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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腹,信得過,而且裝病這事,沒有貼身丫鬟內應著可不行。畫堂也知道這次李家不行了,見姜婉肯幫自家小姐度過難關,自然很是感激,仔細地聽著姜婉的吩咐。
裴府還有些下人留著,但姜婉並不信任他們,因此這事就只能讓畫堂兜著了。到時候畫堂對外就說夫人急火攻心得了急病,臥病在床人已昏沉,再出去叫個大夫,而這個大夫,姜婉準備讓柳興懷來飾演,她的現代易容……不,化妝術這時候就派上用場了。之後讓柳興懷飾演的大夫宣佈李蓉這病來得急,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罔效,當夜折騰一宿之後早上宣佈她已去世。而這種時候就輪到姜婉出面了,她作為李蓉目前最好的朋友,在李府沒有男主人,女主人也無力起床的時候,主動過來幫李蓉料理後事,儘快將她安葬……之後李蓉就是個沒有戶籍的自由人了。
畫堂仔細聽著姜婉的話,連連點頭,將要求都用心記了下來。
姜婉和柳興懷走之後沒多久,李蓉飯後就臥了床,畫堂大呼小叫地出門尋了早就裝扮好的柳興懷這個偽大夫過來,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後就搖著頭嘆息著離開了。
畫堂哭得很傷心,一邊哭一邊煎藥。裴府眾人見此也知道事情不妙,然而裴府男主人都不在這裡了,他們也毫無辦法,一時間人心惶惶,也不知未來的出路在哪裡。
畫堂這一下午和一晚上就進進出出許多次,每一次臉色都比前一次更難看,隨後天還不亮的時候,李蓉的臥房裡就爆發出了畫堂的哭喊聲。這下裴府的人都明白了,怕是這位夫人去了。
畫堂紅腫著雙眼出來,抓了個小廝讓他去祥雲閣找那位女老闆,而她自己則回房守在了李蓉床前。
姜婉早做好了準備,自然來得很快,在李蓉房間裡哭了一陣,然後出房將裴府目前的七八個下人都召集了起來,跟他們說了這一“噩耗”。
“裴大人如今還在刑部大牢之中,裴夫人又遭此不幸……裴大人家鄉已經並無親人,而裴夫人的父兄也在牢中。作為她生前好友,我也只能越俎代庖,替她辦了這身後事了。”姜婉道。
裴府眾人目前就缺少一個主心骨,姜婉之前來過幾次,他們也知道她跟裴大人和裴夫人的交情不一般,因此聽說她主動想接過此事,自然大為歡迎。
姜婉便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李蓉的身後事。她先去給李蓉打扮了一下,讓李蓉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無力,再將她臉上畫了些紅色痘痘。裴府下人過來跟他們的主母告別之時,都不忍心多看,有人想到她臉上痘痘所代表的含義,不禁有些懼怕。
姜婉道:“大夫說裴夫人這病也不知是不是天花,來得太急去得太快,為了防止引來禍患,我想還是儘早將她安葬了吧。”
本來還要停靈幾日,然而天花這病太過可怕,裴府下人如今開始擔憂自己是否也染上了這病,自然沒人再去反對將她儘早安葬。
因此在佈置靈堂之後,當日下午,棺材便從裴府抬了出去,準備抬到城外的一處風水寶地安葬。沒有人太過注意這一支處理喪事的隊伍,京城那麼大,每天總有人要死,總有人要辦喪事。
棺材中裝的自然是假人,在姜婉帶著裴府下人陪著送葬的時候,假裝哭昏了過去的畫堂就陪著李蓉從裴府後門上了停在外頭的馬車,直接去了姜府。
之後,李蓉就成了姜婉的遠房表妹,借住在姜府裡頭,因為身子弱,平日裡連個門都不出,由絮兒照料她。而姜婉這邊,則將畫堂帶在了身邊,至於裴府下人說畫堂忘恩負義攀上了高枝,還是說她運氣好又遇上了新的好主子,那就不歸姜婉和畫堂管了。姜婉在處理完李蓉的“喪事”之後,並沒有繼續管著裴府的意思,只是從裡頭找出個人來,讓他暫代管家一職,直到裴祐出來。
姜婉是堅信裴祐會出來的。這兩天因為要處理李蓉的事,她無暇想太多,但當事情一了安靜下來,她就忍不住想起了裴祐如今的困境。
又提心吊膽地過了幾日,李時獻等人的事情已經完全調查清楚。李時獻,李懋等人罪證確鑿,分別處以斬立決至流放等刑罰,而裴祐,與李時獻雖是翁婿關係,卻並未參與其中,也毫不知情,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