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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似乎無話可說,長笑正要告退,卻聽靈帝道,“聽聞你和清澤的澤安王莫斐嵐早就互許終身?”
“哦,那是少不更事的戲言。”長笑不敢表現明顯,只得含糊答道。
“是嗎?宸帝都替自家兄弟求人到朕這了。”靈帝別有深意的說,“卿卿,我還聽說你和卓然處的並不好,若真是如此,朕到可做主,將你跟澤安王……”
“當然,若你跟卓然兩情相悅,朕絕不拆散你們,朕希望梅愛卿的侄女可以幸福,就當為天遠做的最後事情。”
說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話,無非是不想承擔奪臣妻這種惡名。
想想也真是心寒,龍卓然還在前線征戰,這邊,靈帝就將她另許給莫斐嵐,若她是龍家老大,即便不愛,也會很窩火。
“稟皇上,龍將軍心裡只有田夫人一個,對臣並無兒女私情。”長笑繼續含糊道。
“朕知道了,小李子,帶昌樂下去吧。”靈帝皺眉,差小太監送她出御書房。
長笑走兩步,又返回身跪下,道,“皇上,臣一向不拘小節,住不慣宮裡,可否允臣住宮外別館?”
金閌的政位交替很奇怪,每新皇登基,老皇上及其嬪妃都會搬離皇宮,住到別館。
別館戒備相對鬆些,最重要的是跟使館相隔不遠。
靈帝定定看她片刻,方對旁側小太監說,“將昌樂送到別館,跟老太妃知會一聲。”
“是,皇上。”小李子應道。
長笑壓下心頭歡喜,不動聲色道,“謝皇上。”
搬入別館,不是莫斐嵐能潛進來,而是她能出去。不論皇宮還是別館都是皇家護衛隊,遠非小小龍府所比擬,師父或許還可以偷偷過來,但若被發現事情就很複雜,說不定被認為是要對先皇遺孀下手,節外生枝,所以,倆人見面商議後,決定不冒這險,反正長笑有個小玉牌可自由出入別館。
靈帝很精明,詔書早就擬好,但遲遲不肯給清澤使臣,只說等戰事結束。
聽他話裡的意思,彷彿這戰爭打不起來一般。
長笑是弄不明白,莫斐嵐心裡有零星想法,但又不確定,於是也沒提過。
日子滑過一天又一天,轉眼一個月又過去。
這一個月中,金閌與風翌已在邊境的地方交戰過大大小小數十次,雙方各有勝負,其中,燕王更因親上戰場而受重傷,他請求撤掉自己的將領身份,並將兵權交與龍卓然之手,然而,靈帝並未應允。
與此同時,有小道流言講辛家囂張跋扈,連皇上都要看其臉色,比如寶藏之事,明明被辛家獨吞,可在丞相的淫 威下,皇上不得不降罪韓有真統領。
這只是開始,而後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爆發,就如朝臣不得經營商業,而辛家名下的眾多產業曝光,更有甚著,是原先梅家的店鋪在充公前被辛家低價購得,換門面躲了過去。
靈帝多疑,龍卓然跟辛家是連襟,他無奈之下把兵符交與龍卓然,自是要消減辛家權利,這也是為何開始打算收燕王兵權最後卻放棄的原因——
不能再壯大辛家或是龍卓然的勢力。
而辛府盤根錯節,並不好弄,有資歷掌管禁衛軍的官員全都是辛相的人,靈帝怎麼弄都是換湯不換藥。
伴隨著越來越激烈的廟堂之爭,長笑跟莫斐嵐感情越發的好,儘管只能偶爾白日見面。
沛林郊外的風景好的地方很多,在一起時,倆人就喬裝出去玩,梅花盛開,溪流結冰,人聲鼎沸的廟會,鍾翠山頂的大鐘,月老廟的姻緣祠,處處都留下他們幸福的痕跡。
長笑出門玩,很喜歡照相,可是這裡沒有相機,怎麼辦?於是莫師父搖身一變,成畫師,只可惜,天寒地凍,寫生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所以,都是每次玩後,給莫斐嵐佈置家庭作業——把當天長笑同學最美的那刻畫下來。
美麗時光一直持續到臘八那日嘎然而止。
六零
如水生活中不可能沒有波瀾,端看是滔天巨浪,抑或微漪點點。
長笑從未覺得自己有多堅強、多勇敢、多鎮定,後來,她才發現,原來,這些優秀的特質只會在人萬念俱灰時顯現。
比如,她死後重生後的那刻。
再比如,眼前。
臘八的大早,她就提著買來的蔬菜大豆小米等等,想去使館跟莫斐嵐一起做飯過節,本來說是晚上,長笑打算夜不歸宿,反正別館中她住的閣院只有幾個粗使丫頭,老王妃可能得到某些指示,對其頻繁出入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