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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提過,早在她還未出生之前,是種神拯救了快要走投無路的凡人們,帶著他們進入了湯谷,而那時候東君就已經陪在種神身邊,就連東行這個名字都是她取的。
斬鄂大概就是東君漫長生涯裡的一次意外罷了,她恰好撞上了這意外而已。
她看了看身旁的新郎,大概自己也只是他的一點意外而已,畢竟他年歲不小了,據說人身修煉出來才四五百年,儘管如此,對她這個凡人而言也是漫長的歲月了。
她埋著頭,忽然道:“我只耽誤你幾十年,將來等我老了死了,你再找個仙人婚配吧。”
塗山雋一愣:“成婚當晚你說這個做什麼?”
“我說真的,你我都知道只是聯姻罷了,若非我有福德,你不是塗山族人,你我根本也不會湊在一起。”
“唉……”塗山雋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是明白的呢。”
東行吶吶地看向他:“明白什麼?”
“我是故意不搭理你的啊,我看你選了我,以為你看明白了呢。”
“……啊?”
“若非如此,怎能叫你記住我啊,傻子才跑去向你套近乎呢。”
東行覺得很古怪:“你為什麼希望我選你啊?”
塗山雋眼珠轉了轉:“我們族長說了,你有福德,一旦與塗山族人有後,是凡人和青丘的幸事,屆時可是會厚賞我的,一個孩子大概能傳我百年修為,多生幾個我說不定能成為全青丘最厲害的狐仙呢。”
“……”東行張了張嘴,還想說話,塗山雋拂滅了燈火,藉著月光拉過她的手:“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睡覺睡覺。”接著人就被他按到了床上。
第二日一大早塗山奉就起了身,醉酒之後仍覺腦仁兒突突的疼,端著盞仙露坐在案後慢慢飲下,就見一對新人來見禮了。
東行跟在塗山雋身後,微紅著雙頰,頭髮都挽了上去,是塗山族的婦人們教的髮式,梳的還算有模有樣。
塗山奉心裡回味著昨晚跟塗山秀秀說的那番話,也沒多在意,隨口囑咐了二人幾句便請他們出門。
東行故意落後了一步,快步走到桌案前小聲說了句:“塗山族長你……自己的修為怎麼能隨便傳給別人,就算是為了人間好,也不該這樣對待自己啊。”
塗山奉擱下手中玉盞:“什麼?”
“塗山雋都與我說了,說我們生一個娃娃,你就傳他百年修為……”塗山雋在外面喚她,東行只好到此為止:“族長你還是不要這樣了,太虧待自己了,我走了。”
塗山奉看著她腳步匆匆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心:“我何時跟塗山雋說過這話了?”
湯谷一夜旖旎。
這一回可算是叫曦光得了逞,說好的節制節制,還是將風衷折騰了個大半夜,最後摟著她的腰有了睡意,仍覺得那肌膚滑膩的燙手,乾脆扯了自己的黑衣搭在她身上,再把手擱了上去,這才安心睡去。
快天亮時風衷醒了,毫不拖沓地甦醒了過來,動了動四肢,渾身精力充沛。側頭看看曦光的睡顏,心道還真是與他神力契合,連夫妻之事都有裨益。
曦光迷迷糊糊間被她推醒,睡眼惺忪地問:“怎麼了?”
風衷臉紅得好似快滴出水來,小聲說了句什麼,聲如蚊蚋。
“什麼?”曦光瞬間清醒了大半,湊過來低笑:“你再說一遍。”
“我說……算了!”風衷被他灼灼目光盯得無地自容,背過身去,恨恨道:“我只是為了儘早恢復罷了,你別多想。”
曦光的手指已經勾去了她身上搭著的衣裳,緊緊貼了上來,曖昧地磨蹭了兩下:“你剛才分明說的是再來一次啊,我都聽到了,怎能反悔呢?既然夫人誠意相邀,為夫自當盡力。”
說著一手穿過她腋下覆上了胸前柔軟,急如驟雨般吻了下去。
激戰正酣,外面傳來了龍二低低的詢問:“東君,今日你還親自去送太陽不?”
“不去!”曦光扶著風衷的腰肢賣力著呢,哪有那個心情。
“哦。”龍二走開了,遠處隱隱傳來它與龍大的低語:“我就知道東君是一時興起,最後還不是我們倆忙啊。”
風衷從一聽到龍大的聲音開始就死死咬著唇,直到此時才鬆懈,口中溢位一聲低吟,又被曦光迅速吞入唇間。
一番雲雨,直到日頭高升方歇。風衷起身穿衣,打坐片刻,精神盎然地起身下床,順手將手邊的黑衣丟給曦光。
曦光一手接住,一手支頭看著她:“唉,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