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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的,那嬸子你可就虧死了,總不能去找老天爺算賬。”
大福娘面色青一陣白一陣,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圍觀村人中絕大多數都不知道姜婉和大福娘之間的齟齬,雖覺她的話奇怪,但大福娘平日裡的做派他們都有數,在場的人裡就沒有不被大福娘嚼過舌根的,此刻也不管那“天罰”說法是真是假,心裡都拍手稱快。
一旁的徐老賴最直接,衝上來就對大福娘罵開了:“好你個黑心肝的!自己做了事被老天爺罰了,還來賴我!怎麼,想老子白白賠你一隻雞啊?我告訴你,做夢!昨天我吃的那隻雞可是縣太爺公子賞我的,誰稀罕吃你家的雞啊,誰知道你這黑心肝的臭婆娘喂大的雞是不是跟你一樣黑心爛肺!”
“你、你這老無賴,你說什麼?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你竟敢罵我!老孃行得端,做得正,還貪圖你一隻雞不成?”大福娘也不甘示弱地罵了回去,甚至直接跟徐老賴動上手了。
一時間現場那叫一個混亂,然而大福孃家當家的不在,周圍也沒人上前阻攔,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思圍觀,甚至還有人拍手叫好。直到徐廣海匆匆趕過來,這才叫人拉開這兩人。兩人衣服頭髮都亂了,被人拉開還在互相咒罵,真叫一個狼狽。
徐廣海匆匆把事情一聽,就問還在一旁津津有味看熱鬧的姜婉:“姜婉,你看到是黃鼠狼偷了大福家的雞?”
姜婉一口否認:“不是啊。我連大福家的雞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我只是看到昨天黃鼠狼叼了只頭上有白毛的雞上山,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徐廣海皺眉看向大福娘:“你家的雞,頭上有沒有白毛?”
大福娘眼珠子轉了轉,剛要否認,就有圍觀的熱心村人叫道:“有的有的!她剛才承認了!”
“對啊!前幾天我還看到過那隻雞呢!”又有人作證。
這下大福娘改不了口供了,面上一陣青一陣白,隨後一瞪眼直接將矛頭指向姜婉:“你故意說謊!你就是為了報復我那天背後說你對不對?”
姜婉挑眉看著大福娘,眼神裡透出滿滿的得意,很快斂下,神情是惴惴不安的:“大福嬸子,我……我沒有啊。你別冤枉我,我又不知道你家的雞長什麼樣,如果不是真看到了,又怎麼知道那是一隻頭上長了白毛的雞呢?”
“胡說!我家的雞,誰想看看不到?你就是故意胡說的!”大福娘咬定了姜婉是在撒謊。
姜婉一臉委屈地看著大福娘,隨即看向徐廣海:“表叔公……大福嬸子說我沒看到,那我就沒看到吧……”
她委委屈屈的嬌弱模樣,妥妥是個被大福娘逼得不敢作證的可憐少女。
周圍的人立刻群情激奮起來:“大福娘,你這就不對了,里正在呢,你就當著他的面嚇唬人了啊!”
“就是啊,這麼嚇人家一個小姑娘,你也不虧心!怕那黃鼠狼就是老天派來罰你的呢!你再不收斂點,將來老天罰你的怕就不只是一隻雞啊!”
“可不是嗎,還不承認!還想把這事賴給徐土財,他可從沒偷過咱們村裡人的東西,你這不是亂冤枉人嗎?”
在圍觀村人的指責下,大福娘哪裡說得過那麼多張嘴?很快徐廣海就說道:“大福娘,徐土財從沒在咱們村裡亂來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既然姜婉說了,她看到黃鼠狼叼了你家的雞,可見你這回是冤枉了徐土財。這事就這麼算了。”
“不能算!”大福娘還沒表態,徐土財卻不樂意了,“她把我的臉都抓成這樣了,這怎麼能算?不能算!我還沒娶婆娘就破了相,讓我以後怎麼娶婆娘?要她賠我錢去看大夫!”
徐廣海一個頭兩個大:“徐土財,你這臉上就破了點皮,過兩天就沒事了,哪用得著去看大夫?”
“里正,我徐土財過去敬重你公正,你現在怎麼就光明正大偏袒人了呢?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老子這輩子還沒被人這麼冤枉過,這口氣我咽不下!”
“徐土財,得饒人處且饒人……”
見沒自己的事了,姜婉也就沒什麼興趣再看下去,掉頭離開人群。這些村人吵架打架還真是習以為常,還是她家的裴祐好,一點兒都不粗魯,斯斯文文的,逗起來還會臉紅,可愛死了。
姜婉原想再去看看裴祐,然而還沒走近他家,就見他家老孃門神似的坐在門口,嚇得她趕緊跑回了自己家。
下午,又在大葉子上寫了好幾千字的姜婉剛伸了個懶腰,就聽到門口有動靜,心知是自己爹孃回來了,她忙迎了出去。
“娘……”姜婉興沖沖地喊了一聲,剛喊完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