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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要跟她培養感情,三不五時就拎她出來長談一番,長笑一直沒進入狀態,只盼望這段難捱的時光快快過去。
梅天遠叔父的事是辛禺親自過來講的,辛禺在外人面前一向對長笑很親厚,但龍卓然不是外人,所以他也不再掩飾,一進門就說,“怎麼大白天的拱在屋裡?卓然,不是我說你,就算喜歡梅家妹子,偶爾也去看看我們家辛酥嘛。”
說完,他挑釁的望了一眼龍卓然,至於長笑,就當是隱形人。
龍卓然也不理會辛禺話裡的刺,只是抬起頭淡淡地問,“說吧,什麼事?”
長笑早就待的不耐,趁機插嘴,“你們慢慢聊,我先告退。”
“等等,這事說起來和梅家妹子有關呢?你就不想聽聽?”出乎意料,辛禺居然出聲留人,龍卓然挑了挑眉,示意她坐下。
長笑只好悶悶地坐在旁邊,但聽辛禺道,“剛才聽兵部的李賢說,有人狀告梅天遠通敵叛國,使得我軍損失慘重,皇上現命左丞張大人協同刑部許大人一起調查此事。”
“不可能——”長笑噌地站起身,瞪著辛禺,“沒有證據就不要信口雌黃,這一定是敵人的反間計。”
辛禺正在倒茶,不防她冷不丁立起來,嚇了一跳,手一抖,水便灑在了桌上,龍卓然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咳了一聲,附和道,“我也這麼想。”
辛禺滿臉惱怒地看著長笑,道,“這麼激動幹嗎?不是說皇上派人前來調查了,是非黑白要等過些日子才知道,我這麼巴巴趕過來通知,也是看在姻親的關係上給你們透個信,要是梅將軍真糊塗了,梅家妹子可要通知父兄早做打算。”
他這麼一說,長笑冷靜下來,暗想這是不是要梅家父子露面的一個圈套呢?畢竟從她大婚開始,梅天橈和梅卿書就像從金閌消失了一般。
沒錯,皇上是要對付梅家,可是也總要找到人不是嗎?她算來頂多是一功用不明的棄子,龍卓然都肯這麼犧牲的耐心哄騙她,那對付梅家父子,恐怕……
長笑樂觀的想來想去,覺得梅叔父應該不會被皇帝給弄個欲加之罪給卡擦掉,也就略略鬆了口氣,她重新坐下,然後慢慢地對辛禺說,“我相信聖上英明,不會誤信謠言,至於我父兄,卿卿一時半會兒也聯絡不上,只好等此間事了,再行告知。”
辛禺沒吭聲,不過眼珠溜溜地盯著長笑看,然後嘿嘿冷笑一聲。
“也好。”龍卓然笑笑,接過話,轉頭說,“卿卿,你先下去吧,我還有點事找辛禺商量。”
嗯。長笑點頭,裝作很乖巧地嫋嫋退下,出門的時候,聽見辛禺在嘀咕,“一條疑心病重的笨狐狸,還真以為我要害她呀!”
他的話音不大,但也絕對不小,正好讓她能聽見,長笑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離開書房。
日子如白駒過隙,彈指間,十幾天過去。
十一月七日,回京接受調查的梅將軍被確定犯了通敵賣國之罪,其罪當誅九族,皇上念及龍將軍和白相的求情,改為只誅其親族,而梅卿卿因嫁入龍府而免其一遭,但其父兄皆在被誅殺之列,梅家在官府登記的產業由梅卿卿接手管理,贏餘的一半需交國庫贖罪。
聖旨下的奇怪,但天下人皆稱其明,道梅家不過是咎由自取,也有人嘆息這麼大的家產都交於一個惡名在外的小女娃,但更多的商家鉅富卻感嘆於皇帝的英明,只是滅了親族,而不趁機接收梅家累積幾代的財富,要知道一旦抄家,這個家族要再想發展起來只怕難上加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一時間,各國商人來此投資的反而越多,誰讓金閌國主宅心仁厚呢!當然,也有少數人嗅到了放長線吊大魚的味道。
長笑這時急了,坐立不安,往日向來樂觀的小腦袋瓜子忍不住被一道道壞訊息砸的悲觀起來。
梅叔父怎麼會這麼簡單的就定罪了?梅大哥跟梅老爺呢?不行,情況已經超出了她能分析的範圍之外,要趕快出門問問雲瓏。
長笑這麼想著,前腳剛動,後腳皇帝的口喻就傳來,大意是將她禁足於龍府,不得外出,同時,龍卓然這廝更可惡,順勢往她所住的小院裡派了很多守衛。
長笑急的想哭,卻也沒有辦法,只能等待。
可是,時間不等人。
十一月八日夜,天際忽然飄起鵝毛大雪,雪下的很大,像是忽然從天邊被潑了下來,密密集集的,只一夜,就有一尺多厚,可是,這般大的雪,仍擋不住噩耗的傳來。
十一月九日,梅氏父子在清澤與金閌的交界處被捕,趁看守不備,畏罪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