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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也不想被人所害,自然是避開為好。
“上元節城裡連續放燈三天,元宵那晚還有詩會,姐姐你詩才無雙,務必在那時回來,妹妹等著你的。”王瓊英千方百計想要留住聶小倩,眼看留不住,只能寄希望於她能快點回來。
王瓊英性子素來堅韌,往年與家人分別,也只是有些黯然,此時話別,眼淚卻剔透如珠,滴滴滑落。
第一最好不要相見,只因相見時難別亦難。
聶小倩卻是在心裡暗暗感慨,她也想不到這王家九姑娘看似高傲,私底下竟是這般多愁善感。
在聶小倩與王瓊英說話時,王麟在不遠處等候送別。
他見聶小倩依依如柳,與妹妹輕言淡語,宛似天階小雨潤如酥,怎麼看都不像是武林高手。
可無論是《猿公劍訣》還是《獨孤九劍》,又都彷彿武林秘聞裡,來歷飄渺的高深技藝,一個不懂武藝,不通劍術的弱女子,是如何得知,如何想得出來?
“莫非她功力深厚已臻至返璞歸真之境?”百思不得其解的王麟輕聲說道,在他看來,也只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得清楚他心中的疑惑。
“少爺,聶大家與九姑娘年紀相仿,這功力應該不可能……”身後的一名刀客不是很看好王麟的說法,嬌滴滴的小娘子怎麼可能是武林高手。
王麟聞言想起徐先生對聶小倩所作《梁祝》詞的評價:讀其詞,感其寄思無端,抑鬱不釋,韻淡疑仙,思幽近鬼。
他不由搖頭答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隱形藏跡的高人逸士不知凡幾,你我看似有一身武藝,實則坐井觀天,年紀小就已然天人合一,又有什麼不可能的?何況聶大家年紀小,寫詩作詞還不是備受文人墨客所稱頌?由此可見,不能從年紀來判斷一個人的武功才學。”
那刀客想了想,認為有理,答道:“是小人想差了,不過對於聶大家,是否還需要暗中照看?”
“嗯,看著出城即可,不必一路追去。如此人物,或許已經知道你們的行舉,小心切莫節外生枝。”
“是,小人省得。”
這裡不是長亭外,不是古道邊,只有白雪皚皚素連天。
乘著王家的暖轎,聶小倩掀起簾子,與王瓊英揮手。可能是被王瓊英的情緒影響到,心生淡淡愁思。
到了悅來客棧所在的那條街,聶小倩讓轎伕停下:“行了,剩下的路我想自己走走,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了。”
說著,她揭開竹籃的蒙綢,從裡面的一個小荷包取出銀子,遞給兩個轎伕一人一角,天寒地凍的,算是酬謝,讓他們買酒喝。
然後她一個人步入黑暗中,消失在悅來客棧前。
翌日,王家大宅院。
“離開了?”
“大概是下半夜時離開的。”
“大概?怎麼,連你們都沒有發現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小人慚愧,聶大家輕功高明,離開時悄無聲息,到今天客棧的夥計給她送熱水的時候才知道已經留字而去。”
“若真是返璞歸真的高手,不驚動你們就離開確實不是難事。”
“聶大家避開我們的耳目,也許並不如她所說,是回青華縣處理俗事,有可能還沒有離開縣城。要不要繼續盯著悅來客棧,或者全程暗搜?”
“她想要隱介藏形,你們就是多此一舉。”
聶小倩正如王家的盯梢刀客所猜測的那樣,沒有離開縣城,她倒是想要走得遠遠的,可惜屍骨被老妖婆把持著,逃不得脫。
老妖婆忙著煉祭它的本命法寶,沒空理會她,她得了最大的自由,不想回蘭若寺,現在就藏身於槐樹衚衕李家鬼宅,晚上在閣樓上吞吐月華,修煉《太陰煉形法》,吸收文氣,壯大陰魂。
到了白天,也沒有閒著,而是躲在鬼宅的地窖裡。
這地窖,是某一個夜晚,聶小倩效仿古人尋幽探古,偶然在鬼宅的一個偏院裡發現的,不大,卻很深,即便是白天,裡面也暗無天日,分明是鬼很好的藏身之所。
她見獵心喜,索性推倒一面牆掩住大半出口,揮一揮衣袖,把地窖打掃乾淨,將閣樓上讀書寫字的一應事物全都搬到了地窖下面來。
白天,陽光照射不進來,地窖裡殘燈點亮,照得牆壁幽光迷離,聶小倩環視一週,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舒一口氣,坐於矮几之前,拈筆盡情揮毫。
前番《越女劍》一出,男子喜其劍技武藝,女子愛其浪漫飄逸,於是轟動縣城,大街小巷無不是《越女劍》的議論之聲。她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