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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就招了個蠻夷?”
店主苦著臉道:“回少爺,小的也是被矇蔽了啊!之前是有一個姑娘和一個小孩兒帶著他過來的,說他不懂咱們這兒的話,只求有吃有住,連工錢都只要一個月十文錢,小的,小的貪便宜,就把他留下了。小的真沒想到他會是個通緝犯啊!”
“我恕你不知者無罪。”謝承疇搖動著手裡的扇子,笑問道,“那帶他來的姑娘,你可認得?她後來有沒有再來?”
“這個……小的從前並未見過她。”店主道,“那之後,她便再未出現過了。”
“那姑娘可是長這模樣?”謝承疇從謝安手裡拿過一個卷軸,開啟讓那店主看了看。
只見畫上的女子一身華服倚在溪水旁的柳樹幹上,身姿嫵媚妖嬈,眉目婉轉多情。
店主看了好一會兒後才終於確定,除了衣服不對,面上的神情不對,這畫中所畫,正是那日的那位姑娘,便連連點頭:“正是,正是這位姑娘!”
謝承疇小心地卷好畫,又交給了謝安,這才道:“那姑娘當日說了些什麼,你一五一十說與我聽。”
店主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那姑娘當日並未與小的多說,跟小的說了不少的人是那位姑娘的弟弟,那姑娘似乎一直在跟羅納說話。”
“羅納?”謝承疇奇道。
“正是那蠻夷的名字,這也是那姑娘告訴小的的。”店主道,“小的覺得,那姑娘似乎能知曉那蠻夷說了些什麼。那蠻夷在小的這兒好幾日,連咱們這兒的話都聽不懂,只是他幹活勤快,總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倒不像是個窮兇極惡之徒,不然小的早報官了。”說到這兒,店主其實有些捨不得,這麼好用的人,沒想到竟然是個罪犯,唉,本來他還當是撿了個便宜,沒想到是收了個禍害!
“哦?”謝承疇雙眼微微一亮,對那位他無意間遇見兩次,一次救了他全家,一次被她逃走了的姑娘,愈發好奇起來。
這世上的事,便就是如此奇妙。本來自從那天她逃走之後,他就覺得今後怕很難再找到她了。畢竟她能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就不會再一次出現在他跟前。可沒想到是,他又一次聽到了她的訊息,還是從李懋那兒。
前兩天,李懋來找他,面色並不好看,只說他和他手下在路上被個暴民給打了,要求他的知縣爹趕緊去抓人。謝承疇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便面上應好,實則讓人調查去了。而調查的結果也讓他有些惱怒。這人在青樓裡跟他爭風吃醋也就罷了,竟然還當街要強搶民女,這種事如何能忍?可到底對方的爹位高權重,他惦記著惹怒人後自己一家會倒大黴,倒是不敢直說什麼,還特意擺出看重的模樣,親自去調查。
當時,那一行三人中除了李懋調戲的姑娘,還有一個十歲出頭的小男孩,一個同樣戴著頭巾的高大男子,據現場看到的人說,那姑娘雖看上去有些歲數了,卻尚未成婚,那三人並非一家人。而在深入走訪調查之後,原本李懋沒看到的事也浮出水面——原來那高大的男子竟然是個金髮的蠻夷,那姑娘和小男孩正帶著他在各個酒樓那兒找活幹呢。
說到金髮蠻夷,謝承疇便想起了那一日在書鋪門口追丟那位姑娘後看到的蠻夷,也是金髮。他心中忽有所覺,故作不經意的模樣將他所畫的她給李懋看了看,被李懋一眼認了出來,正是他當街要調戲的姑娘,沒想到卻反被那金髮蠻夷揍了他手下一頓。
聽說那姑娘與那金髮蠻夷有關之後,謝承疇找起人來就更不積極了,連發布通緝令也只是零零碎碎地發個幾張,也不派人去找。他是想找到那姑娘沒錯,可現如今李懋也想找她,那他自然就不能讓她被找到。正想著該如何護著那姑娘時,李懋家中忽然來信讓他回去了,這正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而就在李懋離開的當口,他接到人檢舉,說是那金髮蠻夷在一家小飯館裡幹活,因此他便立刻匆匆趕來了。既然李懋這個威脅已經不在了,他自然要竭盡全力將那姑娘找出來!
這邊正說著,店小二便將羅納帶了出來。出來的時候,羅納臉上依然笑眯眯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謝承疇打量著羅納,笑眯眯地說:“你果真不會說我們這兒的話?”
羅納面露疑惑,看了謝承疇,又看向店主,店主立刻別開了視線。
羅納便又看向謝承疇,用磕磕絆絆的中文說:“找我,幹什麼?”
“放肆,你怎麼敢這麼跟我們少爺說話?!”謝安大聲斥責道。
謝承疇瞪了謝安一眼,看得後者脖子一縮,躲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