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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的眸子裡瀰漫開來。
“你真好命!差那麼一點,死的就是你了!”輕笑兩聲,長笑的語氣裡滿是惋惜。
什麼意思?風暴迅速在斐滿眼裡彙集,她就這麼巴不得他死?十分不悅地,他不動聲色地道,“命好的是你!要是我吃了藥,你還不知道在哪裡飄蕩,說不定附到什麼死狗死豬上面去。”
恢復過來的斐滿,反擊一如既往的很迅速,也,惡毒。長笑暗自點頭,果真,她還是喜歡看到這般毒舌到讓人氣的牙癢的師父。
啊呀呀——難道,受虐也會上癮?
“你說,要是梅家知道了你這幽魂身份會怎樣?”斐滿慢條斯理的笑,期望看到眼前這張淡定的小臉大驚失色的樣子。
長笑果然沒令他失望,臉色攸地一變,沉默半天,等細眉舒展,才慢悠悠地說,“你也別忘了自己見不得人的身份!普通人沒事會易容?更別說兩個人交替著假扮一個人?別說你對梅府沒任何居心,我死都不信,你說,到時梅家是相信我這個身體說的話,還是你?”她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他面前晃晃,不慌不忙的笑。“如今,我們都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人,一榮具榮,一損具損。”
兩人暢談半夜後,終於達成協議,就當今晚什麼都沒發生,送走了斐滿,長笑忽然想到,她還是不知道那天龍牙山究竟發生了什麼?臉上一陣熱,一陣冷,她站在門口,望著驀然消失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斐滿沒問她生前的身份,她亦沒問他的,彼此心照不宣,只是剛開始,誰又會對誰肝腦塗地的信任呢?他還叫她卿卿,她仍喚他師父。不過,從斐滿的話裡,長笑明白,另一個斐滿有不得不死的理由,因而連累了任性的卿卿姑娘,所以,好命的她,莫名的新生了。
斐滿一定有很複雜的身份,她很想知道卻又不敢知道,所謂的秘密,絕對能顛覆看似平靜的生活,而如今,她最需要的就是波瀾不驚的平靜。
往後的日子,很平淡,很溫馨,很幸福。
梅家大哥一看到她說兩三句話就火燒屁股的藉口離開,唉!做出那種事想必需要勇氣,而探察的結果跟預計的又不一樣,這,簡直就不是一個羞愧了得!躲吧,躲吧,時間會帶走一切。
斐滿的教導比以前用心,她身上的傷早在那個晚上之前就已好了,基本功倒也不在話下,畢竟,上世那些為了強身健體而做的鍛鍊並不是白做的,而且,卿卿這個身體的柔軟性和協排程很好。
長笑曾試著用這個身體使出太極和擒拿,效果比以前好太多,斐滿認真看了遍後,道:“前一套很省力,以守為主,攻擊明顯不足,後一套,設計的頗有意思,沒有多餘的花俏動作,簡練,直奔正題,但你的速度跟手上力道都不行。”
那是自然。長笑肚裡腹誹,對付普通人是可以了,對付那些武林中人?算了吧,還是凌波微步比較實用。想到這兒,她又想起了上次的對話,於是不死心的問,“師父,你真的不會什麼凌波微步、一葦渡江嗎?”
“不會。”斐滿肯定的說,看她垮下的小臉,有些不忍,又接著說,“不過,上次你講的那個輕功我可以教你,你好好練習,雖然達不到你說的一葦渡江,但也差不多,只要不遇上輕功絕頂的人,逃命是夠了。”他道,取笑的意味甚濃。
然後,給她吃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藥丸,不知道是這個時代中醫發展的太過匪夷所思,還是這裡人的體制很特殊,吃過一些日子後,長笑忽然發現自己健步如飛,身體很是清爽,輕輕一躍都有三四米的高度,只是她控制不住,總是興奮的跳上去,重重的摔下來,身上以外的多了很多青青紅紅。
那些心訣很拗口,體會著有些不容易,還有體內那股越來越綿長的氣,她總是不能靜心控制它流動的方向,然後,她飛起來,又掉下來,不幸中的萬幸是,某人終於良心發現,在旁邊江湖救急——接住她。
最開始的時候她嚇了一跳,慢慢的卻習慣了那個懷抱。人就是這樣,身邊沒有可依靠的,才會故作堅強,而一旦有了,就總想著去依靠他人,卻忘了去弄明白,這一切是不是鏡花水月。
終於,幾次之後,他不耐煩了,冷下臉,說。“最後一次,你要是再不能控制落地,就等著摔死吧!”
這般喜怒無常,長笑早就適應,可這次,心卻有些微微的刺疼,她輕輕一笑,淡淡說,“好。”
路,總歸是一個人走的!還在期待什麼呢?長笑仰起臉,自嘲的笑笑。真的很快!就在剛才的一剎那,她以為找到了阿斐,又發現認錯人了,她歡喜過,失望過,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