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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完轉個身,面朝裡沉沉睡去。
這一夜睡的很不安穩,總是半夜被疼醒,她怕面對田裳,一晚都沒轉身,快天亮的時候,小腹痛的厲害,長笑起身,準備去問龍卓然少要點酒喝喝,順便跟他說,她今日不舒服,需要休息。
身體是自己的,如果力所能及,長笑不介意趕路,可現在的情況並不允許她騎馬。
剛撩起簾子出門,就見田裳一身白色勁裝端個碗走來,看到長笑,田裳停下腳步,微仰起絕美的臉孔,溫柔地笑道,“卿卿,這是薑汁紅糖水,我剛熬的,快趁熱喝。”
從哪裡來的紅糖?薑汁?
最重要的,從哪裡來的鍋和碗?
如果有這東西,大夥也不會喝冷水吃乾糧!
長笑狐疑的目光落在田裳疲憊卻不掩美麗的臉,以及沾染泥土和露珠而顯得有些髒的白袍上,怔怔片刻,淡淡道,“我不渴。”
田裳愣了一下,似有些瞭然,眼裡有道瑩潤的水光劃過,“卿卿,這個……喝了肚子就不疼,你……我……”她語無倫次,將碗硬遞過來,長笑不接,推推搡搡間,瓷碗掉落在地,紅褐色的糖水濺在青石上,還冒著騰騰熱氣。
隨著哐當的聲響,長笑腦裡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忽然斷了,她再也忍不住,後退一步,指著田裳,“我求你,離我遠些行不行?不要對我這麼好,我受不起!”
“我……我再去熬一碗,卿卿別動氣,等下我讓淺給你送過來好不好?”田裳依然用溫柔的語氣輕輕說,她低下頭,仔細地將破碎的碎瓷收攏,晨光中,大滴大滴的淚如斷線的珠子滑落泥土。
長笑扶著樹站在一邊,心裡又是愧疚又是苦澀,她輕輕嚅動下嘴唇,終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一道白影迅疾飄過來,彎腰拉起田裳,靜靜道,“裳姐,她不喝就算了,我不會過來送。”龍淺慢慢地說,起身,望著長笑,清澈的眸裡又恢復初見面的冷淡和厭惡,“梅卿卿,你別太過分,裳姐為了你,昨晚一夜沒睡,跑回白日經過的鎮上買這些,你不領情罷了,不要出口傷人。”
她傷人?她這便……傷人了?別人的好意,她就一定要接受嗎?
是,她不知好歹!是,她傷了田裳!可是,誰來告訴她,為何她覺得自己才是被傷的那個,不然怎麼心揪著一陣一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