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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去了。
姜婉又接著道:“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她說著,在床邊的小矮凳旁坐了,抬手在裴祐低著的頭下方揮了揮,成功將他視線吸引到自己身上後,她手肘撐在床沿,微微仰頭笑看他:“好了,你盡情地看吧。”
裴祐看著面前這嬌俏可人的女子,她的每一個表情裡都帶著輕鬆的笑意,微微勾起的唇似乎還含了絲看熱鬧的狡黠,她的眼裡沒有絲毫羞怯,直勾勾地看著他,瞳孔裡映出他那無措的模樣。
他的視線掃過她的捲翹的睫毛,水潤的眸子,精緻小巧的瓊鼻,最後是她飽滿的紅唇,他的喉結無意識地滾動了一下,只覺得那唇彷彿嬌豔的花兒,等著人去採擷。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他耳尖一紅,猛然後退,砰的一聲撞在床頭,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姜婉微驚,連忙站起身,好笑又有點愧疚地說:“你沒事吧?”
她好像撩得過了點,在現代根本不算什麼,可對這迂腐書生太說,大概刺激太大了點吧……
反思己過後,姜婉站在床邊一米開外,不再靠前。
背上的痛很快消去,裴祐低著頭搖了搖,喉嚨似乎有些乾澀,也說不出話來。
裴玉蓮此時正好拿著木盆端水進來,裴祐飛快地抬眼看了看,這才發現姜婉站得有些遠。
木盆被裴玉蓮放在了床邊的小凳子上,裴祐眼神掃過,想的卻是:方才婉婉也坐在那兒……
裴玉蓮將布巾擠幹後,就被裴祐接了過去,他自己動手擦拭著臉,只敢在擦臉的間隙透過布巾悄悄偷看姜婉。
姜婉覺得今天份額的撩漢已經夠了,便轉身走了出去,倒好藥,在裴玉蓮出來倒水後把藥給她,讓她端進去給裴祐喝,自己則回了家。
裴祐見端藥進來的是裴玉蓮,身後不見姜婉,端起藥吹了會兒,似是不經意間問道:“姜姑娘呢?”
裴玉蓮道:“婉姐姐回家去了。”
裴祐一怔,有些急切:“為何?她可是生氣了?”
裴玉蓮奇怪道:“生氣?沒有啊,婉姐姐回家做飯去了。”
“哦……”裴祐斂下急躁,慢慢喝著冷卻下來的藥,心裡卻越想越忐忑。
方才婉婉坐那兒說讓他好好看看,他當時因為過於羞窘而忍不住退開了,當時她便退開了好遠,她是不是因為他的舉動而惱了?她讓他看她,他卻退開,在她看來,是不是以為他不想看她?
裴祐心中忐忑不安,一會兒覺得她並非那麼小氣之人,一會兒又覺得他確實做得不好惹她生氣了也是應該,心情頓時七上八下,想向她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且他徑直跑去找她也不妥,可若是什麼都不說,又怕她氣得不肯再來看他。
一時間,他糾結得連藥喝完了都沒注意,捧著個碗發著呆,直到裴玉蓮奇怪地叫了他一聲,他才慌忙回神,將藥碗遞給她。
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送午飯過來的人不是姜婉,裴祐的期待頓時落了空。整個下午,姜婉也沒有過來,裴祐在床上坐不住了,下了床走了幾步,沒走出屋子門,又躺回床上,蹙眉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送晚飯來的人依然是徐鳳姑,裴祐想問,卻又怕說錯話漏了餡,幾次話到嘴邊都吞了回去。
如此到了夜間,便又是一夜的輾轉反側,第二日裴祐醒來時,只覺精神不濟。
這一夜,姜婉卻睡了個好覺。
白日裡,姜家做了不少糕點,姜婉看著蒸熟後襬放得整整齊齊的糕點,就彷彿看到了無數的銅錢,眼睛都亮晶晶的。
等第二日一早姜福年一行人離去,姜婉一邊期待著他們滿載而歸,一邊有種放飛自我的輕鬆感——昨日她娘把送飯的活都包攬了,今日她終於能親自上了。
因為姜福年一行人早飯吃得早,怕裴家人還沒起,就沒有先做他們的,而是交給了姜婉。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姜婉就開始準備隔壁的早飯,在徐慧的幫助下一起拿了過去,卻見裴祐居然拿著本書站在梧桐樹下。
姜婉眉頭一皺,快步走過去道:“裴先生,一大早的,你又還病著,出來做什麼?”
裴祐見了姜婉心喜,可又哪會直說自己是在等她,支吾道:“幾日未看書,有些生疏了,我就看……”
沒等他說完,姜婉板著臉道:“不想我把你的書撕了的話,立刻進屋去。”
裴祐愕然。
他一夜沒睡好,病也才剛好了一些,面上帶著揮之不去的憔悴,雙眼本有些無神,可姜婉的出現,點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