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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的敵意,他才應當覺得歡喜——正因為婉婉的心在他身上,謝承疇才會對他充滿敵意,為此他該高興才對。
想開之後,裴祐便立刻跟了過去,正如他之前說的,他認了姜家擺攤的位置之後,並沒有多逗留便離去了,只在走之前,跟姜婉又對視了一眼,然後帶著滿滿的幸福離開去買紙。
謝承疇不想讓自己的目的顯得太過明顯,因此他幾乎沒跟姜婉說過話,但他對姜婉的關注卻一點兒都不少。姜婉和裴祐的眉眼官司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心裡有點憂傷,之前他還猜著兩人並未挑明心跡,可如今看來,他們早已經情投意合,只是不知是何原因,並未說與兩家人知曉。
然而,這對他來說,著實是好事。既然他們尚未定親,他便還有機會。
謝承疇對擺攤似乎相當有興致,當徐鳳姑將東西都攤開開賣時,他便站在一旁吆喝,也不管他此刻的華服跟吆喝這活到底合適不合適。
姜婉在一旁看得想捂眼睛,這個沒見識過人間疾苦的官二代,倒是玩得開心……
因為謝承疇這尊大神在,很多人其實都不太敢走過來,因此即便他吆喝得很賣力,也沒賣出去幾塊糕點。徐鳳姑知道原因,但她不好說,只能心裡乾著急。
姜婉看在眼裡,便上前道:“謝公子,你也吆喝了這麼久,不覺得有些累麼?不如先找個地方喝茶潤潤嗓子,歇一會兒。”
謝承疇興致盎然道:“在下還不累。能與姜姑娘……一家共同做這營生,我只覺得十分有趣。”
姜婉忍不住想,你不累,我心累……
她眼角餘光看到一旁徐鳳姑明明想說什麼卻憋著不能說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說道:“謝公子,您一看就不是擺攤的模樣,您在這兒一站,還有誰敢過來買東西?”
徐鳳姑忙斥道:“婉婉,你瞎說些什麼呢!”雖然她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但直接說出來,多得罪人啊!婉婉真是被她寵得沒邊了,盡亂說話!
謝承疇一愣,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再看看姜婉一家人的,醒悟過來,忙道:“多謝姜姑娘提醒,是在下考慮不周。”
他說完,便帶著謝安走了。
姜婉雖有些詫異謝承疇離開得乾脆,可他能這麼上道,她自然覺得很舒心。
徐鳳姑卻皺眉憂心忡忡地說:“婉婉,你怎麼說話的?謝公子畢竟是知縣家的公子,你若是得罪了他,那可如何是好?”
姜婉忙安撫徐鳳姑:“娘,你別擔心,謝公子不是那等小氣之人。”
姜婉之所以敢對謝承疇那樣說話,正是因為她知道謝承疇不但是個好人,還是個不拘小節的好人。或許他也有一些官二代富二代的通病,但總體上來說,他是個十分值得來往的人。
“唉,今後你說話還是注意著些,不然娘這心裡總歸是不安生。”徐鳳姑焦慮道。
姜福年道:“你娘說得對,婉婉,聽你孃的話。”
劉彩雲沒什麼發言權,謝承疇出現後她就一直裝啞巴來著,這會兒自然不會多嘴說些什麼。
姜婉想了想,就算她把自己的考量都跟爹孃說,他們也不一定能理解,畢竟身份階級所限,他們對謝承疇有種天然的敬畏,想來不管她說什麼都沒用的,因此她只好應道:“娘,我曉得了,今後我不會再亂說話了。”
這回姜谷站在自己爹孃這邊,他也覺得不該對知縣家的公子那般說話,因此見姜婉應了,他也鬆了口氣。
謝承疇走之後,姜家這邊的糕點生意果真好了不少。
只是過了沒一會兒,謝承疇居然又去而復返了,而令姜婉大跌眼鏡的是,他居然把他那一身華服都脫了,換了一身不知道從哪兒搞來的粗布衣裳。
謝承疇笑道:“姜姑娘,你看這樣,在下便像是個擺攤的模樣了吧?”
姜婉:“……”在說這話之前,請把你手中那把摺扇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