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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子,他的棋跟他的人一樣,散漫囂張,像壺裡的熱酒,帶著壯志凌雲的豪氣,直逼猛攻。
相比較起來,蕭白要謹慎的多,他本不擅長對弈手談,對方一頓圍追堵截之下,立馬潰不成軍。
一柱香燃盡。
蕭白不出意料的輸了。
秦九歌搖搖頭,道:“你心不寧。”
蕭白抿抿唇,沒否定。他想起系統,想起如同八萬匹馬一路狂奔死都拉不回來的劇情,想起那日在馭獸林遇見的無臉鬼,心裡始終不安定。
他迫切的需要變強大。
蕭白總覺得,再不做點什麼,他的時間會不夠……
雖說最終任務是阻止主角滅世,可是現在樓啟暫且沒有黑化的意思,女主也沒有出現,蕭白可以喘一口氣。
淡雅的香味持久不散,蕭白待久了卻越來越清明,這香氣倒是有醒神的功效。
秦九歌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忽的笑道:“開光中期,你的速度倒是快。”
蕭白搖頭,道:“弟子想更快一點。”
這回秦九歌驚訝了,他正色道:“你可知,常人築基,短則三五月,多則數十年,而你從練氣跨過築基,直達開光,只用了一個月。你雖為天靈根,但這種修煉速度已是可怕,若還不滿足,當心道心不穩。”
蕭白有口難言,他的修為只有在樓啟身邊才會迅猛增長,平常就跟死了似的,大部分的修為都被黑珠搶了去,況且天靈根只是個幌子,他早已有三百多年作為根基,壓根不用擔心道心不穩的問題。
他欲言又止,只得堅定道:“請師尊教我。”
秦九歌沉默了一會兒,仰頭想喝酒,卻發現滴酒不剩,只得長嘆一聲:“罷了,既然收了你這個便宜徒弟,便要教你些東西。”話音一轉,他揚眉:“先說好,若是中途撐不住,便給我滾回家去。”
蕭白卻是微微一笑:“弟子定不會讓師尊失望。”
他缺的不是修為,而是在強大起來前自保的本事。
“你想學什麼?”秦九歌問道。
蕭白道:“那要看,師尊會什麼了。”
秦九歌眉頭一豎,笑罵:“臭小子,口氣倒是不小。”
“當日畫你一幅畫,修為精進不少,作為交換條件,我的本事隨你選,但以後我若是想畫你了,你不能拒絕。”
蕭白內心直翻白眼,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只得幽幽的望著他:“以上欺下,這場交易可是一點也不公平。”
秦九歌挑眉,:“為師不過畫你幾副畫而已。”
好不要臉。
“只限於我在你這兒的幾個月內。”蕭白寸步不讓。
秦九歌張揚的笑:“好!”
蕭白:“……”總感覺自己還是被坑了。
他望著秦九歌,如今他還算正常,不知他佔天卜命的時候,有沒有料想到自己以後的某一天,會踏上這個大陸的頂端,同時,也會陷入魔障成為一個癲狂的瘋子。
知道的越多,承受的越重。
可以說,秦九歌是原書中最為清醒的一個角色,他知天命,料五行,洞察生死,卻無法渡得世人,最終硬生生的把自己逼瘋。
他現在也察覺到了點什麼,所以才會長期遊離世外,不入紅塵,便不知其苦,也不會將自己困在其中。
秦九歌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偏偏他的道,是無情。
這樣一想,蕭白便覺得秦九歌這個人真是個大寫的悲劇,他頓了頓,道:“師尊剛才說任我選的話可還作數?”
“自是作數。”
“那麼,”蕭白用手指在這案臺上輕點了點,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我便學這個。”
“——陣法。”
秦九歌眼裡微微驚訝,問道:“你可考慮清楚。”他想過蕭白會大開口,卻沒想到,他選的卻是最偏僻最晦澀的那個。
蕭白淡淡一笑,卻是堅定無比。
“既然如此,我便隨了你的願。”
長袖一揮,白光閃過,立馬換了洞天,原本精緻琳琅的屋閣變成了暗無邊際的夜色。
頭頂星子,腳踏虛空。
一片浩瀚無涯,光點星羅棋佈,鋪灑了整個天空,黑是極致的黑,亮是極致的亮,依稀可見星辰之間連線的銀色絲線,密密麻麻如蛛網,腳下是一幅五行八卦陣圖,正微微閃著白光。
整個世界仿若一個巨大壯闊的棋局,所有人都置身其中,不可避,不可逃。
秦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