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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族人。”
“我揹負著血海深仇而來,必然要帶著他們滿身晨光而去。”
他捏緊了那鬼火。
“這一天未到,我不得死。”
那一側畫著龍族大戰,血流成河的畫卷突然破碎,消散在半空中,
鬼火淒厲的嚎叫。
“我從未掩飾過對蕭白的欲^望。”
“我知他並不愛我。”
他淡漠著聲音。
“但這又有何關係。”
“痛苦或悲傷,這一切我甘之如飴。”
“無論用盡何種方法,卑鄙也好,無恥也罷,”
“我也決不允許他從我身邊逃離。”
鬼火在手掌之中扭曲,周遭黑氣湧動,沉淵帶著凌厲的劍光在其中穿梭,空氣爆破,每一次都將黑氣絞碎,那鬼火再也慘叫不出來,直接在手掌中消散熄滅。
樓啟放開手,沉淵回到他身側,靜靜漂浮著,他身後是殘陽萬里,身前是荒涼無邊。
“蕭白……”
他喚了聲,即使沒有人回應。
我絕不會放開你的。
那畫卷上的少年驀的粉碎,成了光光點點,再拼湊不成原來的模樣。
與此同時,渡厄涯上。
沉寂已久的男人終於有了動靜,他的墨髮被風吹起,寒意越發凝重。
陰沉深厚的烏雲迅速在他頭頂聚集,依稀可看見雲層之中閃電翻滾,明明那一方天地之外還是豔陽晴朗,黑壓壓的烏雲像是要蓋下來。
樓啟緩緩睜開眼睛,眸中一凜。
滄瀾殿中,掌門同四位長老皆在其中,突的幾人齊齊看向殿外,驚訝的神色在臉上浮現。
“何人在渡劫?!”
“那地方……是渡厄涯……”
話音剛落,滄海生已經飛身往殿外而去,幾人連忙跟上。
離渡厄涯不遠的地方,秦九歌灌下一壺酒,躺在屋頂上,好不悠閒。
他心中忽然一亂,遙遙的望向那渡厄涯頂,只看見一團黑色的劫雲籠罩在上方,下一刻,雷聲轟然。
蕭如是急匆匆的跑來,身後跟著一串小傢伙,她指著那處道:“師叔打雷了!”
崑崙已經多年沒有出現過這種跡象。
相比較她,小和尚已經眼眶一紅,道:“我好像看見師兄上去了。”
秦九歌從屋頂躍下,長長的袍袖帶起涼風,他安撫道:“你們在此等候,切莫亂跑。”
“這只是普通的雷雨。”
話雖如此,他轉身離去的那一剎那,面色已凝重萬分。
樓啟在涯上閉關。
不過是衝擊元嬰,為何會引來雷劫,照那劫雲的強度,竟隱隱有毀滅天地之勢。
修仙界雖有雷劫之說,但那是渡劫期的事,渡劫成功,破碎虛空,一步登仙,渡劫失敗,輕則淪為散修,重則神魂寂滅。
樓啟元嬰都未結成,又豈能承受雷劫的威壓。
而快要到達涯頂的蕭白,早已被面前的這一切震懾住了心神,他可以清楚的看見男人站立在冰雪上的身影,他的頭頂是震撼翻湧的雲層。
似是察覺到他的到來,男人將目光轉到他所在的方向,那一瞬間的眸光,無法言語。
蕭白被晃了下神,見他無事,心中欣喜,卻還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慌亂梗在心頭,他正要走過去,卻聽見男人道:“站在那兒。”
蕭白一怔。
樓啟望著那少年,眸色眷戀,他一向淡漠的臉上竟出現了笑容,溫暖而柔和。
他輕聲道:“乖,站在那兒莫要過來。”
不過是一聲溫柔的乖,蕭白心裡一酸,疼痛從心底升起,那識海中金色的圖騰印記發出淺淡的光芒,一下一下安撫他的情緒。
蕭白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喉嚨裡的哽咽酸澀幾乎要冒出來,笑著道:“好,我不過來。”
他忽的大聲的喊了一句,怕樓啟聽不到似的。
“師兄,我等你。”
我等你。
倘若等不到,我便來找。
上天入地,我也會找到你。
少年看見他的一剎那,歡喜的幾乎要撲過來,樓啟抑制住將他擁在懷裡的衝動,開始專心致志的對付即將到來的雷劫。
兩個人距離不過百米,蕭白目光緊緊盯著那越來越陰沉的劫雲,肩膀忽的被人拍了下,他轉頭一看,是秦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