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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位。
柳興懷畫工不錯,很快就畫出了一張位置圖,並給姜婉稍微解釋了一番,說東西埋得有多深,是用什麼東西包著埋的等等。
姜婉等墨跡幹了就把圖摺疊好收了起來,又對柳興懷說:“你隨便畫點兒什麼……記得畫得難看些。”剛剛她還對栓子說過要讓他畫點兒什麼出來呢,總要圓一下的。
柳興懷有些為難,讓他畫得難看些……他想了想,才提筆。
姜婉在一旁看他畫到一半的時候就叫停了:“柳公子,你把這叫做難看?”
柳興懷訥訥道:“是啊,姜姑娘,你瞧這兒筆鋒駑鈍,毫無技巧可言,這兒本該近大遠小,卻被我畫得大小一樣……”
“停!”姜婉撫了扶額,這人居然還從技術角度跟她探討畫得如何……
她拿過毛筆,把柳興懷的半成品往旁邊一放,邊落筆邊說道:“柳公子,我給你演示一下何謂難看。”
她寥寥幾筆,就畫下了兒童經常畫的簡筆畫人,圓圓的頭,方方的身子,兩根細細的胳膊和兩條又長又細的腿。
柳興懷目瞪口呆。
姜婉擱筆吹了吹,對柳興懷道:“這個就當是你畫的吧,一會兒栓子要是問起,就說這是你娘,這是你爹,這是你……”
姜婉對著兩大一小兩個簡筆畫小人對柳興懷道。
柳興懷吃驚之後訥訥應是。
隨後,姜婉又讓栓子幫忙把文房四寶拿回去,隨後便叮囑他煎餅還是沒想起什麼來,讓他好好照料煎餅。栓子自然滿口應下。
姜婉回到自己那兒之後就有點心神不寧了,那是激動的。扳倒李時獻的證據很可能就在那兒等著她,而兩個月都過去了,李時獻說不定已經撤了監視的人,只是為了謹慎起見,這事她還要再同裴祐和侯鈺商量。
若要三人見了面商量實在有些打草驚蛇的意味,姜婉也怕他們還未商量個結果出來就被李時獻盯上了,因此最後她只讓夥計去找侯鈺,就說請他明日午時在明源茶樓一聚。
姜婉忐忑了一夜,第二日午時早早到了明源茶樓,沒過一會兒,侯鈺也到了。
“姜姑娘,你昨日所說之事究竟是?”侯鈺開門見山道。他昨日聽她派來的夥計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他,他心中便思索開了,究竟是何事會讓她來跟他商量?
“先請坐下。”姜婉道,“侯大人,這是個關於李時獻的好訊息。”
侯鈺依言坐下,自從查出吳勇的死訊之後,他就很是惋惜,可沒了旁的線索,他們又能如何呢?吳勇死了,一切就都斷了,他也是毫無辦法。
如今聽姜婉說是關於李時獻的好訊息,他不禁正襟危坐,面露驚訝:“關於李時獻的?”
“正是。”姜婉道,“而且,還是李時獻所犯各種罪狀的直接證據!”
侯鈺有些不敢置信,他還以為一切都要重新來過了,可誰知姜婉卻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驚喜過後,他很快恢復了冷靜,沉聲問道:“姜姑娘,你口中的直接證據,可能證明是真的?”
“它們來自吳勇,真不真可就要侯大人您來斷定了。”姜婉笑道。
侯鈺眉頭一皺:“來自吳勇?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他人是死了,東西卻很可能留下了。”姜婉說著便從懷中取出那張畫,在侯鈺面前攤開,“侯大人請看,這裡便是吳勇生前所居宅子,你可認得?”
侯鈺當然認得,他之前甚至還去看過。
“這處宅子兩個月了還未租出去,我以買家的身份去看過,很多地方都看得出來挖土的痕跡。想來是吳勇藏了什麼東西,但死前不肯說藏在哪兒,李時獻便讓人四處去翻找了吧。”侯鈺嘆道。怕有人盯著那邊,他後來也偷偷派人去找過,只是一無所獲。他也只能猜測,就算有什麼東西,也被李時獻捷足先登拿走了。
“吳勇能躲藏那麼多年,也不是什麼笨人。”姜婉笑道,纖細的手指一點不遠處的一顆樹,“侯大人,你有沒有找過這兒?”
侯鈺的視線先落在姜婉那飽滿紅潤指尖上,隨後才將目光移到那棵樹上,驚訝道:“這兒離吳勇那宅子可至少有六七丈遠呢!”
六七丈,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一般人怎麼可能把最寶貴的東西藏到一個人來人往的區域呢?姜婉一開始聽到的時候也覺得驚訝。在侯鈺看來,這也太過冒險了。
隨即他雙眼一亮:“若吳勇果真將東西藏到了這兒,李時獻也絕無可能想到,也就是說,東西還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