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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啊!”男人的手攬住她的腰,笑的猥瑣。
忽然,那笑聲嘎然而止,他愣愣的看著自己胸前突然出現的血洞,吃驚的問,“你……怎麼……有……”匕首?話還未完,他的頭一歪,重重垂下。
長笑緩緩從他身上掙脫,後退一步,用勁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自己不靠過去。
她當然有防身的東西,只是,太快拿出來,除了救不了自己,還會讓敵人產生警惕。
後面的兩個人很快趕到,就看到兩個血人一躺一坐於大樹底下,那個坐著的少女,杏眼微眯,一隻手握著石塊,一隻手拿著滴血的匕首,正午的太陽從樹梢投下來,那場面異常的詭異,靜謐。
長笑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她全身顫抖著,痙攣著,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逼得她幾乎發瘋,她眯著眼,恍惚間,有個淡青的影子從眼前掠過。
阿斐——
她扔掉手中的東西,往前撲去。
阿斐,不要丟下我。酸酸澀澀的痛從心底蔓延開來,她揮舞著手,哭著笑著,跌跌撞撞往前爬。
身後,有人扯她的衣裳,有冰冷的手爬了上來,她推拒著卻又身不由己依了過去。阿斐——她滿足的嘆氣,眼淚卻不聽使喚撲簌撲簌落了下來。
阿斐,你說的,你會永遠保護我。你說的!
意識慢慢散去,那抹青色的影子揮之不去。她倒下,渾身是血,嘴裡喃喃地叫著阿斐。
往事越千年。
那條灰色的衚衕裡,他壓著她靠在牆上,少年身上溫熱而強烈的氣息衝擊著她。
“長笑,長笑。”他用唇摩挲著她的,輕輕叫著,“我們畢業就結婚。”
她睜大眼睛,悶笑,“阿斐,我還要上大學呢!”
“我不管,結了婚也一樣上。”他耍賴地說,熾熱的唇不客氣得蓋了上來,牙齒示威性的在柔嫩的唇瓣上舔咬一番,然後,靈活的舌頭衝進去,迫她共舞,一雙手悄悄探入她的襯衣裡面。
指尖輕輕劃過,溫暖又帶點酥麻的感覺襲遍全身,他的掌上,有厚厚的繭子,那是閔家武館繼承者所必須付出艱辛的證明,可是,這樣一雙手,粗糙,溼熱,撫過她的時候卻莫名感到安心。
氣喘吁吁的推開他,她透過那寬闊的肩膀向外望去,忽然緊張地說,“啊!有人過來。”
“不怕,沒人會來打擾熱戀中的情侶。”他壞壞地笑,嘴巴又欺上去。“長笑,長笑,我喜歡你,已經很久了。”低低的囈語模糊在交纏著的唇齒之間。
那夜,風也溫柔,月也纏綿。
長笑有意識的時候,體內陌生的熱浪依然四處遊移,她費力的抬眼,卻什麼也看不清楚,隱約有乾淨的青草味飄過,一雙眼,細細長長,深不見底的凝著她。
“救不救呢?真是麻煩。”有人低低的自言自語,聲音低沉光滑。
“阿斐——”她輕輕地叫,雙手在半空揮舞,淚水順著半閉的眼眸慢慢滑落,“我好想你。”
“別亂動,梅卿卿。真是奇怪,你怎麼會被那幾個雜碎下藥?半年不見,那群暗衛呢?”那雙眼裡隱約有笑意,輕輕閃了一下,又恢復深沉。“算了,今天難得看你順眼,我就日行一善吧!”
“阿斐,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清楚?”長笑努力睜大眼,望著半空,可那眸裡,卻空蕩蕩的。
“我說……睡吧。”好聽的聲音又響起,伴隨著的依然是若有似無的笑意。“久不見,卿卿好像變了很多呢!”
淡淡的餘音裡,她再度沉入黑暗。
再次醒來,日已西斜,長笑動了一動,未發現全身有任何不適,站起身,走兩步,忽然有不知世事的茫然,透過枝幹向上望,那天,紅豔如潑血。
被救了嗎?她閉上眼,一雙細長而幽深的眸子靜靜看過來。“長笑,我會永遠保護你。”那雙黑眸忽而含笑,一眨一眨地說,她踉蹌一下,跌倒在最近的樹幹上。
沓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張木然卻滿是淚水的小臉進入視野,長笑起身,微微晃了一下,最後站定,輕輕地說,“走吧。”
暮色漸沉,長笑跟小丫走下山的時候,路上早已無人,至山腳下,天已完全黑透,下弦月,不是很亮,所以,在那等候的車伕阿富也沒發現他們的異樣。
上車,在馬蹄的嗒嗒聲裡,或痛或悲,帶血帶淚的揚長而去。
往後兩天,長笑一直待在家裡,她將小丫找了過來,想勸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到最後,只是輕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