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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問道:“婉婉,你可有事?”
“娘,放心,我沒事。”姜婉寬慰道。
鑑於前幾日的事,徐鳳姑卻不肯輕信,上下打量著姜婉,見她果真無事,這才轉頭看向還在爭吵的母子二人,微微泛紅的眼中已有恨意。她女兒命苦,卻還要受這種欺侮,她這個當孃的,心痛得恨不得替女兒扛了一切。
“大牛他娘,你要跟大牛吵,勞煩換個地兒。”徐鳳姑話說得很不客氣。
李金翠聞言,也不罵徐大牛了,轉頭便對徐鳳姑怒目而視:“虧你還有臉到我跟前嚷嚷!瞧你教出的什麼女兒,害了一個又一個,還打算禍害我家大牛!”
徐鳳姑被氣得心口疼,女兒前兩任定親的都死於非命,一直是梗在她心頭的刺,被李金翠毫不避諱地揭出來,她只覺氣血上湧,眼前發黑,竟是喘著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姜婉忙放下手中木盆,上前扶著徐鳳姑,小聲道:“娘,這種人你別跟她置氣。”
李金翠耳尖,立刻橫眉怒道:“你這小賤蹄子說什麼?”
眼見徐鳳姑氣得胸口起伏不定,臉色一片漲紅,姜婉忙攔在徐鳳姑面前,直勾勾地望著李金翠,也不裝柔弱了,陰森森地說道:“我說,你們若再不走,我便去跳河,等我化為厲鬼,我便日日纏著你家兒子,讓他給我陪葬!”
這話說得陰毒,李金翠立刻便白了臉,連徐鳳姑也滿面驚惶。周圍的鄰居一向不敢招惹潑辣的李金翠,本來只是圍觀卻不敢上前,此刻聞言忙嚇得紛紛退後。
“大牛,咱們走!”李金翠張了張嘴,到底敬畏鬼神,不敢再多說,忙轉頭拉著依依不捨的徐大牛快步離去。
徐大牛時不時回頭,眼神悽哀,姜婉只當沒看到。
見李金翠走了,其餘人也相繼散去。
徐鳳姑好容易緩過神來,抓緊了姜婉的手腕急道:“婉婉,你怎麼能說那種話?”
姜婉反握住徐鳳姑的手,安慰道:“娘,我說那些話只是為了嚇走他們,你別怕,我才不會輕生呢。”
可徐鳳姑的臉色卻並未放鬆,只堅持道:“婉婉,以後可不能再說那樣的話!”
見徐鳳姑眼眶泛紅,姜婉心裡也有些發酸,便點頭道:“我知道了娘,以後我不會再說那種話的。我還要長長久久地陪伴在娘身邊,做娘最貼心的小棉襖。”
徐鳳姑這才鬆了口氣,半晌又道:“婉婉……你別理會他們。爹和娘一定會再為你尋一門好親事的。”
“嗯!”姜婉沒想嫁人,但為了讓徐鳳姑心裡好受點,她笑著應了下來,“娘,你快回去吧,我還要去洗衣裳呢。去晚了,水都被他們洗髒了。”
“快去快回。”徐鳳姑心裡難受,沒有接姜婉故作風趣的話,抹了把眼睛叮囑了一句,才放姜婉離去。
“放心吧娘,我手腳可快啦!”姜婉俏皮地笑了笑,拿著木盆走出家門。
望著姜婉漸行漸遠的纖細背影,徐鳳姑的眼中忍不住流露出悲傷和絕望,有了那種剋夫的名頭,再想尋一門好親事,談何容易?她這苦命的女兒啊!
姜婉拿著臉盆走在田埂上,方才的事兒並沒在她心裡留下多少痕跡。
她是五天前穿來的,那時李金翠在徐大牛上山不小心摔斷腿後跑來找原主的麻煩,爭執間敲破了她的腦袋。原來的姜婉就此一命嗚呼,從現代來的姜婉便進入了這個身體。兩人名字一樣,倒是讓姜婉省去了重新適應新名字的麻煩。她在現代是個孤兒,朋友也沒幾個,雖然十分討厭這個落後沒有手機和wifi的古代,但在現代沒什麼牽掛的她,在古代也不是活不下去。所以在床上躺了幾天緬懷完現代的一切之後,她也就勉強接受了現實,決定以古代姜婉的身份活下去。好在她繼承了姜婉的記憶,要適應古代生活不算太難。
原主已是雙十年華,擱現代不過是鮮嫩的大學生,但在這個普遍十五六歲就結婚的社會已經是大齡剩女。她十六歲的時候定過親,結果男方家遇到水災,全家都死光了。她家也受了災,舉家搬遷到了勉強算是徐鳳姑娘家的山下村。十九歲的時候,她又定了門親事,可沒想到男方一家人去省親的時候,路上遇到強盜全被殺了。接連兩次,山下村以及周邊幾個村落便流傳著她“剋夫”的流言,誰叫她這一克便能剋死對方全家呢?徐大牛跟原主同村,本來一個村東一個村西,交集不多,一次偶然的機會二人說上了話,原主在這山下村裡雖名聲不好,但只論樣貌可是村花一朵,在姜婉這遍閱美女的現代人眼中也是美人一個,要不是倒黴,也是多家爭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