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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真的要和龍君成親嘛……”
蕭白心道完了,連佛珠都不要,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他摸摸小孩光滑的腦袋,點點頭。
小和尚吸吸鼻子,打了個嗝,眼淚泡泡不要命的流下來,忽的他張大了嘴巴,抱著他大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哇哇哇哇哇師傅……師兄要被人搶,搶走了哇……”
蕭如是一把將小和尚拎起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燃燒的巨斧,她將佛珠塞到小和尚懷裡,氣道:“哭毛線!有本事把蕭白哥哥搶回來!”
小和尚哽咽:“可是龍君好強。”
蕭如是想起龍君冷漠的面容,眼裡閃過懼色,她一咬牙,還是嘴硬道:“怕啥,姐保護你。”她轉頭看向蕭白,認真道:“哥哥,你先在此等著。”
小和尚也握拳,眼淚汪汪:“師兄,你等我們回來。”
一人抗巨斧,一人戴佛珠,在蕭白生無可戀的目光下加入了戰局。
“這等好事,沒有我怎麼能行。”又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憑空出現,魔氣四溢,殷無常舔了舔鮮紅的唇,笑得如同醉人的夢魘。
兩個身影從庭院外走進,石硯青微微一笑:“也加上我們兩個。”石宴唐跟在他身後,傻傻的點了點頭。
至此,樓啟被包圍在眾人中央,他手中的劍發出冰冷的寒光,嘯聲響徹天地,他再不掩蓋氣勢,這方領域被籠罩其中,駭人的威壓如同海浪一般激盪。
他輕揚起手中的劍,目光堅定,毫不退讓。
眾人憑空而立,捲起的袍袖颯颯作響,蟒蛟長嘯一聲,刀光崩裂,各種靈器碰撞在一起發出絕響,交錯的寒光對映出那人冰冷的面容。
“來戰!”
不遠處的屋簷上,秦九歌灌下一壺酒,身前是天光大好,身後是風動雲變。醇香苦澀的滋味從喉嚨湧入,他輕笑了聲。
“年輕啊……”
……
這一場大戰以樓啟成功擄走蕭白為告終。後來無奈之下,兩方約定大婚如期舉行,但在此期間內,樓啟不得求見蕭白一面,美名其曰:習俗。
整個過程蕭白一臉懵逼,待他被關進屋子待嫁閨中,他才深呼吸幾口氣,忍住心中一萬匹草泥馬狂奔的衝動。
第一日,樓啟站在樓外的院中,站了一宿。
第二日,院中沒有他的身影。
第三日,樓啟送來大紅色的喜袍,雲錦織成,帶著明媚的流光,鶴叔接過,他站了許久,轉身離去。
第四日,蕭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第五日,蕭白依舊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第六日,沒有。
第七日,依舊無人。
直到月升當空,皎潔的光華鋪灑而下。
蕭如是嘮嘮叨叨的跟他說了一堆話,明明她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對上她認真的眼睛,蕭白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小和尚揉了揉眼睛,拽拽蕭如是的長袖,糯糯道:“如如,困。”
蕭如是摸摸他白雞蛋一般的腦袋,柔了聲音:“好,馬上去睡。”她一轉頭,就看見蕭白似笑非笑的面容。
“他如今還跟你住在一起?”蕭白戲謔道。
蕭如是臉一紅,嘴硬道:“要不是他離不了我,我才懶的管他。”
“是,”蕭白揉揉小姑娘的頭髮,柔聲道:“是他離不了你。”
十幾年前,小姑娘才剛剛到他的腰際,如今卻到快要嫁人的年紀了。他把蕭如是當做妹妹看待,如今小和尚這般模樣,他只覺心疼。
蕭白輕嘆了一聲:“這些年,苦了你了。”
“待他憶起來以前的事,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他。”
小和尚懵懵懂懂。
就這麼一句話,蕭如是一向鐵做的心,疼的幾乎要掉下淚來。她倔強著眼睛,拉住小和尚的手,道:“本來就是我欠他的。”
“大不了,我便慢慢等他長大。”
“他為了我差點沒了性命,我便把自己這一輩子賠給他。”
月光籠罩下,少女的目光比偃月流華還要閃亮。
蕭如是走後,蕭白輾轉難眠,他的目光觸及到一旁的喜袍,忍不住爬起來跑到視窗透透風。
他的心裡憋著一股氣,說不出的煩躁。不過分開了幾天,就離不了那人了?蕭白覺得自己矯情的像個女人,見不到那人的身影,他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蕭白僵硬著臉,默唸三遍:老子是男人老子是男人老子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