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看完了。”
“只是看完?難道你沒有……”覷著他,她眸底是毫無遮掩的失望,“沒有一絲絲的感動或者……”
她咬咬唇紅了臉,“或者,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的?”
“有話想跟你說?”
他冷冷回睇她。
“公主想讓屬下說什麼呢?想讓我建議你別再隨心所欲,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用錢買得的?十年前,你或許買下了我的人,可並不代表,十年後,你同樣可以買下我的心!”
“你為什麼叫我公主?咱們不是約好了,不在人前你就別喊我公主的嗎?”齊珂珂眸中亮著受傷與困惑,“還有,無名,你為什麼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更清楚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金錢來收買你……”
少女還想辯清,男人卻已旋身離去。
片刻之後,鏗鏘大作的砸物聲響幾乎叫停了男人離去的腳步。
無名硬冷著眸,不許自己回顧,徑自由著那聲響不絕。
馬車東邊顛了顛,西邊倒了倒,齊珂珂調整一下姿勢,沒太在意的繼續著手邊瞄準的動作。
這個樣兒著實不太像她,若在以往,她嬌貴得很,只要讓車鑾顛疼了一下,她都會喊停然後跳下車來罵人。
所以,她向來不愛出門,也討厭出門。
可這回不同,父王說了話,要讓她們出門尋痴,為大皇兄化劫。
而娘更怪了,不但從了命,還特意叫了無名回來陪她上路。
雖說這趟任務是“公主尋痴”,可從一開頭的決定方向到生活起居瑣事排定,沒一件問過她的意思,讓她不得不起了個荒謬念頭,這趟尋痴的人是無名,而她,不過是個陪行的丫鬟。
她是不知道其他姐妹們出門究竟帶了什麼啦,只不過,跟了個貼身侍衛的她,始終自覺窩囊,帶了個專司管束她行為的老爹爹同行。
窮極無聊的她正練習著小妹臨行前送她的霹靂彈弓。
“這一路上,你鐵定會無聊的。”
齊姮姮眸光中有著憐憫,睨了眼站在前方的無名,她刻意放大音量,“你那無名這一路肯定也叫無言的,別說妹子沒關照你,”齊姮姮扔給她一個小布包,“窮極無聊時開啟,自個兒尋點樂子吧!”
所以這會兒齊珂珂真摸出了小彈弓,配上黑彈丸,她拉開弓瞄了幾回,可馬車也不知怎麼回事,一會兒顛東,一下子又倒西,讓她射了幾回全落空,只能咬著彈弓洩著恨氣。
她瞄準的,不是樹上麻雀,不是地上蚱蜢,全是坐在前面駕著馬車的男人,那個之前讓她思念得半死,現在又恨得要命的男子。
他是怎麼了?
為什麼這樣對她?
無名向來冷情,向來無心無緒,這些她都清楚,可她總以為對她他是不同的。
就像,齊珂珂摸了摸紅紅的臉,就像她對他也是不同的。
八歲那年初冬,她和幾個姐妹們玩躲迷藏,東躲西藏將身子擠進了花園裡的石縫間,誰知一個不慎噗通一聲跌進了水塘,天氣乍寒,那塘上頭結了層薄冰,她的身子撞破了冰層,塘水瞬間吞噬了她,她知道自己死定了,這麼偏僻的地方,這麼寒冷的時節,冰面迅速闔上,誰會知道水塘裡躲了個莽撞的蠢丫頭?
齊珂珂,你本事,躲了個只有閻王找得到的地方!
可她沒多久就讓人給撈上來了,渾身結滿細細冰屑的她不住地在無名懷裡打著顫,她的無名,比閻王還厲害,能這麼快來救她,猜得出,他始終躲在暗處守著她。
他是她的貼身侍衛,是她的守護使者,一直以來,從不曾改變。
之後是長達半年的纏綿病榻,她身子自小便比人荏弱,一點兒風寒都禁不起,自然更別提這樣的刺骨冰寒了。
病在床上,她昏昏沉沉什麼也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每天夜裡當服侍她的冰兒睡下後他的出現,進房後,他會摸摸她的額頭、探探她的鼻息,然後,松下那緊懸了一天的心。
她的活存使他安下心,就如同他的出現能給她安心是同樣的道理。
他來探,他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更以為病昏了的她不知曉,卻不知,他獨有的氣味兒她全惦在心底,是以到後來每天夜裡她都要苦撐到他來過才會肯真的睡去。
她康復之後,他也不再出現了。
她常會懷念那生病的日子,因為他肯放下所有顧忌親近她。
七年,漫長的等待,卻等回了比以前更冷情的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