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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餅被栓子關在了柴房裡,此刻柴房外圍了幾個人,見栓子領著姜婉回來了,連忙跟她問好。
柴房裡不斷傳出砰砰的聲音和煎餅的叫聲:“我餓!我要吃大饅頭!我要吃大饅頭!”
姜婉走近,從門縫往裡望去,果然如同栓子所說的,煎餅正拿頭撞牆,一下下竟然還使了不少勁。
她連忙說:“快把門開啟!”她總不能真讓煎餅把自己撞死。
栓子手忙腳亂地開啟了柴房的門鎖,一進去他就喊了一聲:“煎餅!”
煎餅一直都是栓子照料的,對栓子的聲音很熟悉,一聽到栓子叫自己,他立刻停下動作向他衝了過來。
姜婉看到煎餅的正臉嚇了一跳,他究竟是撞得有多用力?這會兒竟然滿臉的血!
她慌忙說道:“快去請大夫!”
煎餅卻不顧滿臉的鮮血,心急地看著栓子:“我要吃的,我要吃的!”
栓子想去幫煎餅擦去臉上的鮮血,可後者扭來扭去就是不讓他擦,他只能滿臉為難地看向身後。其他人見狀才恍然,連忙上來幫忙。煎餅跟其他人不熟,還以為他們要打他,嚇得抱頭就跑,讓眾人一陣好追。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煎餅終於在大饅頭的誘惑下乖乖地坐下了,栓子幫他處理著頭上的傷口,而大夫隨後也到了。煎餅頭上的傷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大問題,拿藥敷一下包紮好過個幾天也就好了,倒是栓子在幫大夫安撫按著煎餅的時候,發現了他後腦處的陳年舊傷。那傷口似乎有一段時日了,那時候大約流了不少血,但這會兒已然癒合,就是傷疤有些猙獰。
大夫看過那傷後說那都是好幾個月的舊傷了,自己只能開一些活血化瘀的藥,對煎餅的腦子實在無能為力。姜婉表示理解,請栓子送走大夫,卻看著煎餅陷入了沉思。
李蓉當初把煎餅送來的時候,她們並沒有仔細考慮過他是怎麼變成只有小孩智力水平的,但看這腦後的傷疤,當時動手打他的人,是想著要弄死他的吧!那麼當初是誰要殺害煎餅?他們知道煎餅還活著的事麼?
姜婉只覺得煎餅身上也充滿了疑點,恨不得他能立刻恢復正常,好問出點什麼來。可現在呢?他只是個孩子,每天除了吃就是吃。
看著栓子用小零食哄煎餅敷藥,姜婉只得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之後,姜婉把找吳勇的事吩咐了下去,她給吳勇換了個吳能的化名,只說他是煎餅的親爹,原先住在京城,後來回了老家,最近才搬回來的。這件事她讓平日裡有空的夥計出去尋找,他們跟煎餅實在沒有交集,還以為那是姜婉厲害從煎餅嘴裡問出來的。姜婉已經想過,煎餅的身份和失憶很是可疑,但現在煎餅原來叫什麼名字沒人知道——有她刻意為之的成分,只一個煎餅的代號,誰又知道他是誰?她只讓夥計們出去找人,還讓他們把所有可能的人的資訊都反饋回來,儘量不要驚動當事人。而煎餅這“另一當事人”,她是不會放他出去的。她有點擔心煎餅大喇喇在街上晃可能會引來災禍,就吩咐栓子看緊了他,別再給他出去亂跑的機會。栓子對於之前把人弄丟了一事十分愧疚,因此拍胸脯打包票自己這回一定會看好煎餅,就差發毒誓了。
第二天姜婉去了祥雲閣,任旁人也看不出她前兩天所遭受的那些罪。除了毓秀之前傳的訊息,關於李懋那所宅子的事,從昨天隱約傳出風聲,到今日不少人都有所瞭解了。畢竟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女子要送回家裡去,就不可能不露出一丁點兒的訊息。
姜婉聽夥計講那些真真假假的內.幕,實在有些提不起勁來。李懋幹了那樣喪心病狂的壞事,卻還是能逍遙法外,這真的很難令人釋懷。
姜婉百無聊賴地坐鎮櫃檯,看著外頭人來人往,滿腦子都是把李時獻和李懋拉下馬的事。
然後,她看到那個綁架了他還企圖侮辱她的人,大喇喇地出現在祥雲閣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