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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必要的事情去的話,她並不太樂意走那麼多路去,因此笑著撒嬌道:“娘,縣城好遠啊我走不動了,今日我還是留下看家吧!你們帶著小二一道去,順道幫我買些好吃的零嘴回來。”
“你呀,真是一點兒苦都吃不得。”徐鳳姑話說得是埋怨,可語氣卻滿是寵溺,顯然並不是在責備她。
“對呀,有娘你這麼疼我,我當然不要吃苦。”姜婉挽著徐鳳姑的手臂,笑得得意。
“好啦,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徐鳳姑拍拍姜婉的手臂,卻一點兒都沒生氣。
姜谷在一旁笑嘻嘻地說:“姐,你放心,我會買好多好吃的回來給你吃的!”
“你自己嘴饞,可別把鍋甩我頭上。”姜婉笑。
姜谷一臉茫然:“什麼鍋?我沒甩你啊!”
姜婉一愣,捂著嘴歡快地笑了起來:“……我說的是黑鍋啊!背黑鍋的鍋!”
姜谷仍舊是一知半解的迷糊模樣,見此姜婉笑得更歡了。
等姜福年三人離開,姜婉把自家院子門一鎖,往村子裡溜達去了。等她爹孃賣完栗子回來,她家就有錢了,她現在身板挺得直,心情也特別好。穿到山下村都這麼久了,她的活動範圍只在村西這邊,實在太過狹隘了,總要多走走開拓一下視野。
至於她名聲差山下村人不想見到她這事……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最好大家相安無事,若有誰不長眼欺負到她頭上,她可不是包子隨便誰都能過來咬上一口。
如今正是上午,一天的忙碌生活剛剛開始,有人見到姜婉面露詫異,但只當沒看到,也沒人會刻意上前招惹她。姜婉走了一段,忽然發現前面鬧哄哄的,她好奇心起,快步走了過去。
眾人都在看熱鬧,沒人注意到姜婉的到來,她躲在人群后頭,就見包圍圈裡一箇中年婦人叉腰指著一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大罵:“你這臭不要臉的,把我家的雞還來!”
“滾,老子沒偷你家的雞!”那男人也不甘示弱,大聲罵了回去。
“喲嗬,你還敢抵賴!那你家門口的雞骨頭是哪來的?別跟我說你家養雞了,呸!你連自個兒都養不活,還養雞,這話你說給誰,誰都不信啊!”那婦人急得直拍大腿,說著她還看向四周,大聲哭訴道,“鄉親們啊,你們給我評評理啊!我家的雞昨天還在的,今天早上就不見了,偏偏他昨天就吃上了雞,這雞要不是他偷的,我就跟他姓!”
圍觀村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說:“大福娘,你家真丟了雞啊?偷雞這事可不小,你可不能弄錯了啊!”
那個說:“徐老賴,你在外偷雞摸狗的咱們也管不著你,可你總不能偷到自己村上來啊!”
還有人說:“我看還是找里正過來吧,這種事咱們給評理也沒用。”
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姜婉忽然想起昨天她在山上時看到的那一竄而過的動物。如今想來,那隻動物應該就是黃鼠狼了吧?那麼它叼著的,恐怕就是這婦人家裡的雞。
姜婉並不想招惹事端,但真相只有她能證明,她不說的話,那個徐老賴就白被誣賴了。她實在做不到袖手旁觀,而且……
她看向那拍大腿賭咒發誓的婦人,她可記得對方的臉,那天在小溪邊,這個大福娘罵她罵得可歡了,說得最刻薄的就是她!
姜婉緩緩撥開人群走進圈內,只看向大福娘,做出不諳世事的無辜模樣,怯生生地說:“大福嬸子,你家丟的雞是不是頭上有一撮白毛的?”
大福娘見了姜婉,自然回想起那天在小溪邊她對她們說的那句陰森森的話,臉色便有些不自然,但此刻她最關注的還是自家丟失的雞,聞言顧不得太多忙回道:“可不是嗎!怎麼,你見過了?你說,是不是就這徐老賴偷的?”
姜婉搖搖頭:“大福嬸子,我見到那隻雞的時候是昨天傍晚在村西邊的山上,喏,就是那一日我聽到你們閒聊的地兒,這麼大一隻黃鼠狼,叼著一隻頭上有白毛的雞從我跟前跑過,差點把我嚇摔了!”
“你說什麼?黃鼠狼叼了我家的雞?”大福娘一愣,隨即呸了一聲,“你別瞎說!明明就是徐老賴偷的,你瞎說個什麼勁?!”
“反正呢,我看到一隻黃鼠狼叼了一隻頭上有白毛的雞進山,至於是不是你家的雞,我就不曉得了,畢竟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家的雞。”姜婉慢悠悠地說著,忽然捂著胸口做出有些驚恐的模樣,“嬸子你家的雞要真是黃鼠狼叼走的,怕就是天意了吧。畢竟亂嚼舌根的人,老天爺不會白白等到人死後在懲罰,總要降下些天罰啊什