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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閉的冷眸猛然睜開。
“你讓我查的事,有眉目了。”身後有人的腳步聲,魔紋攀附而上,開出一朵妖治的花來。
指腹磨了磨手中的劍柄,樓啟漠然道:“說。”
這把劍乃是他數日前於劍冢拔出,通體寒冰,極殺極煞,見血封喉,名為歲寒。比之沉淵,有過之而無不及。
殷無常託著下巴“嘖”了一聲:“還真是冷淡。”話雖如此,他也沒敢再閒著來招惹這個隨時會引爆的瘋子,見樓啟面上看不出什麼,這才收斂了神色道:“那暗流的去向,是不得而知了。”
他皺了皺眉:“我已經派遣部下在各處城鎮搜尋,一有訊息便會向上通報,至於你託我查的……”
“南部普陀,確有暗流出沒。”
殷無常心裡也有猶豫,他敢斷定,只要沉默的瘋子找到了暗流的所在,定是會闖進去,哪怕希望微乎其微,無異於大海撈針。
他理解樓啟的心情,所以這個忙,他幫了。
樓啟指尖動了動,沉默良久,道:“多謝。”
他抬腳便要離去,與殷無常擦身而過,似是有人微微嘆息了一聲。
“你最近動作太大,已經引起了那些老怪物的注意,還有……”殷無常從他的臉上一撇而過,收回視線,提醒道:“魔紋快爬臉上了。”
他自己的魔紋佔據了大半個身子。自然知道這等痛楚,再看樓啟,那魔紋隱隱有紮根的趨勢。
心魔愈深,魔紋愈盛。
男人的腳步一頓,卻是沒有言語。
殷無常在他身後,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的又嗤笑一聲。
他繼續道:“你當真不回崑崙那鳥地方?”
男人已經走遠了。
崑崙,自然是要回的。
樓啟壓下內心的躁動,他要去找善卜卦占星的秦九歌,哪怕只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會放過。
他已中毒成癮,唯有蕭白,才能解開。
蕭白不知樓啟的狀況,卻能隱約察覺到他的情緒,但此刻,他也無法再多想什麼,因為,他也遇到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事情還得從幾日前他隨葉然上城中說起。
沙漠中最缺乏的,不是食物,而是水源。葉家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上城中採辦需要用的物品及食物,其中水是最為重要的一樣。
這在放逐之地最底層的普通百姓,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往常都是葉家阿爹帶葉然採辦,但恰巧家中有事,葉然便拍拍胸脯,拉上蕭白便進了城。
蕭白依舊穿著寬大破舊的長衣,頭戴兜帽,整個人瘦小陰鬱,這樣打扮的人並不多,甚至可以說少之又少,但因著他渾身上下寫著一副“賤民”的樣子,一般人都避而遠之。
葉然倒是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心大的很,一路來興奮都洋溢在臉上,他來城中的機會本就不多,還處處受著阿爹的管制,現在就如同出了籠子的鳥兒一樣,一邊還同蕭白說著這裡的風土人情。
鼻尖嗅到沙漠特有的乾燥意味兒,蕭白有靈力護著,全身乾爽,而葉然在烈日炎炎下已經是滿頭大汗。
他透過兜帽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這裡的人基本都膀大腰圓,面板黝黑古銅,身上穿的衣物是一個比一個少。說是進城,其實他跟葉然只不過進了城中的一個小集市。
隨意拉塊布放在地上,便是一個小攤子。狂風一掃,黃沙一過,有人不注意便會吃了一口黃土。
蕭白停下腳步,拉拉葉然的袖子,目光轉向某個地方,問道:“那是什麼?”
一排一排的人被鎖鏈扣住,面黃肌瘦,眼神麻木,站在臺上供人如猴子一般的觀賞,其中不乏女人,卻是比男人的待遇要好些,身上的衣物幾乎遮不住什麼東西,身材畢露。
大腹便便的男人將鑼鼓一敲,頓時將四處的人都吸引了過去,他滿意的笑了笑,拔高了聲音:“上好的奴隸!保管□□的好好的,看看這女人,這屁股,這淫:蕩勁兒,買回家絕對的性福!”
那幾個女人在他的指揮下做出各種羞恥露骨的姿勢。
底下有人開始動心。
葉然臉一紅,連忙擋住蕭白的眼睛,小聲吱唔道:“那些都是被販賣的奴隸,看見那胖子沒,他是商人,也是販子,不好惹。”
他怕蕭白還惦記著,忙道:“每次進城阿爹都讓我躲著他們走的,看了要長針眼。”
蕭白也不解釋,說了一句:“走吧。”再不回望一眼。
這世道便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