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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有些無奈,這一天時間裡,居然有兩個人接連對自己說了“以身相許”。
可能是覺得用中文說不好,那外國人又轉換了英語,嘰嘰咕咕地說了一通,姜婉凝神聽了會兒,終於意識到他口中的“以身相許”應當是“謝謝”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錯這個詞的。因此他所謂的我以身相許你其實是在說我謝謝你。她很懷疑,以他這樣的中文水平,能在大宋生存下去嗎?這樣亂說話,遇到個較真的,被打一頓還是輕的。
身為穿越者,姜婉很清楚來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甚至連語言都不通的地方有多痛苦,若時間寬裕,她很想幫幫這個人,至少幫他找到一條活下去的路。但她現在還要躲謝承疇呢,實在沒時間再在這兒耗下去了。
姜婉心中權衡了一番,到底放不下,便彎腰壓低聲音用英語說道:“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明天上午在東城門口附近等我。”
那外國人沒想到在這兒還能聽到別人用熟悉的語言跟自己交流,他先是愣住,隨即連連點頭,嘴裡嘰嘰咕咕用英語說了又長又快的一段話。
姜婉忙抬手讓他打住:“你說太快了我聽不懂。我明白了,那明天上午見。”
那外國人的模樣已經黑漆漆的看不清了,但他那一雙天藍色的眼睛卻亮閃閃的,聞言感動得眼淚浸滿眼眶,伸手就要去抓姜婉的手行個吻手禮,被姜婉往後一跳躲開。先不說他這髒兮兮的模樣她該有多心大才會讓他吻她的手,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古代!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被男人吻手,能瞬間引來大群人圍觀。
見那外國男人彷彿受到了傷害的脆弱表情,姜婉簡單地解釋道:“文化差異。我要走了,明天再說。”她說完便拎著手裡的宣紙跑了。
那外國男人一直都沒站起來,被揍了一頓疼得他根本站不起來,看著姜婉離去的方向,他非常虔誠地對著天空比了個十字禮,嘴裡盛讚上帝。
姜婉跑開後很快就找到了在書鋪門口張望的姜谷,姜谷剛才見有熱鬧,便也同眾人一起圍觀,看了會兒覺得沒意思就回去買東西吃,吃得差不多了他便在書鋪門口等著。
“小二,我買好了,咱們快走吧!”姜婉道。
姜谷有些困惑:“姐,咱們不接著看了嗎?”
“嗯,下回再來了。”姜婉道,她得想想明日要以怎樣的理由單獨來縣城。
姜谷也不多問,幫姜婉提上宣紙,二人掉頭往來時的方向走。
就在姜婉和姜谷走後不久,謝承疇垂頭喪氣地從追去的方向慢慢走了回來,他的小廝小聲勸慰道:“少爺,您別難過,您跟那姑娘若有緣,將來一定會再次相見。”他眼珠子轉了轉,諂笑,“少爺,若您真要尋她,把她的畫像往城門口一貼,不就能找著人了嗎?”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承疇以扇骨敲腦門,他忙捂著腦門做出誇張的模樣,不解地看著謝承疇。
謝承疇惱道:“謝安,你這什麼鬼主意?!那姑娘又不是被通緝的犯人,我把她畫像貼城門口做什麼?即便真找著了人,那姑娘該如何怨我?愚蠢!”
“是是是,小的犯傻了,少爺莫怪!”謝安嘻嘻哈哈地笑道。
走過還坐在地上數銅錢的外國人時,謝安忽然稀奇地說:“少爺,您看這兒有個蠻夷!”
謝承疇不怎麼在意地斜過去一眼,嗤笑道:“不過就是個蠻夷,有什麼好驚訝的?”
謝安嘴上諾諾應是,視線卻忍不住往那人身上飄,那人一頭髒兮兮的金髮,面貌也是髒醜不堪,讓人只想捂著鼻子從他身邊走過,不愧是蠻夷之地來的,可真夠不講究的!
謝承疇回到了遇到姜婉的書鋪,走進去對那看店的夥計道:“方才那位姑娘,就是買了一疊宣紙的那位,跟你說什麼了?”
那夥計正待不耐煩,卻見這位爺穿的是綾羅綢緞,眉目如畫英氣逼人,無論是腰上佩戴的玉珮,還是手中的摺扇,似乎都是價值不菲之物,他頓時便斂了神色,正待開口,櫃檯上便多了一小塊銀子,頓時喜得他眉開眼笑,袖子一拂將銀子收好,臉上綻開一抹燦爛至極的笑容:“這位爺,您想問的,可是那位美若天仙,看上去彷彿是雙十年華的姑娘?”
“對,就是她!”謝承疇喜道。
畢竟是剛不久前見過的人,夥計還有印象,且她做出的那詭異舉止,也讓他記憶深刻,此刻便連連說道:“這位爺,您不知道,剛剛那位姑娘,可古怪了。”
“是何種古怪法?”謝承疇聽得興致勃勃,“你一一說來,不要漏掉她的任何一句話,甚至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