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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祐面露為難,一時無語。
姜婉卻噗嗤一聲笑了:“要真想見面,無論如何都見得著的。助之,你先回吧,要不然你娘該起疑了。”
裴祐連連點頭道:“那我,我這便回了。”
裴祐走了,姜婉卻還是站在原地,半晌才輕嘆一聲。裴祐這人的心思,其實真的很好猜啊,怕她誤會他孃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於是他巴巴地跑過來找她解釋,還那麼勉強想了個來要書的藉口,之前他幾時想起過這本書?而她不過就是隨口安撫了他一句,他便面露喜悅,眼裡的欣喜令人只看著也覺得心中有暖意。
每一次接觸,她都好像更喜歡他一點。
這天,姜婉沒再刻意去見裴祐,下午姜福年和徐鳳姑照舊滿載而歸。姜谷繼續去找徐英套話,問縣城裡的事,徐英說那蠻夷被抓住了,因此通緝令也撤了,至於蠻夷被抓住後如何了,徐英卻不曉得了。
姜谷很快就找機會將這事說給姜婉聽,姜婉早有心理準備,自然不會對此感到驚訝。之後她不好再去縣城,卻總能從旁人口中得知縣城中羅納的情況,只要他如她所預料的那般日子還過得去,她就能稍稍安心了。
又過了兩日,裴祐身子大好,他的私塾重新開始上課。而姜婉家則相當忙碌,天天不是做糕點,就是背到縣城去賣,但這種賺錢的活兒,他們幹得累卻高興。
之後幾日,裴祐每日裡教書,看書,恢復到了過去的忙碌。而跟過去有所不同的一點是,他每日裡最期待的便是偶爾能見到姜婉,雖說不上話,相視一笑卻足矣。他娘暫時還無法下床,不過她的身子正在漸漸好轉,他每日裡都會去看她,喂她吃飯盡孝,有時候看著她平和的面龐,他便忍不住想說他隱瞞下的同姜婉的事,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下。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他娘知道後會有多惱怒,或許……他該跟她的身子大好了再說。
這一日,姜福年和徐鳳姑去了縣城,姜婉和姜谷照舊留下看家。姜谷去找徐小虎玩,姜婉則在屋子裡做著女紅。上回給裴祐做的荷包實在不怎麼好,她想多練練,做個完美的荷包送他,把不好的那個換回來。
說到荷包,姜婉就想起了從裴祐那兒拿來的畫像。之前有一回徐鳳姑不小心發現了這幅畫,姜婉很清楚她若什麼都不說很容易讓徐鳳姑瞎想,當時便神秘兮兮地要徐鳳姑幫自己保密,說這畫是她趁著裴祐受傷那幾日從他書房偷的,雖說已被他丟入了紙簍,可等將來他當了官,這就是他的墨寶,是能賣錢的!鑑於姜婉最近確實總把錢掛在嘴邊,徐鳳姑也就沒有再懷疑什麼,讓她把畫給自己,自己去還給裴祐,被姜婉鬧著拒絕了。徐鳳姑見自家閨女實在看重這畫——背後所代表的銀子,也只得放棄讓她物歸原主的想法,還叮囑她小心收著,莫讓人看到了。雖說是裴祐不要了的東西——按照姜婉的說法——可要是不慎讓他發現了,也很尷尬。
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姜婉眉頭一皺,放下針線走了出去。
她第一眼就看到姜谷臉上有傷,正被一個漢子抓著押過來。她心裡一顫,立刻迎上去,在院子裡將人攔住道:“富田叔,春苗嬸,怎麼回事,你們打我弟弟做什麼?”
她沉著臉看向二人。
徐富田和趙春苗都是山下村的村民,平日裡跟姜家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這會兒卻專程跑來她家,姜谷還受了傷……
徐富田皺眉道:“姜婉,不是我們打你弟弟,是你家小二,打傷了我兒子。你爹孃呢?”
姜婉聞言視線一掃,就見趙春苗身後還跟著個小個子男孩,跟姜谷差不多大,但體格方面就要瘦弱一些了。他正是徐富田和趙春苗的小兒子徐三娃,此刻他一身泥巴,臉上手上也有些青腫,正怕生似的躲在自己爹孃身後。
“我爹孃不在家,二位有什麼話跟我說好了。”姜婉道,“富田叔,還麻煩你先放開小二。”
徐富田跟自家老婆對視了一眼,這才不甘不願地鬆開姜谷。
姜谷一直低著頭沉默著,徐富田放開他後,他慢慢挪動到姜婉身邊,卻依舊一聲不吭。
姜婉拍拍他的肩膀問他:“小二,你跟三娃打架了?”
姜谷點點頭。
姜婉問:“你先動的手?”
姜谷咬咬牙,又點頭,可點完就抬頭看向姜婉,惱道:“他該打!”
“哎,你這小子,你說你這是咋回事啊!我家三娃哪兒招惹你了,你要對他下這種重手?”趙春苗大聲叫道。他們本就是來姜婉家討公道的,見她家大人不在,都有點意興闌珊,可見姜婉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