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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寇莫追。”她喊,制止他追出去。
斐滿到也沒打算追,慢條斯理的轉身,就那麼不避不讓的看著她。
長笑的心一直在那黑衣人走的最後一瞥裡,那一瞥,讓她莫名其妙的緊張,潛意識裡,她忽然害怕知道黑衣人的身份。
可惜,偏偏有人不隨她願。“是個熟人呢!”斐滿輕笑。
“這話什麼意思?”她防備地問。
“卿卿,我還不知道你跟你哥哥感情這麼好,連見個面都這麼別出心裁。”斐滿彈彈劍身,低垂著眉眼淡笑著說。
梅卿書?長笑停下手中正在繫腰帶的動作,忽然頓悟,而後,又低低輕笑起來。
原來,那些溫情的話,貼心的事,含笑的眉眼只是為了今天她放鬆防備,這麼說,梅家父子早就察覺了她的異常了,居然能不動聲色這麼久?只是,今天看了她這身體,想必徹底死心吧!
長笑搖搖頭,將手中的腰帶搭到旁側屏風上,批著寬大的外衣往屋中央的一張圓桌走去,伏下身,用銀針挑高了燭臺的火焰,才轉過頭,看看一直站在原地未動的斐滿,半晌,才面無表情說,“師父,夜深露重,徒弟就不遠送了!”
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問他是誰?是誰又有多重要?總之,不是她生命中的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卿卿的,不是長笑的,包括那些關心和憎惡,真誠和虛偽!
只是,她不問,並不代表別人就願意放過她,淡淡青影掠過,斐滿已坐到她面前,細長的鳳眼半眯,他身子微微後仰,靠在椅子上,擺一個舒服的姿勢,才淡淡地問,“你到底是誰?”
明滅的光影隨著燭火的跳躍在屏風上投射出長長短短的弧線,長笑看了一會兒,調回視線,忽然說,“那你呢?又是誰?斐師父——”她頓住,思索良久,才慢慢接著說,“執手偕老,生死同命,吃了這藥的你怎麼會平安無事呢?”
“什麼意思?”斐滿愣了片刻,疑惑問道。
“你當然不清楚,因為,你不是斐滿!”長笑疲憊的揉揉眉,“你根本不是斐滿,你是誰?”
她的神情很倦怠,即使說著這般秘密的事,仍然漫不經心。
難道——她不怕他為了守住秘密對她不利嗎?
斐滿仔細的打量這兩日才熟悉起來的面容,忽然呵呵輕笑,“不錯,不錯,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你真不是我那卿卿徒兒。”他也肯定地說,略一沉吟,也不掉人胃口,接著又道,“卿卿從來沒有分清楚過我是斐滿或者不是。”
這話聽起來奇怪,想起來卻另有深意。長笑凝眉,略思片刻,忽然說道。“是不是有幾個斐滿在卿卿周圍,而她一直以為是一個人?”
“她一直認為是一個人?”斐滿別有含義的重複。
啊!長笑這才發現口誤,於是,也不再說話,索性一副就是如此你能怎樣的態度看著他。
“怎麼不說話了?”漂亮的鳳眼微微斜挑,他笑,漫不經心,“師父還等著你多告訴我點事情,或者,你喜歡叫我——阿斐。”
阿斐,他怎麼知道這個稱呼?長笑如遭雷擊,面無血色的呆坐當場。
腦子裡又響起清晰的聲音,“長笑,長笑,我想你,已經好久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蹲在地上,無聲無息地哽咽。
阿斐。她輕輕地念,溫柔且用力的。
“這麼說,那天,在龍牙山救我的是你?”長笑輕輕地問。
那兩個字埋的太深,除了龍牙山遇險時,她也只在午夜夢迴時念過,前塵如煙,舊歡如夢,再怎麼無法割捨,他和她終究是結束了,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自然,是你好命遇到了我。”他含笑,好整以暇。
“我記得,中了□,你怎麼……”救的?長笑努力裝作坦然的問,儘管事後她並未覺得身體有異樣,可是,仍是不安心。
小說上都說,□不算毒藥,解法除了□還是□,只差是自力更生仰或他人幫助而已,她那是昏昏然,腦海裡隱約全是舊夢,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難道,她在他面前自己用手……
轟——長笑一怔,臉騰地紅了。
“咦?用什麼做的?臉紅都能看出來?”斐滿並未急著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冒出一句奇怪的話,雙手驀然伸向那張細緻的小臉,長笑一時反應不過來,給他摸了個正著。
“幹嗎?”打掉那雙偷襲成功的大手,長笑往後一縮,臉上神色變化不定,一會紅,一會白,滿是惱怒和尷尬。
斐滿倒是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