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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硯青環視了眾人一圈,低聲道:“先回去,從長計議。”
蕭如是心中不忿,在幾人的阻攔下只好作罷。
四大掌門離開後,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去,閒言碎語是不會少的,不過剛剛經歷了那麼一樁事,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嘲諷些什麼。
石硯青幾人商量著再回蕭白住處查探一下,他們剛走沒多遠,便被人攔住了去路。
搖光一身素色,臉上未施粉黛,她眼裡閃過一絲複雜,誠懇道:“我們談談。”
幾人相顧一眼,最終還是石硯青點了點頭。
不遠處溫君柏謝過普陀和尚要送他回去的詢問,他望著漸行漸遠的幾人,目光忽的轉向未知的方向,面上沉思頓現。
幾人直接去了蕭白的住處,那地方四面的牆壁上還有殘留的遮蔽陣法,石硯青曾嘗試破除,卻未能成功,現在倒正好用來秘密的談話。
他們倒不是對搖光有多信任,只是剛才搖光那句話也算是仗義執言,看她那樣子,說不定能從她那兒得到什麼訊息。
而搖光,確實知道點兒什麼。
她看著四人都在等她言語,躊躇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想,我應該知道一點兒事情的緣由。”
蕭如是心中一喜,激動的神色都表現在了臉上,她顧不得與搖光之前的恩怨,急急道:“你知道?!那你知道可師兄被關在了哪兒?”
無道安撫的按住她的肩膀,輕聲道:“別急。”
搖光搖搖頭:“這事我也不是很確定。”
石硯青道:“不管怎樣,還請靈女將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們,硯青必當重謝。”
“重謝不必,”搖光道:“蕭白被冤枉,我亦是擔憂他的,不然也不會來找你們。”
她不自覺的捏緊了手指,繼續道:“這事還得從十年前白鹿山宗主白咻發現他的親傳弟子顧青衣為妖修並將其置於死地說起。”
幾人面面相覷,對這顧青衣都沒有印象。
一直悶聲的石宴唐道:“我知道他,哥,你還記得我們當年在白鹿山遭遇的那群怪物嗎?”那次他們九死一生,自己昏迷不醒,石硯青為了照顧他四處躲藏顛沛流離,直到遇見了蕭白和樓啟。而那一次戰役,蕭白也因此失蹤了整整十年。
石宴唐雖一向沉默不言又心思簡單,但那事給了他巨大的打擊,他不說,並不代表他不記得,相反的是,他將此事深深地印刻在腦海裡,並以此為戒。
石硯青道:“你說的是那個顧青衣?我記得,當年白咻並未能抓住他,而是讓他逃了,這事跟蕭白有什麼關係?”
搖光指尖泛白,道:“這事跟蕭白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但是,顧青衣逃出後,一直在追查一些事情。”
“你們既然在白鹿待了一段時間,那就應該知道,那時候白咻白宗主突然一改性情,大肆追殺妖獸。而據我所知,白宗主此人,他的本體正是一隻麋鹿,正宗的妖修。”
“你們有想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一個對妖獸百般寬容的人突然殘殺起自己的同類?”
搖光並未等他們回答,她的臉色稍顯凝重,繼續道:“我並不瞭解其中的緣由,但顧青衣曾對我說過一句話,他這樣道:‘白咻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白咻,他只剩下了那副皮囊,裡面的靈魂已經被怪物佔據。’青衣讓我小心,不可相信任何人,那時我不懂什麼意思,自是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後來,我的師尊……妖月。想必你們也看到了我如今在瑤池的處境,蘇錦繡隨時會取代我的位置,我在瑤池已經岌岌可危。”
她的嘴角泛出一絲苦笑:“我從小在妖月身旁長大,我與她的關係,與其說是師徒,不如說母女更為合適。可是忽然有一天,她像是變了一個人,裡裡外外,再也不是我熟悉的那個樣子。”
“沒有人比我更為熟悉她的一切,但是……她的行為,她的習慣,她說話的語氣,都好似一個陌生人一般,我曾有一段時間甚至懷疑她是不是被人奪了舍。”
搖光的語氣並沒有多大起伏,波瀾不驚的樣子,但是說出口的話卻讓人驚了一聲冷汗。
她望著四人,雙眸黑漆漆的,緩緩道:“我不知崑崙和普陀的情況,你們身為崑崙弟子,必然能感知到些什麼。”
“你們確定,那個所謂的滄海生,真的還是你們溫和又慈愛的掌門?!”
四人心一驚,從後背陡然升起了一股涼意,汗毛都要豎起來。
好似過了良久,石硯青才道:“白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