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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如果……她是說如果她沒做錯事,那麼慾望和長笑之間,他真會選擇長笑嗎?
長醉總戲謔地叫“我最最親愛的姐姐”,可是在姐姐與追求的愛情之間,卻從未想過她的心情。
父母總是慈祥地說“長笑最乖”,可是到最後,她才知道他們只關注“不乖的長醉”。
天氣真好,透過後院的欄杆可以看到門前車水馬龍,前院笑語晏晏,除了她,每個人都該是開心的吧,你看……你看,連老天都放棄她的感受。
往事越千年,愛恨可以一筆勾銷,可那種恐懼,那種被扔下的恐懼卻如跗骨之疽揮之不去。
原來,“黃粱一夢”並沒有掃清她心底所有的人、事和感情,它只是更深的封存了這些,深的她以為她已經忘掉……
長笑咧咧嘴,將臉緊緊地貼在莫斐嵐心口,無聲無息的微笑:師父,你說……你一定會來,你不會放棄我,師父,你說……
“長笑——”他終於開口,然而卻終是什麼也沒說。
莫斐嵐中午就匆匆離開,長笑無精打采趕到將軍府,才知道龍卓然和小三還未回,辛酥一看到她,連一句關切的寒暄都沒有,就急急逼問道,“夫君呢?他怎麼沒回?”
任何一個丈夫在外生死未卜的女子情緒都不會很好,長笑很理解辛酥,於是也沒在意她的語氣,好脾氣地回答,“他受了點傷,可能會慢些,不過你現在也可派人出城門東行接他。”
“卓然受傷你卻沒事?”辛酥板起臉,責難地瞪她一眼,然後也不等她回答就匆匆離去。
長笑無奈地抿抿唇,正打算回屋補眠,向來不與任何人說話的田裳走過來,安靜問道,“你沒事吧?”
“我還好,受傷的是龍卓然。”她側過身,不厭其煩地重複。
“你沒事就好。”田裳抿唇一笑,飄然遠去,剩下丈二摸不著頭腦的長笑,眨眨黑白分明的杏眼眼,愣在原地,有些受寵若驚。
舒舒服服洗個澡,然後上床,一覺醒來,已是隔日,吃過飯,長笑想起斐滿臨走說的話,決定去找雲瓏。
天空很藍,暖陽點點灑落身上,這一日,居然是這冬日裡難得一見的好天!
客棧已改名,現在叫水雲間,金晃晃的招牌硬是把本來超凡的名字趁的俗不可耐,長笑還未走到門口,首先蹦出來的果然是雲瓏那小子。
“咦,你怎麼還在,不是回家了?”長笑輕輕瞄一眼倚在櫃檯邊的顏大娘,明知故問地打趣雲瓏。
“走半路遇到了失散的家僕,我讓其中一個先回家報信,忽然想起走得匆忙忘了跟姐姐道別,於是又回來了。”雲瓏慢吞吞地說,尋一個顏大娘看不見的角度,嬉笑著用唇形說長笑:裝傻!
長笑瞪他一眼,繼續像往常一樣無視地越過雲瓏,朝顏大娘走去,“大娘,早,這幾日可好?”
“託福,勉強湊合。”顏大娘笑笑,“姑娘進來說話。”
長笑頷首,隨顏大娘進入一個雅間,剛坐下,就見一些形形色色的人陸續走過來,那些人一進門就呼啦啦齊齊跪下,七嘴八舌地說著她似懂非懂的話。
聽了顏大娘旁邊的解釋,長笑才知道,這群人是從金閌各地趕過來的梅家商鋪主事,只因近來鋪子週轉困難,希望她能撐一把度過難過。
長笑明白後,差點沒氣質地翻白眼,就顏大娘這客棧,她都背了五萬的私債,要一個一個弄過來,這日子還讓人過嗎?
雖然這麼想,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她想了想,微垂著杏眼裝作沉痛地道,“各位管事先起來吧,如今家父和家兄都已……不在,但梅家只要還有一人,就決不會讓老祖宗留下的基業斷送。”
“姑娘這麼說我們就放心了,我們商鋪雖然不大,但也養活了不少人,算是積德行善,怎會說關門就關門,老天看著吶!”有個四十多歲的老者摸著山羊鬍唏噓道。
長笑看他一眼,心下也有些黯然,確實,如果這鋪子關門,又有多少家庭失業,重新過上三餐不繼的生活。
或許朝廷另有動作,但短期內恐怕……
她心裡悶得慌,又跟這些人閒聊幾句,說了一些安定人心的保證後,藉故龍府有事先行離開。
門外,熙熙攘攘的大道,人流不斷,接踵摩肩,無論如何,生氣十足。長笑抬頭眯著眼看看上方明晃晃地太陽,孩子氣地捏捏臉頰,大步往外走去。
有些事情,她有心無力,那麼就不要為難自己,量力而行,便開心許多。
長笑樂呵呵地想,黑若點漆的眸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