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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想回後方城鎮南溪!
除了洗澡,半夜如廁也是問題,在帳篷中尷尬,出去又不安全,因此,長笑晚上都儘量少喝水。
有時候,她不免會猜測,花木蘭是怎麼解決這兩個問題?
據說,花姑娘那時還是跟好多普通士兵住同一個軍帳,而且也沒弄布簾做隔間。
龍卓然的營帳和燕王不遠,長笑偶爾也會碰到燕王,他的傷雖好的差不多,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一說話便咳個不停。
燕王每次見到她都笑眯眯,但並未多言。
六三
金閌四十三年正月十五,元宵節,雙方協定休戰三日。
龍卓然心血來潮,決定帶長笑回城看花燈,長笑大義凜然地拒絕他,“你還是好好待軍營吧,指不定敵軍晚上就來偷襲。”
“那好吧。”龍卓然也不勉強,道,“我們就留這兒,今晚營地其實也挺熱鬧。”
我們?她傻眼。
夜幕很快降臨,吃過晚飯,長笑在帳篷裡照例走路鍛鍊身體,等待熱水抬進來,龍卓然走過來,看看包在厚厚棉袍中的小人,皺眉,“外面有士兵圍篝火跳舞,出去看看,暖和下?”
“不去。”長笑搖頭,這麼冷的天,那麼多人圍一個小火堆,分到她身上的就只剩火星渣子點的溫度。
“你一個人在帳篷裡不悶?”他笑笑,伸手去抓她。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他算摸清她的脾氣——完全吃硬不吃軟。
所以,也懶的客氣。
長笑眼疾腿快,繞到帳中唯一案几後面,“不悶,不悶,你別逼我,不然我跟你急!”
“喔,你打算怎麼個急法,說來聽聽。”龍卓然停下手邊的動作,跟她隔著桌子面對面站著。
琥珀色的眸中閃過一道不明所以的光芒,有逗弄、關懷和淡淡的笑意。
龍卓然的情緒很平和,想來不會再強迫她,長笑輕輕舒口氣,暗想,同心結也不完全討厭嘛!
正出神,外有有粗狂的聲音催促龍卓然出去,長笑大喜,忙不迭揮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去吧去吧,我可善解人意了!”
龍卓然很不捧場地嗤笑一聲,擺擺手,轉身離去,走到一半,又返回來,遲疑下,道,“我待會就回來。”
長笑:……
天很冷,熱水還沒來,還沒來!難道要等龍卓然回來才行?
長笑等不急,決定去伙房問問,剛撩開簾子,一股冷風撲面襲來,她將圍脖拉了老高,只露出一雙眼睛。
往前走幾步,是林立的衛兵,有個斯文的青年走過來,道,“小吹有事不在,今天我替他。”
小吹是龍卓然的護衛之一,從長笑過來那天開始全程供她呼叫,因為營地人多,幾乎個個不認識她,怕出問題。
長笑點點頭。
其實她是想讓小吹去伙房看看,不過換個新人,不好意思開口,只得自己勇敢邁步朝前,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新護衛。
龍卓然的軍帳離伙房挺遠,走到一半路,快近燕王軍帳時,新護衛忽然側身走到她面前,道,“天氣冷,姑娘要不要去韓將軍帳篷坐坐?”
韓將軍?長笑一愣,忽然想起燕王本名韓燕京。
新護衛是……燕王的人?燕王避開龍卓然,找她何事?
長笑有些摸不著頭腦。
“卿卿,想不想父兄?”燕王和藹地問。
“還好。”她模糊回答。
燕王狀似慈愛地望著她,片刻,道,“可憐的孩子!等戰爭結束,你們一家就能團聚了。”
長笑完全弄不清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乾脆不說話,只是笑笑,又聽燕王說,“卿卿可知曉,皇兄既已還梅家清白,而你父兄卻仍不願回金閌的原因?”
戳人一刀沒殺死,準備把人騙回去再戳一次,狗皇帝的意圖誰不知道啊,梅老爹那麼精明,自然不回。長笑心裡腹誹,臉上卻擺出茫然的神色,“不知道。”
燕王呵呵輕笑,“因為我皇兄疑心病重,他既然覺得梅家財富已多到顛覆皇權的地步,那麼,所以的手段,只為斬草除根,天橈兄是聰明人,自然不願束手就擒。”
看長笑低下頭,稍停,燕王接著道,“卿卿,我們時間不多,伯伯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和你父的關係,你或許不清楚,但你只需明白,我們是一條線上的人即可。”
“風翌對金閌這場戰爭,其實是你父所挑起,目的同四年前那次一樣……”燕王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