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如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塗山十方目前寄身在斬鄂的凡體之中,自然不會理解極魔邪物的害處,可風衷是清楚的。邪兆的實體雖然解決了她心頭對小黑的一樁牽掛,心裡卻難免擔憂,連塗山十方的話也未曾細聽。
窮奇早已抵達湯谷,以傀儡術傳來感應給風衷,情形似乎有異,她立即拉上塗山十方登雲而走。
很快便到了柵欄院外,日頭剛落,暮色未沉,照理說正當是凡人們勞作回來的時刻,院中卻空無一人。
窮奇從院內竄了出來,圓滾滾的身子繞著風衷的腳邊一直轉悠:“噗嗤嗤噗噗噗!”
塗山十方莫名其妙:“它說什麼呢?”
風衷朝院中看了一眼:“好像出事了。”
塗山十方一聽便擋在了她身前,雖然如今風衷是神仙,可這舉動彷彿已成習慣。他搶先一步推開院門,剛剛進去就像是一腳踏入了濃漿,身上靈氣倏然被激發出來,周身金光大盛。
他錯愕地回頭看了一眼風衷,轉頭就跑去了明夷的木屋前,一腳踹開門,裡面空空蕩蕩。
風衷走來門邊看了看,又去將其他木屋的門都踹開,依然不見別人在。
“他們都去何處了?”塗山十方一邊焦急地尋找一邊問窮奇,可窮奇“噗嗤噗嗤”的回答他也聽不懂。
風衷拽住他衣袖:“他們的氣息還在,可能是被這光給遮蓋住了。”
龍桑杖從她手中幻化出來,生氣揚出,整個柵欄院乃至整個不合關的谷底都浮出一層邪兆的黃光來,周遭發悶,隨之又被生氣掀開了去。
塗山十方再跑回明夷屋門邊一看,果然看到明夷躺在牆角,斬賀靠坐在牆邊,全都昏迷不醒,他喚了幾聲也沒有回應。
風衷抬頭看了看,應當是這層黃光始終盤桓不去的緣故,乾脆將龍桑杖豎起,吸納了這些黃光。
光暈沒入龍桑杖,生氣竟不足以承受,她想了想,以生氣將這些黃光引入了身軀。
塗山十方眼睜睜看著那些光沒入她胸口,連忙跑過來摟住她:“你幹什麼了?會不會有兇險?”
“不會的,這只不過是個預兆,對凡人有害,對我造不成妨害。”
風衷閉眼壓制了黃光,睜眼時暮色愈發深沉了一分,但周遭氣息終於變回正常了。
窮奇居然還挺失望,“噗噗”了兩聲。
風衷用龍桑杖敲了它一下,它才收斂了一下作為妖獸的本能。
木屋裡有響動,她抬頭看去,凡人們陸續醒了,明夷扶著門框看著塗山十方,驚訝道:“塗山大王?”
塗山十方一愣:“你叫本王什麼?”
“叫你塗山大王啊。”明夷又看向風衷,眼中驚異,視線在她手中的龍桑杖上來回掃了好幾圈:“神女,我這才記起來,你是神女!”
風衷走上前去,驚訝道:“你記起我了?”
明夷點頭,拽著斬賀出來見她,那邊乘雷已經快步跑了過來,炸雷一般地喊道:“一定是神女長大了我們都沒認出來!”
風衷也不想說出真相嚇著他們,笑著點了點頭:“沒錯,我變了模樣你們才沒認出來。”
斬賀猛一拍手:“原來神女和斬鄂的姻緣不是跟我,難怪先前會來找斬鄂。”
明夷受他提醒,一下想了起來,臉就白了:“為什麼斬鄂與東君長得一模一樣,難怪我總覺得他越大越眼熟。”
風衷道:“你不用覺得驚慌,斬鄂是東君的凡人之態,但你們對他有養育之恩是不爭的事實,你們出海捕魚是否從未出過事?那是東君的母親甘淵神女感激你們,特地在海上一直護佑你們。”
明夷恍然大悟,與斬賀對視一眼,說不驚慌是假的,但既然神女都這麼說了,也只好忍住了。
塗山十方聽到甘淵神女的名號卻是怔了怔,感覺有什麼記憶從心底角落裡掀出來了一般。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忽然就一直睡到了現在。”明夷嘀咕了一句,請風衷進屋去坐,一邊小聲問她:“神女為何與塗山大王在一起,斬鄂不是去與你成婚了嗎?”
風衷朝身後看了一眼,攜著她進屋:“我與你慢慢說。”
塗山十方這才回神,看了看斬賀,又看看其他盯著自己的凡人,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埋頭出了院子,往自己住的木屋去了。
窮奇悄悄在鐵鍋裡順了一塊涼透了的肉,若無其事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塗山十方進了木屋,走去角落裡打坐,試著按照風衷的說法來控制分.身,嘗試了許久,心口微微溫熱,睜眼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