馬車,向車伕打聽了幾句之後,他突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倫敦並不缺少醫生,而蕾諾拉夫人身體不適已經有好幾個星期了,只是三天前才突然加重。伯爵大人一直沒有請別的醫生來看過,這時卻突然想起了遠在倫敦之外的上條,不得不說情形有些詭異,一點也不像這個男人平日周詳謹慎的作風。
再說在亞克西斯心中,毫無感情的妻子又怎麼比得上克麗斯汀和自己將要出世的孩子。上條的醫術極得他的信任,他萬萬沒有在這種時候,把上條支離克麗斯汀身邊的道理。
除非,蕾諾拉並不是生病,但亞克西斯不想讓任何人發現這點。
想到亞克西斯衝進克麗斯汀房間時那張緊張疲倦的臉孔,和藍色眼睛裡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某種如釋重負和帶著絕然的狠厲,上條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因為速度太快而一直顛簸搖晃的馬車中,他漆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清冷的光采,剛才還在為病人的情況擔心的情緒沉澱了下去,向著座位伸出靠了靠,上條菲薄的唇邊,露出了一抹沒有溫度的微笑。
依照哈里斯家的收藏室裡那些累計了數代的毒藥藏品,看來他現在回去,只來得及趕上蕾諾拉夫人的葬禮了。
果然,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的趕了一天半,等上條在黃昏時分風塵僕僕的來到哈里斯伯爵府邸的時候,年輕的蕾諾拉夫人已經於兩個小時前,在痛苦的煎熬中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上條在她的血液裡發現了明顯的砷中毒症狀,不過他依然在死亡證明上寫下病故的結論。
因為蕾諾拉自嫁給亞克西斯以來一直身體不好,所以並沒有什麼人對這個結論感到意外。
當天夜裡,上條就託人給伯爵大人帶去了蕾諾拉夫人的死訊。
而一週後,在肯沃爾城堡的伯爵大人才傳回訊息,他將於兩週之後回到倫敦,信中只有寥寥數語,對於蕾諾拉夫人的事情更是隻字未提。只在隨信附上的,給上條 一個人的秘密短箋中寫道,他對於上條的處理很放心。可是克麗斯汀死了,死於產後的大出血,她給他留下了一個黑色頭髮,金綠色眼睛的男孩。他按照克麗斯汀的 遺願,給那孩子起名,叫做該隱。
該隱嗎?在自己的書房裡看完短箋的上條一揚手,整張短箋立刻在半空中燃燒成了一撮黑灰,再一揮手讓黑灰消失無蹤,上條站起身,轉向窗外,微微揚起了嘴角。
玻璃上倒影著男人涼薄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