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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面對著他,黑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臉不就在這兒。”
智商感人。蕭白摸摸它的腦袋,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全身上下除了臉,就全都是屁股了。”
系統:“……”媽了個巴子老子要咬死你!
蕭白在系統那裡掰回一成,心情愉悅了不少,他甚至大發好心給系統裹了一層靈氣,讓它可以自由的在沙漠裡彈來彈去。
他現在想想,這裡的日子,其實也不是那麼難熬了。
這之後,蕭白開始了一邊修煉,一邊尋找出口的路途。
他輾轉進入放逐之地的內城,從他手中得來的訊息看,放逐之地的出口,很有可能便在他們的王手中,以他現在的修為,他既然沒有希望找到那出口,便只能一步一步接近王。
這次,蕭白獨自踏入了煉獄。
放逐之地的人民是好鬥的,這來源於他們根植已久的天性。為此,他們創造了最黑暗最骯髒的決鬥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同時,這也是最快能得到王賞識的地方。
自少年踏入煉獄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會在這地方大放異彩。這個頭戴兜帽隱藏在陰影中的瘦小身影,終於打響了他的第一炮,一步一步從最底層爬上去,此時還未有人注意到他,但在不遠的未來,他們會狂熱的注視著這個神秘又強大的少年,為他搖旗吶喊,為他的每一次勝利歡呼雀躍。
連繫統都為他的成長速度感到心驚,蕭白現在便好像一塊如飢似渴的海綿,拼盡全力去汲取一切,他那麼怕疼的一個人,卻悶聲嚥下了所有苦楚,開始他還能遊刃有餘,後來遇見的對手越來越強大,他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以至於每次戰鬥結束他都渾身浴血,直到在空間裡治療了傷口才敢回到葉家,甚至有幾次暈了過去,還是系統拖他進的靈泉。
以前系統總怕他不修煉,現如今蕭白拼死了修煉,它反倒擔憂起來。
魔族地界。
從來都沒有四季之分的魔族地界,竟然下了萬年來的第一場雪。
這雪飄飄灑灑,毫無停止的趨勢,在新生的魔族沒有死在修士劍下,卻要差點凍死在這場雪的情況下,魔尊終於去找了罪魁禍首。
樓啟正在雪裡練劍。
一場簡單的習劍在他手下,煞氣四溢,殺伐沖天,那雪下的更大更密,猶如秋風掃落葉,狂舞在半空中。
“我要離開了。”樓啟淡淡道,語氣聽不出什麼。
殷無常也不驚訝,只是道:“準備去何處”
樓啟遙遙的看著漫天的風雪,道:“放逐之地。”
“放逐之地?!”殷無常眼裡閃過震驚:“那地方早已脫離修仙界。被埋葬在黃沙中,縱使是你,也不可能找到進口。”
他低吼了一句:“你是不是瘋了?蕭白根本不可能在那兒。”
樓啟沒有看他,眼眸覆上了一層晶瑩的白霜。
良久,才聽見男人道:“他在。”好像要讓別人相信似的,男人又重複了一句:“他在。”
這話,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是不是自欺欺人。
午夜夢迴,他總聽見蕭白對自己撒嬌說疼,他看著他滿身鮮血的站上決鬥場,同別人殊死搏鬥,他看著他越來越沉默,偶爾會飲下一口風沙,再次投入到永無止境的戰鬥中。
落雪的第一年,蕭白沒有歸來。
他翻遍了修仙界的每一處地方,卻都尋不到他的身影。他將目光放在了不屬於修仙界的小世界中,便是找不到放逐之地的進口,他也要去!
樓啟將歲寒收入劍鞘,踏雪而去,身影很快淹沒在白雪皚皚中。
誰都沒有聽見他心底一聲一聲的
阿白。
而蕭白正站在決鬥場上,四周皆是瘋狂的惡人,震耳欲聾的吶喊歡呼刺進耳膜,時不時能聽見粗鄙骯髒的的話語。
“打的他腦袋開花!”
“艹他媽的,我押巨羅那傢伙贏!對面那丁點大的小子,瘦的跟柴火一樣,還戴著兜帽,老子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
“巨羅!把他的四肢砍下來!好久沒見你削人棍了!”
蕭白對這一切視而不見,他默默站在臺上,等對面那堪比他四五個塊頭的大漢衝過來,這才不慌不忙的拔出青芒,寒光一閃,電光火石之間,誰都沒能看清楚發生了何事。
噠。
血珠滴落在地,隨後是轟然的一聲,大漢倒地不起,喉嚨劃出一道血線。
一擊斃命。
眾人不敢置信的望著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