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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領望去,依稀可以看見妖異的魔紋,一直蔓延到胸膛以下。
過了很久很久,那龍鱗才褪去。
他的袖口掛著一張小小的紙片人,風一吹小人兒就盪來盪去,紙片人順著那寬大的衣袖艱難的爬了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它歪了歪頭,見男人遙遙望著那遠處的內城,它也遙遙望著遠處的內城,雖然它沒有眼睛。
紙片人只隱約有個意識,知道自己主人遇到麻煩了,它一路躲過那些可怕的白衣侍從,藏在陌生弟子的衣服裡,直到天亮了才敢出來。
它不知該如何才能將主人救出來,但如果是這個男人,一定可以。
三日後——
天剛剛破曉,整座落日城開始甦醒,不用等召集的鐘聲響起,所有弟子自發的往城中央聚集。
落日城的中心地區是一塊大而空曠的場地,這裡的人極為注重信仰,四處可見祭祀用的物什,而那地方正立著幾根石柱,上面雕刻著奇形怪狀的紋路,所見之處皆是肅穆而莊嚴的白色。
被石柱圍起來的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圓臺,可供幾十人站立,圓臺高平地五尺,確保臺下的所有人都能看見上面的情形。
蕭白將要站在這高臺上,接受千人的質疑與審判。
上千名弟子裡一層外一層的將圓臺包圍,四周的私語聲漸漸嘈雜,蕭如是帶著崑崙弟子面無表情的穿過人群,再加上石宴唐那魁梧強壯的身材和凶神惡煞的臉,倒令人不敢肆意言語。
他們不敢明著說,卻用行動與崑崙劃了一條明確的分界線,導致崑崙百餘人與其他門派弟子相隔半米多遠。
很快,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另一件事給吸引過去。
從遠處來了一批人,一開始只能看見那縹緲的白衣,皆是落日城的侍從。為首的是四大仙宗的掌門,後面陸續跟著各大門派的宗主,而在這眾人之中,有一人格外顯眼。
那人身著天青色長裳,上面似是沾染了灰塵,他的形象稍顯雜亂與狼狽,雙手雙腳皆用靈力結成的枷鎖釦起,在這樣落魄的情況下,他的臉上卻還是那副從容淡定的樣子,彷彿四周的目光不過是天邊的一縷浮雲。
蕭如是幾人忍不住上前跨了一步,忽的見青年偏頭往他們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雙眼睛裡並未有絲毫的驚慌,反而在安撫著他們,幾人硬生生的將這種衝動按下來。
蕭白被帶到了高臺,只他一人。
這種被打量被質疑被指責的感覺,就像是好似自己真成了十惡不赦的叛徒,蕭白承受能力強悍,通通都當做視而不見。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處,耳邊聽著從臺下人夾雜在一起的言語聲,大概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被關的這三天,一直擔心樓啟會前來相救,這不亞於自投羅網,而他連自己被關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更不用談外面的情形。
現在看來,樓啟一直未出現,所以這些人才會狗急跳牆,甚至給自己安上了這樣一個罪名。
蕭白看著那些個掌門橫眉豎眼的樣子,心中非但不覺緊張,反倒覺得好笑,他蕭白活了三百多年,頭一次經歷這樣好似三堂會審的景象。
突的一聲爆呵,滄海生立於眾人之前,手中拂塵垂在身側,長髯抖動道:“蕭白,你可認罪!!”
臺下的人驀的噤聲,或是幸災樂禍或是仍然不敢置信,齊齊轉頭盯著那將腰背挺的筆直的青年。
蕭白眼裡泛著冷光,提高了聲音道:“弟子不知何罪之有?”
滄海生拂塵一掃,臉上浮現怒氣:“蕭白,你暗闖內城,偷盜龍蛋,這是其一!”
“你拒不認罪,以下犯上,這是其二!”
“蕭白,我念你是崑崙子弟,一再給你機會,可你卻冥頑不靈!現如今你師尊遠遊,我便代替你師尊行天道!誅罪孽!清理門戶!!!”
“你可服氣?!”
蕭白未見驚慌失措,臉上出現了倔強的神色,冷聲道:“我蕭白不服!”
“弟子從未做過的事,為何要認罪?在場人皆知龍蛋於數十日前被盜,弟子也關心此事,便一直在追查,可三日前各位掌門卻將弟子從居住的房內打暈帶出,又將弟子關入牢籠,弟子至今不知發生了何事。”
顛倒黑白誰不會?胡說八道誰不會?除非他們拿出證據來,自己只要咬緊牙關拒不承認便行。
“弟子敢站在這兒對天地發誓,我蕭白,問心無愧!”
“一派胡言!我與各位掌門當場將你抓獲,人證物證俱在,你的意思,莫不是這四大仙宗的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