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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很累之外,身體並無異樣,她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是安然繞過了鬼門關。
接下來,在姜婉疲憊地睡過去之後,徐鳳姑帶著府中的丫鬟,為姜婉擦身換衣裳,又安排人去找奶孃。姜婉早產,只怕奶水不足,徐鳳姑想,如今自己女兒也是官太太了,找個奶孃也像樣子。
姜婉再醒來時,除了覺得頭髮有點不舒服之外,渾身還算清爽。
她的女兒就在旁邊的小床裡,那小木床還是姜福年做的。姜福年和徐鳳姑平日裡也沒什麼事做,自然早早準備起了小孩子要用的東西,這便派上了用場。
裴祐在溫暖的燈光下看著姜婉,眼神繾綣,神態溫柔。
姜婉笑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不成?”
裴祐愣了愣,笑得又甜又羞澀:“你……很好看,我喜歡這樣看著你。”只有這樣看著她,感受著她的溫暖呼吸,他才能確信她還活著,沒有丟下他。
姜婉掐了掐他的手,道:“你學壞了,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裴祐耳朵尖泛了紅,語氣卻很堅定:“我只對婉婉油嘴滑舌。”
“好啦好啦,我曉得你的真心了。”姜婉心裡甜蜜,自己不方便起身,就把裴祐拉下來,在他嘴唇上親了親。
裴祐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姜婉,回吻著她,就像每一次一樣纏綿。
“好了,女婿你該出……”
徐鳳姑話音一頓,沒想到剛來就看到不該看到的畫面,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裴祐觸電似的起身,退到一旁,訥訥道:“娘,您,您來了……”
徐鳳姑也只當沒看到之前那一幕,提醒道:“女婿,天色不早,你該回自己屋去了。”
裴祐乖順地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接下來,徐鳳姑就認真同姜婉說明坐月子期間她該如何如何做,聽得姜婉頭都大了。她來自現代,更有一個婦產科醫生朋友,對於如何科學坐月子瞭解得還算清楚。因此,她自然對徐鳳姑所說的要三四十天不能吹風不能見光不能吃冷的東西不能洗澡甚至不能下床頗為無語。可她也清楚,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侷限性,她也不可能跟徐鳳姑講什麼產褥期一動不動不通風更容易細菌感染這種話,細菌是什麼這時代還沒人知道呢。
她只能瞅了個空當問徐鳳姑:“娘,你有沒有覺得我早產還能生下白白胖胖的女兒挺有本事的?”
徐鳳姑以為姜婉又要自誇了,笑道:“是是是,我的閨女最有本事。”
姜婉循循善誘道:“娘,那不全是我的本事。您還記得嗎?我整個孕期都在四處走動,身子骨健朗,連早產都無大礙。本來不是有七活八不活的說法嗎?我就是八個月,我的女兒不還是健健康康的?可見舊俗也不應當盡信。”
徐鳳姑點點頭,姜婉所說的這些都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之前姜婉不肯多吃補品,她還擔心孩子生出來會太瘦小,沒想到即便早產,她的外孫女依然哭得那麼響亮,可見生下來的時候可沒帶什麼毛病。她可聽說了,她閨女讓人綁走,從馬車上摔下來,正正撞著了肚子這才會早產,可即便如此,她外孫女不也沒出什麼事嗎?可見她女兒書上看來的那些東西,確實有些道理。
見徐鳳姑露出贊同的神色,姜婉再接再厲道:“娘,那這坐月子究竟如何坐才好,您要不要也聽聽我書上看到的東西?”
她之前堅持某些事的時候,沒辦法說是哪個家鄉的老人說給她聽的,當然只能都歸結於“書”。徐鳳姑對於“書”上的內容自然有著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可畢竟姜婉所說的跟她認知的差太多,所以最終兩相一衝突,徐鳳姑也不知該信哪個好了。不過姜婉硬氣,最終自然還是聽了她的。
“書上怎麼說的?”徐鳳姑有些好奇。
姜婉道:“我是在一本醫術上看到的。說產婦生完孩子後兩天就該下床走動了,免得風邪之類的淤堵在肚子這塊,將來容易得病,還影響繼續生孩子!”
徐鳳姑驚道:“果真有這麼回事?我當年也是坐足了月子,後來不也生了小二嗎?”
姜婉道:“娘,您看,這不就對了嗎?本來您還可以再生好幾個的,就是因為月子沒坐好,這才只多生了個小二。”她煞有介事地說,“古話不是說了嗎?多子多福,可咱家就兩個孩子,跟別家比,不是挺少的嗎?您當初若按照我看到的醫術上的來坐月子,只怕我還要多好幾個弟弟妹妹呢。”
姜婉說得太像那麼回事,徐鳳姑有些被說動了,可她還是更信從古傳下來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