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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儘管有些破敗但仍然古意盎然的屋子,還有前方衣裳凌亂血跡斑斑卻明顯仿唐的長袍,心裡開始忐忑了。
莫非,她借屍還魂了?而且還不是還魂到以前所處的年代?儘管現在真不是個胡思亂想的好時間,長笑卻不由地為自己的推論嚇愣住了。
正僵持中,忽然聽到凌亂的腳步聲。 未幾,一個青衣丫頭領了一個模樣清秀的男子進來。
“小姐,人帶來了,是城北姑蘇館的。”
啥?長笑滿頭霧水。
本是呆坐著喘氣的少年聞言猛的站起來,滿眼的不可置信。 “你——你,居然……真的……”他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 “賤人!我與你無冤無愁,你居然如此害我!”
她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裡,實在是發生的事情太令人摸不著邊了,不知道要如何處理才好?
半晌,才指著那個從進來就不發一言的男人問道,“這是我要你找的人?”找來幹嗎的?極力壓住自己想問的潛臺詞,她不著邊際的繞著道。
不料,垂首的青衣丫頭聽了這話,忽然猛地跪在地上磕頭。“是奴婢的錯,我沒有仔細挑選最老最醜的,奴婢眼拙,請小姐懲罰。”說著,她忽然一咬牙,伸手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沒停頓地就往左眼刺去。
“不要。”長笑大驚,伸手去攔,誰料,橫側裡一條藍影比她更快,捉住了那隻手持厲刃欲自殘的手。
“姑娘沒選錯人,小的清諺,今年三十有二,確實是姑蘇館最老最醜的。”那個沉默著的男子忽然開口,聲音很溫和,他看看長笑,又看看站在那裡憤怒又無助的年輕男子,輕輕的說:“公子別怕,小的雖然有些老,但還承受的住。”說著,緩緩移步,邊走邊輕解羅裳。 事已至此,長笑終於有些明白這男人的身份跟他來這裡的目的了。
“滾開!——都給我滾開!”少年咬緊牙,狠狠地推開那男人,往後退幾步,喘著氣,警惕卻難掩慌張的看著那男人,有片可疑的紅色水漬從他下袍擴散開來,慢慢地,染滿了整個下襬。
怎麼這樣?望向那猶如困獸卻依舊倔強高傲的黑眸,以及這越來越混亂的局面,長笑只覺得莫名疲倦,再也沒精力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和她附身的這個梅卿卿會做什麼,只想快點解決問題,然後找個地方睡覺,睡覺。
“你——”她指著那個什麼姑蘇館的男子,慢慢說,“麻煩……幫他包紮下傷口。”然後,不理會眾人怪異的神情,又咬牙指著白衣少年繼續道,“你,不要亂動,包紮好了就放你走。
誰料,少年根本不聽她的話,他邊氣喘噓噓手忙腳亂的躲閃,邊破口大罵:“你這妖女,又想怎麼害我了?別以為財大氣粗就可隻手遮天,總有一天,我龍淺會滅你梅家。”
話很惡毒,但那氣勢委實不怎樣。 長笑懶得理他,轉頭和藹的對那跪在那裡好像很困惑的丫頭說,“去把解藥給我拿來。”
解藥?那丫頭喃喃重複一遍,眼中的困惑之色越來越深。“小姐的藥從來都是小丫姐姐在管的啊!”
呃?長笑無語,只得笑笑,接著問:“小丫呢?”
“在外面。”青衣丫頭恭敬地道,接著,連忙起身去叫人。
在外面?聽到那麼大的動靜還不出來救主?長笑暗自惱怒,忽又想到剛才那少年的話,頓時了悟。
小丫很快進來,大眼,小臉,看起來很是機靈,“小姐,”她伶俐的走過來,一骨碌跪下。“您要的解藥在這裡。”她將一個褐色的瓷瓶舉高,恭恭敬敬地說。
長笑怪異地瞥了一眼小丫的舉動,伸手取過瓶子,說,“你先起來。”然後轉身,慢生細語地對著那個尤自掙扎不休的少年說:“小……同學,剛才的事兒,是在跟你開玩笑,你看,解藥在這,我現在給你,你能否大人大量,當著一切都沒發生過?”
“你做夢!”少年剛烈無比,長笑滿臉苦惱,算了,她揮揮手,掩嘴打了一個哈欠,“小丫,把解藥丟給他,我們走。”
開玩笑,有多少時間跟他耗?他吃也罷,不吃也罷,都由著他了。長笑不耐煩的想,擺手示意兩個丫頭回府,只想好好睡一覺,也許,醒過來,一切又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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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衚衕很長,沒有路燈。她每次都是抱著書本跑回家的,呼哧呼哧地,心就隱隱有些痛,這是頑疾,生就帶出來的,真是奇怪,一母雙胞,怎麼長醉十幾年來無病無災,而她卻小病不斷。
李長笑——
身後有叫聲傳來,低沉,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