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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影了。山林多妖獸,兇險萬分,一般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拋棄大道穿過這片密林。
然而這少年做到了。
石硯青不知他是氣運好還是實力強悍,大道未必沒有密林兇險,有時候,人是比妖獸更為狡猾奸詐的存在。
身旁石宴唐遞過野果,聽到他倆的話撓撓頭,疑惑道:“我記得傳送陣不遠處就有驛站,大多人選擇買匹馬或者坐馬車從大道走,有點修為的會藉助法器,”
說罷,他又嘿嘿的不好意思笑了聲:“我們沒錢買馬,所以才拖到現在,恩人可以走大道的,為何會迷路……唔……”
“吃你的!”石硯青塞了他一嘴野果。
蕭白:“……”
呵呵,晚了,我已經聽見了。
所以自己竟然傻乎乎的在這破地方轉悠了這麼長時間?!
他一抬頭,便能看見遠處高聳的崑崙山,彷彿連那山頂的冰雪都在嘲笑他真是白。
石硯青笑了聲,道:“待會兒我們帶恩人走吧。”
蕭白上下打量了他們兄弟倆,嘿!忒好,一傷一殘。
他一挑眉:“就你們這樣?”
石硯青笑:“我們兄弟別的本事沒有,認路的本事還是有的。”
蕭白想了想,道:“我救你們那是我的事,你們大可就此離去。去崑崙還是尋求自己的路,你們自己選擇。”
老子就不相信走不出這片森林了!
原著中石宴唐的機緣並不在崑崙,他也不願以恩情繫結他們,反而會誤了他們修煉的路途。
石硯青眼底閃過一絲迷茫,很快便重現清明,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拽過身旁的兄弟,咬了咬牙,道:“跪下!”
石宴唐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對他兄長十足十的信任,當即“砰”的一聲朝蕭白跪了下來。
蕭白驚訝,一瞬間懵逼。
託孤?結拜?下跪報恩?他的腦子裡不可抑制的刷過一片。
他這副身子才出生一個月不到,一言不合就下跪,這是要讓他折壽多少年啊喂?!
蕭白剛想說話,卻對上石硯青堅定決絕的眼神,頓時默然。
兩人像磐石一樣,固執的在他面前跪下雙膝。
石硯青輕笑了聲,道:“恩人先聽我說完。”
他轉頭留戀的看了眼石宴唐,眼底的柔和他自己都未曾發覺。
“我知恩人不是尋常修士,宴唐的特殊之處恩人恐怕早已發覺。”
他匍匐在地,緩緩的,虔誠的磕了個長頭。
身旁石宴唐有些慌亂的看著他,又傻傻的跟著磕長頭。
蕭白說不出話來。
“在我身旁,他遲早會被我拖累。我這廢柴身子,除非遇上什麼大機緣,不然一生也不得大成。”
“我護不住他。”
他第二次磕長頭,小心又悲涼。
蕭白驚的說不出話來。
“所以我懇請恩人,將他帶上崑崙山。”
“不求恩人時時看護,只求恩人護他一時,莫要讓他沒了這條命。”
“他雖傻,卻是個好的。恩人也不必擔心他會背叛。”
“從此,我們二人的性命,全部都交付予恩人手中。”
“我知這要求過分,卻沒有更好的方法。”
“只盼,恩人成全。”
他紅著眼眶,彎下堅定的身子,第三次磕長頭。
就像跪在佛前迷惘苦困不得渡的痴人。
“我不!”石宴唐蹭的一下站起來,他狠狠的盯著兄長,雙眼泛出血絲,手緊握成拳。
他一字一頓重複道:“我,不,答,應。”
石硯青拉住他,厲聲道:“跪下!”
然而這次石宴唐像是鐵了心,只瞪著一雙紅眼睛,八尺的大漢固執的像個即將被人拋棄的孩子。
石硯青捂住嘴咳了起來,這一咳更像是動了心火,臉色蒼白。石宴唐又擔心他,卻又不服軟。
兩個人僵持著。
蕭白忽然就笑了,他問:“你將石宴唐送上崑崙,那你自己呢。”
石硯青閉上眼睛,道:“這條命都是恩人的,任憑差遣。”
蕭白搖頭:“這可不行,你這身體連凡人都不如。”
石硯青一瞬間面如死灰。
“倒不如讓我看看,你能走到什麼地步。”
少年迎著二人驚訝的目光,收起笑容,神情沉靜而淡漠,精緻的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