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如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渾身舒暢,忍不住便想要靠近。
風衷一邊走一邊從懷裡取出乾坤袋,掏出其中的錦盒挨著斬鄂坐下,卻沒有看他,神色不見半分輕鬆,將錦盒裡所有傳信的鳥都取了出來,一邊想一邊傳信。
一隻一隻飛鳥從眼前飛過,忙完時日頭都已漸漸西斜,斬鄂默默陪到現在,終於忍不住湊了過來,一臉的哀怨:“之前見我變回來你還又蹦又跳的,現在眼裡就只有極魔邪物了,真是絕情。”
風衷一怔,蹙緊眉頭嘆了口氣:“你現在不知道什麼叫極魔邪物,所以不明白這有多大的危害,自然不當回事。”
“嗯,我不知道,你跟我說說呢。”斬鄂一手托腮看著她,一手繼續揉胸,不同以往一臉純然,眼裡竟帶著一絲促狹。
風衷解釋道:“極魔邪物通常是兇獸形態,不過也有別的形態,是出自太古的邪物,對三界危害無法估量,尤其對凡間,倘若不將之除去,恐怕我再高的神力也無法給人間重新恢復生機。它如今就要現世了,我豈能不憂心?”
斬鄂道:“可是那煞氣算不上是造成人間頹敗的源頭啊,要現世的極魔邪物當真就是那煞氣?”
風衷一愣,這話她只聽曦光和青玄說過,他身為凡人怎麼會知道?
剛要詢問,斬鄂又連連催促:“你接著往下說,準備怎麼辦?”
風衷只好接著道:“憑我一己之力,對付鬱途還可以,要對付操控極魔邪物的他就難了,只有傳信四方,但願能合眾位神仙之力封印住煞氣,不讓它現世。”
說完她又嘆了口氣,說起來簡單,可當初十位上古神耗費心力封印之後也是這個結果,恐怕希望很渺茫。
斬鄂盯著她怎麼也舒展不開的眉心,忽然口中發出一聲悶哼,頭一歪倒在了木屋門邊,一動不動。
風衷轉頭看到,心中一驚,再也顧不得憂慮其他,連忙托起他肩頭將他扶了起來,他閉著雙眼,臉色發白。
“你這是怎麼了?”回來的路上她明明已經為他檢視過,當時受煞氣追擊時她的生氣已經壓制了那煞氣,何況他還有金光護體,被煞氣衝撞一下並不至於到這地步才對。
一邊問著一邊幻化出龍桑杖來為他渡入了生氣,斬鄂睜開了雙眼,有氣無力地握住她的手:“我會不會死啊?”
風衷面露不悅:“胡說什麼!”
話雖如此,還是仔仔細細給他檢查了一遍,確信沒有大礙才扶他起身回屋。
斬鄂靠著牆壁坐著,天黑了,屋子裡很黑暗。風衷匆匆跑出了屋子,很快又回來,手裡端著盞仙露,遞到他唇邊喂他喝了下去。
湊近了發現她的額角竟然微微沁出了細密的汗珠,斬鄂抬手給她抹去,閉著眼靠在她肩上:“我這兒還是疼,你給我揉揉。”他指指胸口。
風衷的手伸了過去,輕輕給他揉了起來:“明明沒有什麼事,你這般要死要活的做什麼?”
“那你別管我了,繼續操心你的大事去。”斬鄂推開她靠在牆上。
風衷沒好氣地將他扯了回來,按著他躺在自己膝頭,一手仍舊給他輕輕揉著胸口:“我又沒說不管你,你也是大事啊。”
斬鄂掀開隻眼睛看了看她,嘴角帶了笑,側了側身,展臂摟住她的腰:“你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就是因為姻緣啊?”
風衷的手下動作很輕,語氣也很輕:“嗯?”
“我們都成婚了,可我至今也不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你嫁給我多半就只是因為那天定的姻緣吧。”
風衷聽了這話,不知怎麼胸口一陣古怪,想說的話也遏制不住,板著臉有些怒意:“你這是什麼毛病,我不喜歡你會主動要嫁給你?先前百般不情願的明明就是你!”
斬鄂仰頭枕在她膝上,雙眼晶亮地盯著她的臉:“真的?那你有多喜歡我啊?”
風衷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尷尬,一把將他掀開,氣沖沖地出了門:“不知道!”
走出門外,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悄悄施法壓制了體內那邪兆的黃光,這東西總是叫她剋制不住情緒,她覺得自己如今越來越古怪了。
蹲下身敲了敲額角,有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背,她轉過頭去,對上斬鄂的雙眼,他抱著雙臂蹲在後面笑眯眯地看著她:“怎麼了,喜歡我有這麼難接受啊?”
“當然不是。”風衷雖不懂情愛,但也不扭捏藏掖,轉回頭來,不自覺地鼓了一下腮:“只是覺得我明明已經登仙,卻把女媧大神的教導都給忘了,貪痴喜怒,越來越有凡人脾性,這還算什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