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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明兒離開,現在不回去收拾行李?”
“你趕我走?”斐滿淡笑著問,溫文客氣。
“不……敢。”長笑弱弱的說。
斐滿滿意地點點頭,卻又不說話,一雙美的驚人的眸子時不時掃一眼對面的少女,漆黑的夜,明滅的燭光,默默相對的男女,氣氛漸漸變的婉約而多情。
長笑坐立不安,強打精神,沒話找話。“第一次見到師父,覺得你話不多,應該很難相處,現在發現都是錯覺,師父其實挺喜歡和人交流呢!”
“是嗎?”他淡淡笑,“我也只是喜歡研究異類而已,對於正常人,還沒興趣那麼多話。”
異類?長笑又受打擊了,她欲哭無淚,扁扁嘴,剛要反駁,冷不丁聽到一句,“你以前叫什麼名字?”
“長笑,李長笑。”她條件反射的快速回答。
“死的時候多大?”
“二十三。”
“二十三?”他重複,有些訝然。“可曾嫁娶?”
“沒。”長笑先是很快回答,然後又覺得不大對,於是說,“問這個幹嗎?”
她的右手不自然的捂著心口,神情倔強而不安,斐滿看在眼裡,若有所思,勾起一抹傾國傾城的笑容,他故意壞心地說,“那麼老都沒嫁娶,你不是生的極醜吧。”
“才沒,我長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很不錯啦。”長笑大言不慚,說完,自己先樂了,笑完才補充著說,“我們那嫁人都比較晚。”
嫁人?斐滿心裡玩味的念著這兩個字,笑意緩緩浮上唇角。“我倒未曾聽聞有哪個國家的婚嫁會這麼晚,長笑來自何方呢?”
他熟捻地叫著她的名字,長笑有瞬間的茫然,她眨眨眼,愣了半天,才說,“師父不可能知道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總歸不是這裡的任何一個國家。”
哦。斐滿應了一聲,難得沒有繼續問下去,他只是深思地看了長笑良久,然後慢條斯理地總結,“你果然算個異類。”
“我是人!是人啦……”長笑又悲憤了。
橘黃的燭光輕輕跳躍,男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那雙美麗驚人的眸子裡,倒映著一張垂頭喪氣的俏臉。
五
長笑……李長笑……李長笑,你回來——
斷斷續續的呼喚從呢喃細語慢慢變成雷霆之聲,她跌跌撞撞在一條長長的臺階上行走,路很黑,惟有遠遠的地方有一處光柱,像是一扇門,彷彿透過了就能見到光明,然而,無論她怎樣的努力卻總是走不到跟前,忽然,腦海中的插入另一個尖細的聲音——
長笑她死了!阿斐,我姐她已經死了,你就算把嗓子喊啞她也活不過來,可是,我還在,長醉還在,還有我們的孩子,阿斐,你回頭看看我們好嗎?阿斐……
女人細細的哽咽宛如天際巨雷劈到身上,她猛地停下狂亂的腳步,茫然跌在黑漆漆的臺階上。
死了?長笑她死了?
遠處的亮光慢慢變淡,到最後完全被黑暗吞噬,她抱膝蜷臥在地上,淚流滿面。
啊——
一聲猶如困獸的嘶吼從遮掩的紗帳裡穿出,接著,床榻輕響,一雙細白的手猛地撩開紗帳,長笑坐起身,雙手抱住腿,將下巴擱在膝蓋上,閉一會兒眼睛才又睜開。
天色大明,窗外鳥鳴啾啾,傾耳細聽,隱隱約約傳來遠處大街上貨郎的叫賣聲和軲轆的馬車聲,金色的陽光越過高牆從暗紅色的雕花窗格照射進來,灑下滿地金黃,又是一個生機勃勃的清晨。
長笑靜靜地坐了一會才下了床,走兩步,忽然發現梳妝檯上多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瓷瓶下壓了一張紙,上面寫著:近一個月內若有事找我可將瓶中之水灑在衣服上。
寥寥一行字,沒有稱呼也沒有落款,長笑看了大喜,小心翼翼地將瓷瓶放進衣服的暗袋裡。
差人端來水洗漱完畢,吃過飯,小丫就出現了,她這幾日被長笑派去照顧那個丟泥巴的小孩,所以沒在跟前候著,這次過來,是稟告那小子身上傷勢已愈,請長笑指示下一步要怎麼做?
長笑想了想說,“青石巷東頭的林大夫你知道吧?他的孫子兼徒弟前天採藥時不小心掉下山崖摔死了,現在缺一個養老送終的學徒,你去賬房用我的名義支十兩銀子作為學費,把那……孩子交給林大夫吧。”
林大夫是個老實人,清澤人氏,鬧饑荒時逃到這裡,妻子、兒子兒媳在路上餓死了,只餘他和孫兒相依為命,靠給人治病為生。這是斐滿說的,昨夜長笑說出自己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