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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二房說是單過,但是除了住在一起,跟分家也沒有區別。
賈寶玉和探春是因為跟賈母住,有賈母壓著,所以吃穿月銀依舊走的大房的賬,但是二房其他人卻是已經另外開伙的了。
王夫人的意思是要賴著大房,怎麼也有好好咬下一塊兒來,所以省親勢在必得。但是這話周瑞不能講,尤其是在長房主事人就在場的時候。
秦可卿不認得周瑞家的,所以未曾留意,但是賈璉卻是剛才周瑞家出來跟他行禮的時候,看清楚了的。
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陪房,王熙鳳如今這幅樣子,王夫人派人來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賈璉心裡卻是隱隱有另外一層不好的猜想。
想當初他本來是衝著弄死王夫人去的,所以給弄了一盆鈴蘭。
誰知道他都以為王夫人馬上就要崩潰,所以將鈴蘭又弄走了的時候,這貨雖然的確呈現出越來越神經兮兮,越來越怕人虛弱。但是慢慢的,莫名其妙的,在賈璉不知道的情況下就好了起來!
而王夫人在榮禧堂寧靜許久,出來又是個低調的,平日裡頭他也不常跟王熙鳳照面,所以他竟然都快忘了,王熙鳳是王夫人內侄女這回事兒。
王熙鳳的手段賈璉在後世電視裡面已經領略過了,這位害起人來可是一套一套的。而且又是個瑕疵必報的性子,賈璉嘴角微扯,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也許並沒有那麼容易實現。
畢竟跟有過節的長房相比,她肯定比較願意幫自己親姑媽所處的二房。那麼賈蓉。。。。。。
賈璉一邊想一邊繼續聽著裡面的對話,臉上不露聲色。
周瑞家的見秦可卿沒有開口,王熙鳳又正好奇的盯著她看,略一思索,便又連忙笑著上前。
“雖不十分準,但應該也有**成吧,來時我還聽我家太太說起地皮的事情,這怕是有準了才開始準備的,畢竟不是已經有兩家透過了麼。”
端著茶杯的手一頓,賈璉皺眉。
地皮?
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兒,怎麼就開始說道地皮了?
要知道這摺子可都還沒擬好,所以二房這次是勢在必得了唄。
“若果如此,修繕好估計肚子裡頭這個也出來了,我可也見個大世面了。可恨我小几歲年紀,若早生二三十年,如今這些老人家也不薄我沒見世面了。
說起當年太祖皇帝仿舜巡的故事,比一部書還熱鬧,我偏沒造化趕上。”
意味深長的斜睨聽得津津有味的秦可卿一眼,王熙鳳捂嘴笑著開口。
賈璉剛定親那會兒,她可是就已經知道了的。秦家不過一個芝麻大點的官家,而且後來秦邦業是死了的,秦家就整個一白身。
所以不自覺的,王熙鳳就想要顯擺一下自己的出身。
周瑞家的雖然不知道王熙鳳心裡的小九九,但是聞言臉上也是激動得很。
“唉喲喲,那可是千載希逢的!那時候我才記事兒,賈府正在姑蘇揚州一帶監造海舫,修理海塘,只預備接駕一次,把銀子都花的淌海水似的!說起來……“
話音未落,鳳姐忙接道。
“你怎麼不說我們王府的,不也預備過一次。那時我爺爺單管各國進貢朝賀的事,凡有的外國人來,都是我們家養活。粵,閩,滇,浙所有的洋船貨物都是我們家的。”
說到這些,王熙鳳臉上露出嚮往的神色,隨即看到秦可卿睜著大眼睛聽得聚精會神,心裡很是舒了一口氣,臉上得意洋洋,驕傲得很。
可不是,面前這個女人如今壓她一頭又如何,至少她出身可是橫甩她幾條街的。
周瑞家的之前沒察覺出來,這次見王熙鳳說完眼神傲氣的不自覺看向秦可卿,想起原先王夫人準備將王熙鳳說給賈璉的事兒,心裡明白幾分,嘴角輕扯,便也笑著開口。
“那是誰不知道的?
如今還有個口號兒呢,說‘東海少了白玉床,龍王來請江南王',這說的就是咱們府上了。還有如今現在江南的甄家,就是老太太天天陪著的那個甄老太君家裡。
噯喲喲,好勢派!獨他家接駕四次,若不是我們親眼看見,告訴誰誰也不信的。別講銀子成了土泥,憑是世上所有的,沒有不是堆山塞海的,‘罪過可惜'四個字竟顧不得了。”
捂著嘴“咯咯咯”笑個不停,周瑞家的隱晦的朝秦可卿做出一個鄙夷的眼神。
她是王夫人身邊的人,從前二房當家的時候,可以說她在賈府都是橫著走的。誰知道後來賈璉奪權,大房二房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