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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揮手,示意侍衛把屍體拖下去,然後轉過頭,呆呆地愣了半晌,嘆口氣,用火摺子點了燈,去檢視她的傷口。
傷在小腿上,不深,但也不淺,一條筋被刺斷。
他用布條勒住傷口不讓流血,接著,默默去打了些溫水,洗靜傷口,敷上金創藥,用紗布纏緊,做好這一切,才解開她的穴道。
雙雙都沉默,若不是這同心結,或許還能再演上一場戲,然而,現在什麼都不必說。
半晌,長笑淺淺笑道,“龍卓然,雖然我知道那掌你是故意打歪,但還是感謝你,畢竟給了我希望,仔細想想,我真是太過天真,以為遇難時突然出現的都會是英雄,卻忘了路過的英雄並不會救他的敵人,好吧,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總算明白我們處於敵對的位置。”
“不過我沒死,真是得天之幸!”
“你不會死的!”他後退兩步,沙啞著嗓子說,“我答應了梅將軍,只要你不做對不起龍家的事,就不會讓你死!”
她笑笑,不再說話,心裡慢慢釋然。
龍卓然不是師父,他不會救她!那麼,他的出現,大約也是怕她被殺,反正梅卿卿只要不死,受點傷什麼的都無所謂不是嗎?
長笑受傷了,不能離開龍府,巡察計劃因而被擱淺。她過了兩天才想明白,那次深夜遇襲的事想必龍卓然早就知道,所以,他才如此篤定那人只會傷她而不是殺她。而這麼做,無非是他改變主意不想她離開龍府,但又不好出爾反爾,於是就……
想想,又算飛來橫禍!長笑懶懶地靠在窗前的躺椅上曬太陽,回想半年發生的事情,忽然輕笑:有時候就是這樣,無妄之災多了,她便習以為常,或許某幾天什麼也沒發生,她反而坐立不安!
正感慨著,心底又升起熱熱的感覺,長笑扭下頭,透過窗子看到龍卓然正大踏步走來。
“換藥了沒?”龍卓然轉眼就來到跟前,站在躺椅旁,居高臨下地問。
“大夫剛來換過。”長笑詫異地盯他一眼,慢慢說道。
當她和他情緒都很平淡時,兩人離的近,便只有暖暖的感覺。
“這樣。”龍卓然說,然後就沒話了,他轉過身,在離長笑不遠的椅子上坐下,眼神隨即被放置桌上的東西吸引。
長笑無聊的時候,就在家裡練習用毛筆畫地圖,昨日臨摹的是京城沛林的簡圖,她尋著自個兒走過的地方,又在上面加了很多縱橫交叉的小路。
開始是用炭筆淺淺畫,錯了就打叉叉,而後覺得沒問題了,才拿毛筆勾勒,長笑用不慣毛筆,畫的極沒感覺,自己並不滿意,可是龍卓然看了後,神色忽然變的很奇怪。
“卿卿,誰教你畫這個?”他抬起頭,眸中有抹深思,問道。
“沒有人教。”長笑看著窗外,悠悠說道,“小時候其實想學畫畫山水人物的,可是總學不會,後來發現還是這種簡單的線條適合我,就開始臨摹地圖,久了形成了習慣,心情煩躁時就……”
龍卓然“哦”了一聲,心思也不知飛到哪裡,半晌,他回過神,又說,“你以後畫完就燒掉,如果給人看見,會以為你……以為你心懷不軌。”
“印於書冊的都是簡圖,其中還有錯誤,你畫的太過精細。”輕輕說完這些,他忽然有些不自在。
長笑也開始不自在,這般關懷和憂心即使不用同心結她也能感受得到,只是,他為什麼對她說這個?
她這邊剛懷疑,那邊就聽龍卓然冷哼著說道,“疑心病還真重!”
長笑此時已能坦然面對心思都被他曉得的尷尬,於是笑笑,大大方方地說,“我只是疑惑,你一邊不加掩飾的害我,一邊又說著看似關心的話語,就算我不覺得什麼,你自己難道不覺得怪異?”
騰地一下,他又被她直白的說話方式給噎到了。
良久,他定定神,才冷著臉說道,“那是你經常表現的讓我忘掉你是梅卿卿!”
本來就不是嘛!長笑彎彎眼,突然好奇問道,“要是……我是說要是我不是梅卿卿,你打算怎麼對我?會說聲對不起然後放我離開嗎?”
“你不是……梅卿卿?”龍卓然的眼神攸然凌厲無比,一個箭步,他躍到長笑跟前,一手掐著她的脖子,眯著眼問。
好吧!她已經知道答案了,長笑有些氣餒,若她不是梅卿卿,恐怕現在就死於某人爪下,她伸手撥掉他的大掌,理直氣壯地道,“說了是‘如果’,這種假設的話你聽不明白?”
冬日的暖陽透過窗格撒在她小小的臉上,黑白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